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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民间的祭祀对象分为天神、人鬼和地只。后来儒教吸收民俗百神,组成像人间官僚系统那样的等级体系。每个神的品级、爵位,一般说来,是由儒者规定的,并载入国家祀典。
平素,它们依照规定,享受一方祭祀,如同诸侯的有封地和食邑;大祭时,则依品级配享、从祀于天坛之上。
不入祀典的,被称为“淫祀“。“以共皇天、上帝、社稷、寝庙、山林、名川之祀“。
而祭祀的对象当然也是有等级之分的。
时优良大概的说了祭祀,基本是他自己对祭祀的定义。
然后给陈雅推荐了一些书,告诉陈雅:“你很有天赋,说真的,都有点佩服你了。”
陈雅开心的笑了,除了笑,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应该说什么了。
因为跟时优良聊天很开心,但时优良讲的东西实在太广,而且讲的太快,很多东西她想要记住,却在思考的时候,时优良已经跳过了很多。
回过神来,再次静下心来认真的听着,然后偶尔思考。如此循环往复,时优良给她讲的东西,有一些她没有完全理解,有一些他没有记住,还有一些根本也就没有听见。
陈雅想要问,但在她问之前,时优良先一步开了口:“这些东西,你找时间自己去博物馆之类的地方走走,见到的东西,更加容易记住。而且让我来讲的话,很多东西也讲不明白。说到底,这不是我擅长的范围。我也只是把看到的讲给你听,实际上,还有很多是我不理解的。”
这是时优良的性格,他看书,很少回去纠结书上的东西是什么,他只会往下看,因为他相信,只要他不停止看书,所有的疑惑一定都可以在书里找到的。
事实也是如此,书里让他疑惑的东西,大多也都从书里找到了答案。
那些还没有找到答案的,时优良也不认识是书里没有答案,可能只是还没有看到那本书而已。时优良如此对自己说,然后继续看书。
随着看书的量不断增加,疑惑解开又有新的疑惑出来。而新的疑惑也将在书中寻找答案,这就是时优良的世界。
时优良跟陈雅说:“我啊,不喜欢太简单的东西,也不喜欢太复杂的东西。我觉得,一个该复杂的东西简单了,就变得空洞而乏味,一个该简单的东西复杂了,就变得很麻烦。而本来复杂的东西复杂着,努力就没有意义,本该简单的东西简单着,生命就没有意义。
所以,我这个人很奇怪。会把简单的事情做复杂,复杂的时间简洁化。很麻烦的事情我不会做,唾手可得的东西我也不会拿。”
陈雅笑了:“人不都是这样吗?”
时优良说:“人是很贪心的。”
“嗯,人是很贪心的。可是呢,即便是很贪心的人,也会有想要让出的时候,让出最喜欢的东西。”所以,人是很贪心的,但也不是那么贪心。对吧。
时优良没有回答,因为这个问题他并不知道答案,对时优良来说,不知道的答案的事情只要记在心里就好,反正只要继续看书,一定会在某一本书中找到答案的。
或许那个答案糟糕极了,但也没有关系,因为人生,总有很多糟糕的事情。
就比如,时优良是她遇到的第一个能够肆无忌惮的聊这个话题的人,但是时优良却不是她的同好,而且跟时优良聊起来,分明是自己的专长领域,陈雅却总有力不从心的感觉。
“实在是糟糕极了。”每一次跟时优良聊天之后,陈雅都会这么想:
“刚刚实在是糟糕极了,我应该发挥的更好的,我应该讲那件事而不是这件事的,我应该跟他聊那个东西而不是这个东西的。”
陈雅总是会这么想。哪怕其实当时已经很开心了,哪怕现在也依然很开心,但她总是会想:“如果聊那件事的话,会聊得更久一些的,如果聊那个东西的话,会更加浪漫一点的。”
人心有多险恶呢?就好像是你听到‘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你以为再也没有比它更好的赞誉了,但你是不是也知道,当初,写出这千古绝句的人,是用它来骂人的。
而且,是一个只知道点评江山的人,写了来咒骂一个战功赫赫的大将军的。
是的,你不知道,很多人都不知道。因为我们都喜欢的先入为主的看见了美的东西,哪怕在这华美的下面隐藏着的是蛆虫和腐烂的尸身。
谁会在意呢,那些眼睛看不到的东西,眼睛都已经自动忽略了的东西。又有什么必要去把它刨出来呢?
肮脏和腐臭的东西,本来就是应该要埋在地底下的。
可是啊,真的就是应该要埋在地底下的吗?陈雅不太肯定,这世上的大多事情,并非是一句应该就能说清楚的,大多数有着更深意义的东西,应该用更加精确明白的方式思考。
陈雅是这么以为的,我们不能以一句‘应该如此’决定了一件事情。因为一件事的对错,不是谁可以说了算的。不论是谁也不能说了算,不论这个人是科学家,还是别的谁。
如果说有谁能对一件事说对或者错,那大概只有这件事里受到伤害最的大一个人。因为他受到的伤害最大,所以肯定最有发言权。
她说是错的,想必就是错的了。因为他收到了伤害,他有权利这样说。如果他说是对的,还有谁能够否定他呢?他受到的伤害最大,他都觉得这没有错,谁又有什么权利说这件事错的呢。
总之就是:“这个事情的对错不是三言两句就能说清楚的;而纠结对错本身并没有多少意义。”
归结起来就是:如果他没有受到伤害,他就没有发言权。如果他受到了伤害,他就不该有发言权。如果他只是个过路的人,他凭什么有发言权呢。
陈雅一直觉得:哲学跟民俗是分不开的。民俗是民族的日常生活,而哲学,就是从最普通的生活里诞生的。
公孙龙入骨不遇到守城的士兵,就不会有白马非马,而在那个时代,遇见守城的士兵比吃饭睡觉都常见。
可是为什么公孙龙不在昨天提出白马非马,也不是明天提出白马非马。二就是今天呢?因为今天的条件刚好都满足。
所以,哲学的诞生和发展是需要条件的。
白马非马的论证中,白马即是特殊性,马是普遍性,说白马不是马,显然是忽略了矛盾的普遍性。
矛盾的普遍性是矛盾存在于一切事物中,存在于一切事物发展过程的始终,旧的矛盾解决了,新的矛盾又产生。事物始终在矛盾中运动。矛盾普遍存在,但不同事物的矛盾又是具体的、特殊的。
矛盾的特殊性是指具体事物在其运动中的矛盾及每一矛盾的各个方面都有其特点。具体表现为三种情形:
一是不同事物的矛盾各有其特点;
二是同一事物的矛盾在不同发展过程和发展阶段各有不同特点;
三是构成事物的诸多矛盾以及每一矛盾的不同方面各有不同的性质、地位和作用。
而这些东西又被应用道我们日常的生活中,成了民俗的一部分。所以,民俗和哲学,是社会生活的一面镜子的两面,虽然彼此排斥,却又彼此吸引,虽然相互诋毁,却谁也离不开谁。
哲学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这个高究竟有多高呢?
其实也没有多高,也就是把生活中的东西总结起来,从阴阳两个面去看待而已。
这是时优良说的,陈雅不知道是该赞同还是该反对。但有一点,对于民俗跟哲学是一母所生,这点两个人的观点是一致的。
陈雅曾听过一段这样的话:
“我是一名糕点师;前台新来一个二十一岁不到的小姑娘,已婚,育有两子。对于高中毕业就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我,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连惊讶的表情都懒得露出来。
但我还是露了出来,因为这姑娘完全不像是二十多岁的,说她五十岁我都信;理由就是上班的第一天她竟然跟我说她的家事:“婚姻不如意,老公不顾家,不给她钱花,下了班也不知道做家务带孩子;不得已,只能把小孩丢给父母出来工作养家。”
这种家长里短的事情,跟我一个未婚人士说!抱歉,本人无感,也没有同情心,只有一句:“既然这样离婚好了。”送给她。
她的回答是意料之中的。为了孩子,必须将就着!
我突然很好奇,这是哪个蠢货发起的观念。‘为了孩子’这四个字应该是给那些相互扶持的夫妻的台阶,而非同床异梦的借口。要知道大部分的孩子并不需要父母为他们做出这样的将就。
一个有问题的家庭不如单亲。这就是我的观点,看着父母冷言冷语,动不动吼两句甚至摔碗砸盆,怎么可能养成健全的人格。
离异重组家庭,受了委屈还可以想‘我不是亲生的。’可将就的家庭呢,只能想‘婚姻也不过就是这样’!甚至会想‘这样的家还不如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