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斋图手持玉衡,调动法力念咒道:
“操天道、化两仪,生阴阳、转乾坤,应赦令。
天罗维网,地阎摩罗;慧剑出鞘,斩妖诛精;一切灾难化为尘。敕令玉衡守护陈妙思之人身安全,太乙天尊,急急如律令!去!”
玉衡发出一阵白光,不停的抽着斋图的法力。
这次施法不是短效法术,斋图要求守护陈妙思的安全,没有明确的时限,所以玉衡在不断地抽取法力,知道斋图的法力快抽干时,斋图才主动停下法力的输出。
玉衡嗖的一下化作一道流光飞入空中。
斋图大喘着气,看着远飞的玉衡,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若非得到了圣人发簪,他也没这个实力这么作。
被抽光的法力,依照现在的补充速度,约莫七天就能恢复。
“行了,走吧。”
斋图拍了拍手,对众人说道。
东方老赢提了提手里的天星剑问道:“怎么走?”
“去搞辆马车,我要缓几天……”
……
第二日,京城早朝。
一众大臣一上来就发现了朝堂有些不同。
此时不光皇帝坐在正中央,龙椅后面竟然多了一道帘子,帘子后面隐约也坐着一个人。
陛下不说,各位朝臣也不敢多问。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随着太监的高声宣读,御史大夫又是第一个出列。
“臣,有本!”
米元清有些僵硬的开口说道:“讲。”
御史大夫微不可查的抬头瞟了一眼陛下,感觉今日陛下有些反常。
“昨日后宫旱地惊雷,此乃上天二次示警。老臣斗胆恳请陛下废除崇贤皇后之封号!立后之事从长计议!”
米元清面无表情的回道:“崇贤皇后乃天女下凡,先后两次天雷只是天帝要责罚于她。不过朕与崇贤的爱情感动上天,天帝昨日已收回责罚,所以爱卿担忧之事,只是子虚乌有,退下吧。”
御史大夫手举奏本,默默地退了回去。
刑部尚书随即出列参奏:“臣有本!”
“十三省全力捉拿妖人,如此大规模的抓捕已经引起了百姓的恐慌。冀州府又出现关于‘怪虫’的谣言,谣言称怪虫能咬人致命。许多地方都张贴了匿名人所画的怪虫图像。民间现在许多住家都在张贴防范妖术的符咒,近日京城百姓中还有人传阅有预言饥荒、瘟疫和鬼怪横行的画册,属下已经下令全力抓捕散播谣言之人。”
“臣怀疑有乱党趁机扰乱视听,还请陛下明察。”
这次米元清没有说话,崇贤皇后的声音却从他身后的帘子中传出。
“门上贴符乃愚民所为,见怪不怪,其怪自败。散播流言者多为市井小民,无需上紧严缉。”
朝臣这才知道,原来垂帘之人竟然是崇贤皇后!
已经变成傀儡的米元清接着附和道:“崇贤皇后所言,正是朕心中所想。退下吧。”
不过原先安静朝堂此刻已经渐渐变得嘈杂。
礼部尚书直接出列上书道:“陛下!古语有云‘牝(pin)鸡无晨,牝鸡之晨,惟家之索’!‘毋使妇人与国事’!历朝历代,妇人都不可干政!陛下此举,有违礼法,愧对先祖,愧对天下啊!”
米元清没有感情的说道:“崇贤皇后乃天女下凡,岂可与凡夫俗子相提并论。从今天起,皇后懿旨等同于圣旨,朕要与崇贤皇后共治天下!”
“陛下三思!”
“陛下三思!”
……
朝臣哗啦啦跪倒一片。
“朕意已决!退朝!”
礼部尚书浑身颤抖,悲呼道:“陛下不纳老臣忠言,乃欲自就死地耶!”
当即抢地叩首,鲜血直流!
可是皇帝看也不看他一眼,同崇贤皇后一同退朝而去。
礼部尚书连撞数下,血流满地,很快便仆倒在地。
一旁的御史大夫连忙将其扶住。
“快!快请太医!”
兔死狐悲,朝臣顿时乱作一团。
然而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太医来为礼部尚书救治。
很快有太监跑了回来,对众大臣说道:“陛下有命,既然礼部尚书请死,就随他去吧,不必医治……”
在场的朝臣听到小太监的话,感到一股寒气从脊骨升起……
稷朝,要变天了。
……
另一边,陈妙思嘴上顶着毛笔,正趴在桌子上看欧阳忠布置的功课。
旁边放了一堆什么治国精要,孙子兵法,排兵布阵之类的书,看样子欧阳忠是真的打算让陈妙思继承大统。
沙场上,山寨里的兵士正在操练,欧阳忠巡视一番,暗自点了点头。
这些年,虽然他在狱中,但是同僚们已经按照布局在全国各地都设置了据点。
“看!那是什么?!”
“嚯!有东西飞过来了!”
操场上的兵士突然有人大叫,引得众人抬头望向天空。
一道流光从云中划过,拖出一条长长的尾巴,朝着山寨这边飞来。
欧阳忠看着流光,突然想起之前斋图在狱中所用的飞剑。
这道流光极快,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已经穿破欧阳忠书房的屋顶,飞了进去。
“商阳公主!”
欧阳忠大惊,急忙跑到书房里。
却看到坐在凳子上灰头土脸的陈妙思,正在不停的咳嗽,挥手驱散从屋顶掉落的尘土。
而她面前的桌子上,躺着一把一尘不染,晶莹的小玉剑。
“这是……一得先生的玉剑?”
作为曾经的狱友,欧阳忠亲眼见过斋图使用过这把玉剑,凌空而行,威力非凡。
带着疑惑,欧阳忠准备伸手去拿玉衡。
玉衡突然飞起,剑尖对着欧阳忠。
仿佛欧阳忠只要在进一步,玉衡就要直接刺过来。
欧阳忠当即停下,往后退了几步。
而玉衡又重新落下躺在陈妙思身前。
此时陈妙思驱散了灰尘,也重新睁开眼睛,看到了眼前晶莹的玉衡。
“这是什么?”
陈妙思看到如此美丽的玉衡,当即伸手去拿。
欧阳忠大惊道:“公主不可!”
却见陈妙思安然无恙的拿起玉衡把玩,欧阳忠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怎么了,欧阳伯伯?这不是你送我的吗?”
欧阳忠擦了擦额头的汗回道:“这是一得先生的玉剑,应该是赠予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