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斋图则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行了,就别吹捧我了,要是没有你,我可吹不死它。”
东方老赢抓起佩剑,扶起斋图,“先生,天色已晚。我们还是先找地方歇息吧。”
“也好,也不知这村子可还有人家。”斋图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见到一个人影。
东方老赢之所以说这是个荒村,是因为村头道路已经长满了杂草,而且村内房屋又十分破败。
二人朝着村内走去,试图寻找一处方便歇息的地方的。
“前方似乎有亮光!”
东方老赢搀着斋图穿过村道拐向光亮处,只见一个二层小楼前挂着两串红灯笼。
门上有个牌匾书有“雨碌客栈”四个大字。
东方老赢欣喜地说道:“先生,没想到这儿竟然还有个客栈!”
而斋图则皱眉看着这个跟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客栈,“老赢,你觉得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会有人经过吗?”
“也许,有吧……”东方老赢有些不确定的说到。
斋图敲了一下东方老赢得脑袋,“这地方要是有客人,我就……”
话音沒落,就看到一个背着箱笼的书生,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书生见到东方老赢和斋图一身血迹,又带着刀剑,似乎有些害怕,低着头连忙跑去敲客栈的门。
敲了一会门,客栈的大门吱呀的打开,门后是一个年轻的小二。
书生彬彬有礼的说到:“小二,我要一间房。”
小二打量了一下书生,皱眉道:“小店打烊了,客官请回吧。”
说完,小二就想关门。
书生连忙用手阻止,“我是赴京赶考的学子,这深更半夜,分不清南北,店家您就行行好,随便找个房间就好。”
“哎呀,你快走吧!”小二焦急道,“这里可不是太平地方,经常有麻匪出没,杀人如同宰鸡,客官还是快快走吧!”
书生听了更不愿意走了,“那我更不敢走夜路了啊,大哥您就行行好,睡在柴房也可啊!”
小二不听,仍要关门,这时店内传来一个慵懒的女声:“萝卜头,什么人在外面吵吵闹闹的?”
小二咽了口吐沫,转头颤巍巍地回道:“掌柜的,是有人要住店。”
“既然有人住店,那你拦着人家做什么?”
“是是是……”小二这时额头上渗出了几滴冷汗,连忙打开店门,“客官里面请。”
书生见小二愿意放自己进去,立马走进店门,只见楼上栏杆上依靠着一位貌美的红衣女子。
书生连忙向女子拱手道谢:“多谢掌柜。”
红衣女子笑呵呵的说道:“我本就是开门做生意的,只是这手下的人想偷懒,怕是怠慢了客官。”
随后红衣女子对小二说道:“小萝卜头,带客人去楼上左拐第一间住吧。”
小二忙答应道:“好嘞,客官您跟我这边走。”
书生便跟着小二上了楼。
斋图见书生进去,也抬脚往客栈走去,“老赢,走,我们也去看看。”
东方老赢立刻跟上,“先生,您刚才不是说这店有古怪吗?”
“没错。”斋图皱眉观察着四周,试图用绿瞳找出古怪之处。
东方老赢不解,“那我们为何还要去?”
斋图叹了口气,“唉,我们不去,那书生今夜怕是就要死了。”
东方老赢听完立刻心生惭愧,“先生大义,学生不及。”
待斋图和东方老赢走入客栈,书生已经随小二进了房间。
红衣女子见到二人进来也有些惊讶,“哟,二位也要住店?”
斋图点头,“不错,我想住刚才那位书生的隔壁,不知方不方便?”
红衣女子闻言捂嘴笑了笑,“当然可以,小女子可不愿做那棒打鸳鸯之人。”
斋图闻言则呵呵一笑:“老板娘懂得倒是不少。”
说完,小二正好从房间出来。
红衣女子随即吩咐道:“萝卜头,安排这两位客人住在刚才那位隔壁。”
“好嘞。客官这边请。”小二立刻小跑下楼接客。
红衣女子看了一眼二人,不再言语,直接起身回房间去了。
斋图定睛看着女子的背影,眼底的绿光一闪,却也没看出什么异常,甚至连心底的思绪都听不到。
二人随后跟着小二走到楼上的房间,屋内整洁干净,但是只有一个双人床。
斋图随即吩咐小二去打些热水,准备擦擦伤口洗洗脸。
“好嘞,客官您稍等。”小二点头哈腰的答应道,然后就转身准备出门。
“等等!”斋图又突然喊住小二。
小二顿住脚步,“客官,还有什么吩咐?”
斋图挑眉道:“怎么,你们这住店不用付钱吗?就不怕我们早上偷偷溜了?”
小二嘴角有些僵硬的笑呵呵道:“客官您说笑了,这个明日结账就行。”
“哦?那房钱几何呢?”斋图继续追问。
小二顿时有些支支吾吾,“这个,这个,这个小人新来咋到,不甚清楚。等明日问过掌柜的再跟客官收取可好?”
斋图眯着眼睛看向店小二,瞳孔浮现出绿色光圈让斋图仿佛看穿了他一样,同时店小二心底的思绪也浮响在斋图的脑海里:“我只是个萝卜啊,为什么要被老大带着到处跑,我只想埋在冥河旁的土里啊。”
斋图点了点头,“行了,去打热水吧。”
“好嘞,客官您稍等。”店小二如临大赦,快步的走出客房。
东方老赢也察觉到这个店真的有些奇怪,“先生,可有什么发现?”
斋图严肃道:“这个店主不简单,我看不透她。小二是个萝卜精,似乎是从冥府来的。”
“萝卜精?”东方老赢想起红衣女子对店小二的称呼,“怪不得那女子喊他萝卜头。”
不知为何,斋图并没有在红衣女子和店小二身上察觉到危险,“暂时不用管他们,晚上注意一下隔壁的书生。”
过了一会,店小二将热水送进屋,斋图和东方老赢随即洗漱了一下。
东方老赢趴在墙边听了一下,“先生,那书生好像睡了。”
斋图点头,“嗯,你我轮流休息,注意一下隔壁的动静。”
东方老赢严肃的点了点头,这时外面隐隐传来了一个女子的歌声。
“黄昏卸得残妆罢,窗外西风冷透纱。听蕉声,一阵一阵细雨下。何处与人闲磕牙?望穿秋水,不见还家。潜潜泪似麻。又是想他,又是恨他,手拿着红绣鞋儿占鬼卦。”
斋图精神一振:“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