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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
充满愤怒的虎啸声响彻丛林。
虎兽看向顾诚,瞳孔不禁放大,那心中充满着不可遏抑的怒火。
是你!又是你!
生活在丛林中的虎兽当然认识顾诚,毕竟对方的名声在诸多同类中早已传开,从一开始的杀鸡屠狗之辈,到后面的虐兽狂魔,仅仅就数月而已。
而这数月改变了虎兽们的生活,也改变了大多数野兽们的生活。
他们陷入了终日恐慌的日子,因为这个虐兽狂魔所过之处,片甲不留,连一具尸体都不放开!
但这还不是最过分的,最过分的是这个虐兽狂魔喜好暗中偷袭,行为猥琐至极,贱如鸟,稳如狗,抓住时机就捅你一手。
也是从那以后,虎兽们中就流传了一句话,永远不要背对那个男人,还有如果没有必胜的把握就赶紧跑!
虎兽感觉自己虎穴一阵辣痛,按捺住心中的怒火,步伐渐渐向后退去,那虎目中似有警惕之意。
它对着顾诚咧了咧牙,凶相毕露,但却还在不断后退,仿佛只是外厉内荏,虚有其表。
而待虎兽看到顾诚再次提剑,不禁神色一变,惊得转身跑了。
尘土飞溅,花枝折断,原本硬气的虎兽一路狂奔远去,只留下原处那惊愕万分的武者。
丛林再次回归到了平静。
顾诚看着虎兽逃离,并没有去追击,只是默默将木剑擦拭干净,然后收起背上。
如今的他对野兽需求已经没那么大,过多的杀害这些可爱野兽,他于心不忍。
而且他的身边还有一名武者,如果要去追虎兽,难免会暴露自己的实力,这对他的处境会造成一定麻烦。
“无量天尊!”
顾诚拱手作揖,随后挥了一下拂尘,看着气息衰弱的武者,脸色露出了担忧的神色,说道:“这位兄台你伤势很严重啊!”
“贫道这里恰好有祖传丹药,只要服用后,无论是内伤还是外伤数息间便可得到缓解,半天内治愈。”
季项听到这句话,忽然抬了抬头,目光闪烁着,似在迟疑什么。
“真的有那么神奇?”
顾诚笑了,从怀中掏出小瓶子,倒了一枚晶莹剔透的药丸,顿时一抹淡淡的清香弥漫而开,让季项眼前一亮。
作为强大的武者,季项自然有一番见识,这药丸就算没有描述的那般神奇,也可以缓解到他的伤势。
“贫道的祖传丹药向来神奇,洛南城内的黎民百姓皆知,而且价格合理,童嫂不欺。”
顾诚将药丸放在手心,脸上的笑意竟与平日里的老道有几分相似之样,不知是相处久了,还是学会了坑蒙拐骗。
那一副贱兮兮的笑容,还有那吃定你的眼神,简直精髓中的精髓。
季项脸色很差,拢着脑袋在衣兜中搜寻银两,打算买下这枚救命的祖传丹药。
可当他忙乎了一阵后,只从身上搜到十两不到的碎银子时,一旁顾诚脸色都变了。
万万没想到,这竟然是一个穷鬼!
顾诚手微微一抖,目光有了微妙的改变,道观清贫,师傅不出门就全靠他一人挣钱,要养活师傅容易,但要养活灵儿和自己却难啊。
灵儿的衣服布料都是上好档次,再加上各种美食,每月开销虽然不多但也绝对不少。
而自己更是如此,祭台鼎炉就是一个无底洞,需要各类的资源砸下去,那是一大笔惊人的开销,光靠野兽凝聚出来的垃圾药丸,根本维持不住。
所以,师傅的这个祖传丹药就是他支撑巨额开销的宝贝之一,也是所有武道宗师热爱的资源。
像顾诚的垃圾兽丹一枚就百两银子,可这祖传丹药却能卖至数千两,是真正可遇不可求的好宝贝!
“咳咳!”
顾诚轻咳两声,心中带着歉意道,兄台,对不住了,等下次有钱再救你。
而正当顾诚欲收回丹药时。
季项忽然一拱手,将手中十两不到的碎银子连同一块银制令牌展露在顾诚面前,神情憔悴的说道。
“道长,季某身上只有这一点银子,斗胆先用此令牌赊一部分。”
“道长既然去过洛南城,相信对这令牌不陌生,在下是洛南城季家公子,平部巡视郎,季项。”
闻言,顾诚收手的动作一顿,目光望向那块令牌,只见那上面印刻着大涂国官方正职的图案,还有一个小小的季字。
在大涂国中,武道世家弟子拜入朝廷,官居将军等位置都很正常,毕竟武道世家的弟子在战场上可谓所向睥睨。
而修仙者就不一样了,真正强大的修仙者一般都不屑于入世,也懒得搭理朝廷,再加上宗门的约束,很少会有修仙者拜入朝廷。
拥有这种令牌的人说不上有多牛,但肯定不缺钱,而且洛南城季家也是个不小的武道世家,家财万贯。
万万没想到,这头羊还是挺肥的!
顾诚脸上再次露出了熟悉的笑意,连忙扶着摇摇欲坠的季项,口中说道:“原来是季家公子啊!”
“来来来,快点吃下贫道这枚祖传丹药,伤势要紧,切莫多动!”
顾诚连忙将手中丹药喂给季项,顺便出手帮他疏肝理气,快速的消化掉祖传丹药,随后左手不经意间拂过那些碎银子与令牌,将其默默收起。
而待季项吃完丹药后,顿时感觉身体一阵透凉,五脏六腑被药力包裹,数息间任何隐蔽的地方都清理了一遍。
他吐出一口气,感觉自己的内伤好了许多,忍不住心中感叹,这药果然不凡!
“多谢道长,这枚药丸剩余的钱两季某会尽快还上,还请道长妥善保管好那块令牌,若是道长晚间有空来我季家取钱也可。”
季项看着顾诚将自己手中东西收走后,拱了拱手,说道。
“季兄客气了,我与你们季家三姨太也有过交情,钱不钱的不重要,剩下不过八千四百两而已,贫道就是想跟你交个朋友,这看着给一半就成了!”
顾诚带着和蔼可亲的笑容,摇了摇手中拂尘,报出了让季项心头一跳的价格。
八千四百两?
就算给一半也是四千多两!
这药未免也太贵了吧,简直是趁火打劫啊,还有为什么要提到我家三姨太?
季项脸色不是很好,不知是忍着吐血的冲动,还是内伤被气的再犯。
他深深吸了口气,感叹道。
“道长仁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