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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发出的声音清鸣,带着一股磁性,很是好听。
现在的朱能,完全没有心思考虑这个,他的眼角在不停地收缩,那柄剑映得他全身绷紧,无数鸡皮渗在皮肤之上。
“本官正是苏州应奉局正使朱能,你是何人?竟然擅闯朝廷命官的房间?”
他此时瞧的真切,进来的是一位年青后生,虽然全身被雨浇透,但他那俊朗的容颜上,丹凤眼中尽显清冷之色。
一双剑眉湿漉漉贴于前额之上,给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平添了一种威严。
长剑缓缓抬起,他的手有些发抖,语气却十分的平和。
“即是朱能,已经够了!”
朱能心中一惊,还没等他想明白,就见剑光一闪,那剑径直向着自己颈前斩来。
“啊……”
一声怪叫,朱能如猴子一般蹦了起来,将怀中的小娘向前一送挡住剑光,奇快无比的跳下床,想夺路而逃。
他快,却有另一把剑比他更快。
剑光闪过,朱能在空中身子一分为二,惨叫声和着五脏六腑,臭哄哄流了一床。
掩住口鼻,看着还在床上挣命的半截朱能,赵楷扭头快步出了房间,这样的画面自己还是很不适应啊!
心太软,我总是心太软,还得继续煅炼,本王可是要纵马幽燕的男人!
他回头见刘錡跟了上来,小声说道:“杀人真是一份技术活呢,本王的尚方宝剑,竟然被他轻松避过。”
刘錡收剑回鞘,双拳一抱,“殿下,哪须你亲自动手,末将愿作你手中长剑,随你所指,奋身不顾!”
拍了拍刘錡的肩膀,赵楷满是严霜的脸上终于绽现出一丝笑容。
“斩了朱能,信叔你立下大功!”
虽然打马飞奔,还是没能救下里正和户长的性命,看着倒在泥里两具无头尸体和其它毫无生机的民夫,赵楷当场就炸了!
里长早有吩咐,将会有援兵到来,这群已经被吓破胆的民夫个个语无伦次,赵楷问了好几人,也没问出一点眉目。
正在这时,应奉局一名勾押官走上前来,主动‘坦白’了事情的真相。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了解完事情真相的赵楷没有任何犹豫,挥动手中长剑,干净利落将勾押官的首级砍了下来。
雨水中又喷出大片血花,这些民夫已经麻木了。
到底谁对谁错,他们已经无法自己去思维,如同一群行尸走肉。
赵楷手中这柄长剑,剑首呈三耳云头形,剑格加宽为挡手,亦成云头状,剑鞘装饰繁复,有分段箍环,鞘口箍上有一个附耳,较剑格呈前弯双翼形,剑身中脊旁刃,后粗前细,而剑鞘镶嵌宝石并雕有飞龙图案。
“尚方宝剑!”
苏州应奉局中不少低级官员,一见到这柄宝剑,吓得全身如筛糠,他们想不明白,为什么这里会出现尚方宝剑。
当他们知晓面前之人是当今三殿下,当场便跪了下来,谁都不敢以身试剑。
不过赵楷没有心思找他们麻烦,先让民夫们停止掘堤,立即加固,然后便提剑来斩朱能。
对朱家,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只要和朱勔有关之人,赵楷都视他们如同死人。
朱能没死在尚方宝剑之下,却被刘錡挥成两段,这位大宋名将,果然是杀伐果决。
赵楷不知道什么时侯自己也能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杀人不但要心稳,还要手稳,自己虽然有意让刘錡为之,不过腰斩这样的技术活,现阶段自己还真做不到。
由于堤坝破坏严重,很多地方都开始形成了小沟,整个大坝就像一块豆腐,被洪水不停冲涮,要不了多久就会粉身碎骨。
“殿下,不行了,快撤吧,这坝已经保不住了。”
几名护卫顾不得抹满脸的雨水,跑到赵楷面前扑通一声跪下,要求殿下立即撤出大坝。
一阵狂风起,吹得每个人的湿衣贴着身体,透心的凉。
东面的堤坝表现十分安稳,所以关胜、韩存保等人都在南面防守,没想到东水门这里由于朱能带着花石纲出现,出现了重大危机。
为了最大限度保安稳,水务应急局疏散了不少处于低洼中的民众,但并不包括东水门!
据记载,这里经历无数次水患都安然无恙,这次更作了充分准备,应急司一致认为东水门是安全的。
毫无准备的民众,面对滚滚而下的洪水,赵楷可以想像到时会出现什么样的惨状。
自己将会成为罪人!
民众因为相信自己,相信了水务应急司的宣传,相信了筹备司的广告,反而因此送了性命,这让赵楷情何以堪?
想到这里,他眼珠都红了,如果洪水泄下,自己的名声将会遭受极大损失,以后难以在京师开展各项活动,就算是强推,效果也会大打折扣。
“殿下,水上来了,快走啊!”
此时暴风雨来得更猛了,汴河的水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涨,堤坝中段多处小缺口开始扩大,渐渐连成一片。
这些缺口连成一片,整条大坝也就彻底毁了!
“不行了,水势太大了。”
“缺口堵不住了,咱们就要完了!”
“跑啊,不要将命丢在这里的快跑了啊!”
恐慌的情绪在蔓延,越来越多的民夫扔下了手中的工具,不知所措的原地乱转,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刘錡见郓王呆呆的站在大坝上,以为他完全被洪水吓住,已经六神无主,整天吟诗作画的殿下,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忙向几名亲卫使了眼色,几人正欲上前将郓王架住,先行离开这里。
“唰……”
宝剑出鞘,虽然没有太阳,依然是雪亮一片耀人眼。
赵楷将一络长发咬在嘴中,双眼发红对刘錡说道:“组织人手,咱们手挽手跳下河去,用身体挡住洪水,为后面的人抢修堤坝赢得时间。
“殿下!”
刘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什么操作?人怎么能和洪水相抗呢。
“殿下咱们先离开,离开再说,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刘錡轻声劝说,他看出殿下此时情绪十分激动,心想到了安全地带,他自然会慢慢平静下来。
“信叔怕死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