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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吃吗？”婉婉见胤禵模样古怪，就问了一句。
不应该呀。
她虽然死过一次，又换了个身子。这做点心的手艺乃是从前日积月累的，应该不至于这么快就荒废不行了吧？
“不…不是。”
胤禵将剩下的半块点心就塞进嘴里，含含糊糊地就回答道：“好吃。”
可他却没再吃了。
想起小时候藏红豆的事儿，想起了灵隐寺外的那个姑娘。
说来…
陈婉婉和舒舒觉罗婉婉还都是叫婉婉呢。
性子…似乎也都是让人觉得捉摸不透的那种。
“今儿阿哥心情不好？”
婉婉也十分随意地拿了一块点心，便就装作随口一问道：“是因为楚家的事吗？”
胤禵没回答，心里有所顾虑。
“我也是因为，那楚公子今日的行为，才忍不住问一句的。”
婉婉立即就解释道：“那楚公子如此道貌岸然，想来平日里楚家仗势欺人的事儿一定没少做。如此人家，却能在杭州城横行数年。肯定，不像表面上看着那么简单。”
从前，楚家老太爷当家时还不是如此。可惜树大有枯枝，如今竟已沦落至此。
胤禵点头表示赞同，自然而然想起胤禛阻止自己去查那账本的事儿。
“我发现了一本账本。”
胤禵忽然之间看向婉婉，说道：“那账本上，记载了不少跟楚家有关人家的那些龌龊来往。”
也就是，暗地里的银钱交易。
“陈家也在其中。”
胤禵看向婉婉，说道：“我觉得，这件事当中有蹊跷。”
陈婉婉的阿玛为官清廉，可陈家其他人却未必如此。
胤禵看着账本的第一反应，就是觉得或许这跟当初陈家的案子有关系。
婉婉稍稍陷入了沉默。
陈家支系众多，并不是明面上的那些族规就能够约束的。胤禵所说，并非毫无可能。
婉婉重生后，对当初之事也有想过。可惜陈家从来也都是花团锦簇，她竟是什么也没查到。
“账本上具体写了什么？”
婉婉有些忐忑地看了一眼胤禵。
这已经是核心的秘密了。
“我不知道。”
胤禵脸色平淡，说道：“我只看了一点，就去抓捕那个楚公子了。眼下…账本还在四哥那儿。”
“四阿哥？”
婉婉蹙眉，想起胤禛往日里一副冷脸的样子。
她要怎么样去打听消息才好呢？
去偷吗？
“哗啦啦——”
思索之际，屋外已经传来了一阵淅淅沥沥的下雨声音。
婉婉看了一眼窗外，只见雨幕已经顺着屋檐流淌了下来。
“青岚还在外头跪着呢。”
婉婉道：“他也是不知情。你，还是让他进来吧。”
胤禵的脸色瞬间就变得十分古怪了。
背着他送东西。里头还夹着那样的字条，真是…
“青岚，起来吧。”
胤禵来不及拒绝，婉婉就已经走到门口让青岚起身了。
“得嘞！”
青岚只以为这是胤禵的意思，便就毫无心理负担地起来了。
雨天穿过游廊，婉婉看着雨拍打在灌木上溅起的点点水珠，才终于有了几分回到江南水乡的感觉来。
她回家了。
可是接下来，又应该怎么办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