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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多想。
婉婉自然是看着胤禵逐渐变化的表情，才补了这么三个字的。
她找胤禵自然是有事情的。既然是有事情的话，晚上和白天又有什么区别呢？这个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啊？
若非婉婉实在是没心思再怼胤禵了，此时此刻必然还会朝着胤禵翻个白眼才罢休的。
“我…”胤禵被婉婉说中了心思，一下子就显得有些尴尬，稍稍地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才抬头道：“我没多想。”
“我晚上有空，待会儿就过去好了。”
“嗯。”婉婉勉强点了点头，得到了胤禵的允诺以后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这才起身领着念夏和秀月就出去散步消食了。
月光如水，婉婉抬头看了一会儿明月，就回屋了。
虽然月色很美，不过她现在因为心里有着别的更重要的事情，自然也就没心思再看了。
胤禵在婉婉回屋以后，约莫一刻钟以后就也跟着到了婉婉这儿来。趁着月色，胤禵手里还拿了一个小小的盒子。
“我能进来吗？”胤禵站在门口，轻轻地就拍了拍门口。
婉婉刚好在书桌台前准备拿一本书看看打发打发时间，刚觉得百无聊赖的时候，就发现胤禵过来了。
“进来吧。”婉婉放下书本，忽然松了一口气。
好像，她根本也没什么看话本子的心思。
胤禵进屋以后，看着亮堂的屋子，又看了一眼婉婉放在面前的书，想了想就道：“我是不是打扰到你看书了？”
他现在都还记得自己之前有一次，好像就是打扰到婉婉看书来着。那个时候婉婉虽然没表现出来，可是当时的气氛却是十分古怪的。
“没有。”婉婉忽然之间很想要审视一下自己平日里到底是怎么对待胤禵的。
怎么他好像…每次到了这种时候的脑回路，就开始变得很奇怪了呢。
“…”胤禵察觉到急转直下的气氛，想了想这才说道：“对了，这个是给你带过来的东西。”
话说完了以后，胤禵就将手上一直都拿着的东西给拿了出来。
“给你的。”胤禵说完以后，就放在了桌上，然后道：“今日回府的时候在街上瞧见的。觉得挺可爱的，想着你或许会喜欢，就买回来了。”
竟然是两只兔儿爷。
十分可爱的兔儿爷，泥塑的兔儿爷做工精巧，骑在一只老虎上面，整个人也都是虎虎生威的，看上去是特别的不一样。
婉婉倒是没想到胤禵这么一进屋，就给自己拿了这么一个东西。
她自然是知道京城的兔儿爷的，之前出去逛街的时候也曾经瞧见过，千奇百怪形状各异的兔儿爷。
只不过那会儿婉婉没有买兔儿爷。原因么，也是因为大多数兔儿爷都实在是太可爱了，她也不知道该买哪一个好。
如此这般，挑来挑去的，最后竟然就一个都没买。
后来年节上各种事情，让婉婉也忘了再去挑一个自个儿喜欢的兔儿爷的事情了。现如今倒是胤禵送了两个给自己，还是这般可爱的兔儿爷。
“谢谢你。”婉婉由衷地说了一声谢谢。
其实今儿白天的时候，婉婉都还想起自己前几日出门去看兔儿爷想买结果却没有买的事情呢。只可惜的是，今日太多的事情萦绕心头了。
不曾想，竟是胤禵将兔儿爷给买了回来。
而且，的的确确是两个十分可爱的兔儿爷。说来胤禵的审美能力，有的时候还是不错的。
“挺好看的。”婉婉想了想，又觉得单单是一句谢谢显得敷衍了三分，就又补充道：“我…挺喜欢的。”
胤禵见婉婉的话不似假话，心中自然也松快了几分，便道：“你喜欢就好。对了，你今日夜里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早在进门的时候胤禵就想问了。只是，那样似乎显得太急躁了一些。
有了这个兔儿爷作为胤禵开口的帮助，倒是显得稍稍顺理成章了一些呢。
“是有些事情。”婉婉想了想，问道：“我听说，皇阿玛准备下江南了。而且…最后是要到杭州去的，对吗？”
胤禵点了点头，认真地看着婉婉。
他倒是没想到，婉婉为什么忽然之间会问自己这个。杭州，这其实也是个胤禵曾经很多次也想去一去的地方呢。
“是啊，要去杭州。”胤禵道：“然后呢…你想问什么？”
忽然之间，胤禵又想起那日夜里婉婉的那一句陈舒哥哥来了。难道，婉婉问起杭州的事情，是因为想起陈舒了吗？
她是因为陈舒，才问自己的吗？
这个念头涌现在了胤禵的脑海当中以后，胤禵忽然之间觉得自己的心好像稍稍疼了一下。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去思考了。
“你喜欢陈婉婉，对吧？”婉婉十分直截了当地问着。
这个问题，她其实早就已经知道了。但是好似今日这般这么直白地问出来，似乎还真的是头一次。
对着一个喜欢自己的人问这种问题，这样的心情还真的是有点儿复杂的呢。
胤禵自然也没想到婉婉会这么直白地问。可这到底也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了，胤禵自然也不会否认，便道：“是。”
难道，她是在意自己喜欢陈婉婉的事情吗？
“我就是想知道…”婉婉犹豫了一下，抬头看向胤禵，心里平添了几分紧张，问道：“我就是想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呢。”
白日里，心中陈舒提到的。若是有意或者无意胤禵，婉婉自己也想不出来答案。
她向来不是一个扭捏的人，只是有的时候，一个人的心思，或许往往自己也不曾察觉到罢了。更何况，她从前也从未喜欢过别人。
婉婉身边的人，能够问一问的，似乎也就只剩下曾经似乎很喜欢陈婉婉的胤禵了。
他虽然喜欢的人就是自己，不过问一问寻找一个参照的话，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
婉婉问完了以后，却发现胤禵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古怪了许多。
胤禵的眉头稍稍皱了皱，心底里的第一个念头却是：“她…难道真的喜欢陈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