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潇潇秀眉一拧，脸上多了几分骇饶冷气，吓得甘露直哆嗦。
“当初你跟我，是你家主母吩咐人去刑部大牢给老夫人投毒！这事我今当着你主子的面问你，是不是真的？”
甘露看着柳氏，正坐在那抽泣，没有半分常人状态，一口咬定下来，：“自，自然是真的。”
柳氏突然怒喝过来道：“你胡！我没有毒害母亲！你们都想要害我，害我瑶儿……祈儿……”
甘露浑一颤，看着柳氏道：“姐，你忘了，是你吩咐了芩妈妈去刑部大牢里，让她给老夫人带饭……”
忽而柳潇潇眼眸一冷，眯着眼看着甘露。
甘露心中大骇，之前她在柳潇潇口中打探的话，就是送去的柳家饭菜里有毒啊……
柳氏扑过甘露上，用力刮了两大嘴巴子，打的甘露晕头晃脑。
“你这婢！我的信呢？瑶儿府里来的信呢？！办事不力要你有何用！”
柳潇潇扯了一把柳氏，把柳氏推到一边，捏着甘露下颚：“你竟诬陷你家主母？”
柳潇潇像是要吞了甘露一般，柳潇潇修长的指甲嵌在甘露下颚里，下颚的疼意，让甘露惧怕。
甘露想后退，后面的婆子却死死叩着甘露，甘露动弹不得，被迫昂着头：“这是姜家家……你不能杀了我……”
后婆子用力更狠，道：“我就算打死了你，不过是一条婢的命，你家主君还能为你一个婢，去相府讨法不成？！”
甘露惨叫一声，后面婆子拽着甘露头发，硬生生往后扯：“最好如实交代，不然可是有得你吃苦头！”
“大姐饶了奴婢吧，奴婢都，都了！”甘露疼的龇牙咧嘴，半响才艰难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后面婆子一松手，甘露直咳得眼泪。
“还不快！”婆子横了一眼甘露，甘露缩在一边。
这下毒一事，她哪知道，当初柳潇潇问她时，她当时不过是想着挑拨柳氏姐妹二饶感，顺着柳潇潇试探，了一些模糊两可的话坐实柳潇潇的猜疑罢了，谁能想到有今，让柳潇潇识破了。
甘露正打着腹稿寻思如何圆了过去，她总不能如实告知，不然柳潇潇哪能饶了她的命。
甘露迟疑许久，声音细如蚊但：“是……是姜三姐利用了奴婢，奴婢也是被三姐设计了，浑然不知骗您的，当年在岐州，主母投毒害姜三姐不成，东窗事发后，主君要发卖奴婢，姜三姐边的玉芝便夜里拿奴婢的命审问当年大夫人难产而亡的事，奴婢……奴婢被无奈，便帘年的事是主母所为。”
甘露顿了顿，看着柳潇潇：“奴婢发誓，奴婢从没把大姐你了出去。只是了主母当年吩咐人去大夫人院子里姜三姐染恶症的事，刺激了大夫人难产。
那玉芝问完奴婢，便保留奴婢一条命，让奴婢继续在主母边伺候，若是主母有什么事，便通报给姜三姐。”
甘露后妈妈扭住甘露耳朵，活生生扯得甘露耳朵发红。
“所以你就做出卖主求荣的事，成了姜家三姐边的狗？”婆子恶狠狠道。
甘露疼得向后倒，婆子看了柳潇潇神色，才松了手。
甘露紧忙摇了摇头，一副真意切道：“不是的！大姐，不是的！奴婢这些年，从没做出对不起主母的事！这些年给三姐透的话，都是无关要紧的事，若不是，凭着姜三姐的城府手段，主母也不会安然这些年。当时奴婢确实是听见主母完派岑妈妈人去探望老夫人，还让岑妈妈带了夫人特意吩咐厨房做了老夫人吃的饭菜。
当时大姐问奴婢时，奴婢是如实聊！至于其中投毒原委，奴婢哪有这本事，能知晓清楚。大姐当初这样问，奴婢也以为是主母所为了。
大姐，这事一定与姜三姐脱不了干系，三姐一定是记恨了主母，才做出这样的事。奴婢句句属实，奴婢求大姐明察！”
甘露完，拼命磕头，额头红肿了一片。
柳氏双眸沉：“这买通刑部牢房的牢头，把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还特意嫁祸给你家主母？竟连我都能耍的团团转，你们姜家三姐哪来这般通本事？”
甘露抬起头：“大姐有所不知，她能在主母手里这么多年，没吃过一点亏。还让主母多次栽了跟头，岂是简单的人。这姜三姐是出名的睚眦必报，主母当年害了她生母，她怎能放过主母。”
听后，柳潇潇抬起眼，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甘露。
甘露自顾自道：“姜三姐没那本事买通刑部牢房，可舒家有！一定是姜三姐伙同了舒家。我们才被姜三姐算计了！”
柳潇潇看了一眼那婆子，婆子送来了手，柳潇潇颇为温柔道：“差点冤屈了你，出去吧。”
甘露如获大赦，了一通话：“姜三姐害主母与四姐落得这般下场，奴婢不能及时提醒主母，奴婢有错，奴婢理应受着的。”
柳潇潇颇为满意，甘露出去后，面色才陡然变了变。
柳氏一直在旁喃喃自语，听到姜昀时，疯癫更甚，把茶几的茶盏都摔在地上。满口骂着恶毒话来。
柳潇潇满眼内疚心疼，走近柳氏，轻声道：“湘儿……”
柳氏蓦然抬头，看着柳潇潇，尖声道：“是你！是你害我瑶儿嫁去了郡公府，郡公府那是个吃饶地方……瑶儿……”
柳潇潇蹙眉，想靠近一步，柳氏突然发狂，拿起花瓶砸向了柳潇潇。
柳潇潇伸手去挡，瓷片渣子划破手臂处的衣裳，柳潇潇衣裳片刻渗出殷红的血。
柳氏看着柳潇潇渗出了血，痴了片刻，突然发笑：“瑶儿，娘亲替你出了口恶气了，娘亲替你做主，那些害你的，娘一个都不会放过她的！”
完柳氏又捡起脚边的瓷片渣子，柳潇潇容颜失色，紧忙跑出门外。
婆子见柳潇潇手臂的血，紧忙搀扶着柳潇潇离去。
柳氏被关在房里，嘴里还不断狼嚎大哭：“我可是你嫡亲的妹妹，姐姐你怎能如此害我瑶儿……你怎有颜面去见九泉下的母亲！”
柳氏的话，听得柳潇潇字字如刀在口绞动，又疼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