“福晋又又又离家出走了 小说()”查找最新章节!
婉婉总觉得,胤禵跟自己说话的语气哪里有那么一点点奇怪。
像是带着些许的期盼,又像是带着些许的试探。总之,不知道藏了什么样的心思在里面。他就这么看着自己,一时之间让婉婉都不知道该要怎么回答胤禵好了。
“下午闲来无事,做了一些芙蓉糕吃。”婉婉对着胤禵,笑了笑就道:“你别担心,还给你留了一些。”
这种事,就当做对胤禵的报答好了。
说起来,虽然这一次陈家的事并非完完全全是胤禵帮衬着做的。可是这么些年,他因为自己心中的疑惑,也为此付出了很多很多。
“…”胤禵听见婉婉给自己留了点心的时候,还稍稍楞了一下。他其实想要听到的,并不是这个。
不过,婉婉既是有这样的心思,他自然也是觉得高兴的。
“谢谢你。”胤禵的嘴角扬了扬,又问道:“你饿不饿呀?现在要不要去用晚膳?”
“好。”婉婉点头答应,起身以后就随着胤禵一块儿,前去膳厅用晚膳了。
…
一晃,又是小半月的时间过去。说来胤禛和胤禵办事也是雷厉风行,胤禛自个儿连夜带着人骑马就去了杭州,调查当年的事情。
胤禵这儿虽然是留在京城继续追查蛛丝马迹,不过却也将自己和婉婉在杭州还有着人手的事情都告诉给了胤禛知道。
胤禩被驱逐离开京城之前,也已经将自己的罪行全部交代了。
屋舍内,婉婉懒懒地靠在贵妃榻上。看似是在闭目养神,实际上还是在想着杭州的那些事情。
冰盆里的冰块不知何时已经在逐渐融化了。一滴滴的水落了下去,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婉婉感觉到门口似乎是有人走了进来,抬眼一看,就发现原来是念夏和秀月一块儿进来了。
秀月面色沉静,见到婉婉就禀报道:“福晋。今日是八福晋…是庶人郭络罗氏她们被送离京城的日子呢。福晋,可要去瞧瞧么?”
“据说。那董鄂氏底下的一个丫鬟,竟是将当初福晋大婚那日发生的事,也都招供出来了。德妃娘娘知道了,雷霆震怒,就连良妃和宜妃此时都已经去请罪了。”
良妃便是胤禩的生母,宜妃则是胤禟的生母。
他们的儿子已经是落得这样的一个下场,不牵连自己的额娘,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可是显然,他们做的恶事,现在算是一桩桩一件件的全部被捅了出来。
跟在董鄂氏身边的小丫鬟,兴许是不愿意自己落得一个跟董鄂氏一样充为歌姬的下场,所以才希望以此换一个好一些的结局。
树倒猢狲散,便是如此了。
“去看看吧。”婉婉听见了秀月的话,脸色稍稍冷了一些,站起身来拢了拢自己的衣裳,就准备带着她们二人出门了。
大婚那日,她的绣鞋里藏着针的事,她早就已经知道了。
而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真正的舒舒觉罗婉婉才在摔了一跤的情况下,香消玉殒了。
她们如此不将人命放在眼里,实在是生性凉薄到了极致了。
婉婉这儿,顶着炎炎夏日,一路到了郭络罗氏与董鄂氏那儿。她们这会儿,已经被关在马车里,即将要送离京城了。
尚未走近,已然听得见一些喧嚣的声音。
一些女眷不断地挣扎着,扑打着。可是显然,她们无法反抗。
婉婉听着一声一声喊着的冤屈,思绪仿佛也回想到了三年之前。当初陈家所有的人被抓起来的时候,可不就是这样的一副场景么?
一开始在杭州的时候,那些官兵们因为知道陈家一定是冤枉的。一路上即使他们有着囚犯的身份,可还是对他们多加照顾。
渐渐到了京城,婉婉再见到的就只是一张张冷漠的脸了。
那些脸,对他们毫不关心。对于他们的陈述,也都全是充耳不闻的。正如现在押送着郭络罗氏的这些人一样,脸上写满了麻木。
念夏走上前去,寻了关着郭络罗氏和董鄂氏的那一辆马车。将随身的银子拿了出来,就给了那看守的官兵。
官兵脸上虽然流露出犹豫,可看见那银子以后,最后想了想也还是妥协了。远远地冲着婉婉点了点头,就走到了一边稍稍远一些的地方。
念夏很快回来,就凑到婉婉身边,说道:“福晋,他说只有一刻钟的时间,她们就要被送走了呢。福晋您有什么话,还是快些说了吧。”
“而且,要小心一些。她们若是疯起来,怕是也不好收拾。”
“嗯。”婉婉点头表示自己明白,这就走向了关着郭络罗氏和董鄂氏的那一辆马车。
这是一辆青黑色的马车,毫无装饰,就连窗户都是焊死了的。显然不许人看着外头,门帘虽然能撩开,可想来她们手无缚鸡之力的两个女眷,也是没法子逃出来的。
婉婉掀开了门帘,就瞧见了里头并排坐着的两个人。
马车的内部空间很是局促,加上现在又是夏天。那里的空气十分闷热,婉婉一打开,甚至感觉到一阵热意朝着自己就扑面而来。
郭络罗氏和董鄂氏的脸上,都有着不少的汗珠。她们任由着额发就这么贴在了自己的脸上,也没有要打理一下的意思。
瞧见门帘被撩开的时候,郭络罗氏和董鄂氏还下意识地捂了捂自己的眼睛。
这里头太黑了,她们在里头待了许久,实在是没法子这么快适应外头这么强烈的太阳光线。
“是你?”
二人只是稍稍遮了遮眼睛,很快地就适应了过来。紧接着,就留意到了掀开帘子的婉婉了。她们,都显得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
“说来也算是我们失策,不曾想到老四竟然早有安排。”
郭络罗氏看着婉婉,冷冷地问道:“你,是为了大婚那日发生的事过来的吧?你是不是早有察觉,所以当时才会泼了一身茶水在我身上?”
婉婉看着郭络罗氏,淡淡地笑了笑。
事到如今,郭络罗氏仍然还端着自己作为福晋时的超然态度。只是,越是如此,越能够彰显她的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