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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盖聂也不会这么轻易加入山谷营地,他还需再判断观察,何况他还没到出师的时间,但山谷营地已成为盖聂心中一个优先的选择。
山谷营地情报部门一直密切监控着盖聂和卫庄,看到盖聂竟然跑到第三区,还跟第三区的人聊天……而通过各种监控的信息分析,山谷营地情报部门得出了一个有趣的结论:这个盖聂对山谷营地抱有好感!
但山谷营地并没派人与盖聂进行接触,一是不熟悉,贸然派人去接触,反可能会让人觉得别有所图;二是要再观察观察,万一这盖聂是个表演帝呢。
因此,一直到盖聂和卫庄离开山谷营地,山谷营地也没派人去接触二人。
盖聂和卫庄在回鬼谷时,两人间的气氛发生了些许改变,似乎有了某种隔阂,盖聂和卫庄都清楚这是为什么。
回鬼谷的路途中,两人未发现山谷营地对他们的特别跟踪,实际上也发现不了,山谷营地的某些科技对两人而言,听都没听过,根本不会想到有东西在他们身边一直监控。
两人回到了鬼谷,见到了他们的师傅——当代鬼谷子,向其禀报此次山谷营地一行。
当鬼谷子一出现,山谷营地情报部对师徒三人的身份就有了猜测,谁让这位鬼谷子在自己的衣服后面绣了一个大大的“鬼”字,而师徒三人的谈话也很快证明了情报部的猜测。
鬼谷子对盘坐在屋前的盖聂和卫庄,道:“这次修行,你们有何感悟?”
盖聂道:“我已理解师傅让我们这次出去的真意,我好像已找到了我要走的路!”
卫庄道:“我也决定了我要走的路,却不知是对是错。”
鬼谷子心里很奇怪,师傅我只是叫你们去看那些大夏人,收集点有关他们的情报,你们这一脸“师傅,我悟了”、“师傅,我们已懂了你的用意”的表情是做什么?
但作为一名合格的鬼谷子,要保持自己的神秘感,特别是在两个弟子面前,要保持为人师长的风范逼格。
真是装逼如风,常伴吾身!
正所谓“上行下效”,难怪在原作里,卫庄和盖聂那么喜欢装逼,尤其是卫庄。
鬼谷子模棱两可地点头道:“没错,这真是为师要考验你们的。”
鬼谷子背负着双手,一脸的高深莫测,向着屋外走去,边走边道:“抉择,不重生死,不论对错,你们还没有领悟。”
等走到屋外的小水池边,鬼谷子看着那一汪小池,道:“每个人在面临抉择的时候,都会思考对与错。然而,对错的标准却是相对的,也一直在变化。
小庄,你不知道你选择的道路是对是错,是你还没找到你认为合适的标准。即使有天,你找到了这个标准,说不定在某天也会改变。”
卫庄道:“师傅,既然如此,那我们这次修行有何意义?这次考题的答案又是什么?”
鬼谷子面对着小池,头也不回道:“为什么你们会认为每一道题的背后必定会有答案?寻求答案,就是等于让他人来帮你做选择,而你等于放弃了自己的选择。”
鬼谷子说的话全是一些道理鸡汤,听得在监听师徒三人谈话的山谷营地情报部门人员是一脸“???”
卫庄却是很认真喝了鬼谷子的鸡汤,道:“放弃自己的选择?”
“为了获得老师的赞赏而寻求的答案,那么老师的高度就限制了你们的视野,为了寻求世人的认同而寻求答案,那么世人就会在你们身边围起一道道高墙。”
这口鸡汤下去,让坐在卫庄一边的盖聂悟了,他原本还在思考出师后,要不要加入山谷营地?
因为在现在看来,山谷营地跟七国很不相同,或者说跟这世间有很大不同。
盖聂原本还在犹豫的,可喝了鬼谷子这口鸡汤后,立时便想到,山谷营地所走的道路不就与七国不同吗?如果他选择了,不就是违背了世人(七国王公贵族等)的看法吗?师傅说的对啊,为何要让世人的看法左右我自己的选择?
“寻求答案能重复先辈上一次的正确,但是永远无法走出一条新路。”
盖聂听到这话,马上便想到了鬼谷曾经的那些杰出弟子,苏秦、张仪、孙膑、庞涓……这些先辈都是出师鬼谷后,选择一国辅佐,而从本质而言,先辈们所选的国家并没什么太大的不同,可山谷营地给他的感觉不一样,跟先辈所选的国家是不一样的。
师傅都这么说了,他盖聂当然不能重复先辈上一次的正确,要开创一条新路。
盖聂道:“多谢师傅指点,弟子明白了!”
鬼谷子又背负着手朝屋内走去,听到盖聂的话,步伐都差点乱了,好在他修炼多年,装逼功力深厚,终是稳住了,只是在心里疑惑,他又明白啥了?
“未解的题目遍布于乱世,我们的‘鬼谷之道’就是要给世界创造答案,答案并不重要,你们最需要明白的应该是什么?我希望你们能告诉我。”鬼谷子盘坐在屋内,背对着盖聂和卫庄问道,虽然过程有一点点出乎他意料,但他还是成功把逼给装完了,给卫庄和盖聂灌了鬼谷鸡汤。
卫庄先道:“如果按照先辈的选择,无法走出新的路,也无法走出属于自己的一条路。既然答案不重要,那就由我们来给世人定义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盖聂听了卫庄话后,看了卫庄一眼,道:“师傅,我要走一条不同于先辈们的路,去创造属于我的答案。”
鬼谷子背对卫庄和盖聂,点了点头,“嗯,这堂课到此为止,你们退下吧。”
卫庄和盖聂遵从师命退下!
山谷营地,一名情报人员忍不住吐槽:“这就是鬼谷授课?我还以为要讲什么高深莫测的东西……居然炖了这么一锅‘鸡汤’,这‘鸡汤’还带着些毒性。
我看那个卫庄中毒挺深的,此人要严密关注,搞不好会成为一恐怖分子。”
另一情报人员道:“没想到这世界的盖聂居然是鬼谷派传人,应当对鬼谷严密监控。”
另外一间监控室里,魏玄和其他“武学参谋组”成员看着视频里的鬼谷子,道:“这位老者武功极高,已至返璞归真之境,如我与其相对,我不是其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