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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小命要紧,听从斥候的指令带着他去了营房。
淘金的工人都去广场上等着迎接南天子了,营房里一个人也没有;这倒是方便了斥候查看。
进去营房,他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问水清道:“近日有新的淘金人来?”
水清道:“小人的营房一共住了两百二十七人,有三十四人是近两个人才来的,其余的都是已经来了两三年的了。”
斥候握紧手中的刀,余光瞟了水清,问道:“他们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水清大惊,恐惧的问:“斥候怀疑他们?”
斥候道:“不,我只是以防万一。”
水清的心总算放下一些,告诉斥候:“倒是没什么奇怪的举动;不过有一件事让属下很在意,不知道可说不可说。”
斥候竖起耳朵,道:“且与我说说。”
水清道:“他们是拿着我家主人新纳的小妇人的亲笔信来的,说是跟我家主人的小妇人是同乡;可据我所知,我家主人新纳的小妇人自由为婢,十几年间不曾返乡,应该跟乡里没什么联系了才是。”
斥候皱起眉头,问他:“这事有向你家主人说过吗?”
水清摇头道:“没有,那时候南天子尚未出行,小人以为是小事就没跟家主禀报。”
斥候轻轻‘嗯’了一声,道:“或许是我多心了。”
水清跟在他后面,等他把营房全部查看了一遍才问道:“要小人将他们唤来吗?”
斥候犹豫了一下,道:“不必了,南天子应该快到了,你跟我一同前去迎接。”
丽水官道,距离淘金人营地约还有两刻钟路程;协防将军带着一支十几人的小队赶来迎接,见礼道:“臣丽水协防将军拜见南天子,请殿下径直过去,不要停留。”
南天子策马上前,问他道:“为何?”
协防将军道:“这几日,叠水、始安两方均有增派人手,臣暗中观察,发现来的都不是事很美良善之辈,必是冲着殿下来的,殿下若是在此地停留,岂不正好称了贼人的心意。”
南天子‘哈哈’笑了两声,有些猖狂的道:“如此,本王更是非要见一见不可了;不知道是谁要吃本王的肉,总是心慌得很;知道了,也就安心了。”
协防将军还想说什么,南天子摆手道:“不必说了,你只管做好你自己的事就是了。”
知道不能改变南天子的决定,协防将军只得叩首应声道:“臣为殿下引路。”
协防将军领路在前,两只眼睛溜溜乱转,身子不停的发抖,两只手紧紧的握住长刀。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吓得他慌乱的要拔刀;可是他一个文弱书生,要想拔出三十斤重的长刀也不容易,每次都是刀拔出一半发现不过是虚惊一场。
南天子轻轻夹了一下马肚子,过来跟他并行的位置,宽慰他道:“无需紧张,他们可比你沉得住气多了,不会这么快就亮出刀子来的。”
协防将军的额头直冒冷汗,连连应声道:“殿下说的是,只是微臣心中惶恐,实在静不下来。”
南天子道:“既然害怕,何不好好待在家里,本王又不会怪罪于你。”
协防将军义正言辞道:“臣不怕死,只是担心贼人对殿下不利;殿下对臣有救命之恩、知遇之恩;今日殿下途径微臣治所,若是有什么万一,微臣就是万死也难恕罪。”
对这个协防将军,南天子看中他的才能,却对他的‘迂腐’颇为头疼;叹口气,语重心长的说:“命只有一条,人也只能死一次,死了就再也没有了;你虽是我坐下臣子,却不善武斗,护卫的事情还是交给护卫去做,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协防将军道:“殿下所言,恕臣难以从命;为臣者,为君而活,为君效死;若事有不测:臣替君死,天经地义。”
南天子无奈笑了笑,道:“我说不过你,随你罢;但你听着,普天之下的生命都是一样的,人也好、妖也罢,都只有一条命,只能死一次;故而,任何人也不该轻贱自己的性命。”
协防将军应了声‘是’,又说道:“殿下说的自然不会错,只是臣以为命虽相同,性却不同;人也好,妖也罢,有善有恶,有为公为私;殿下以天下为公,自然也该享九五至尊之福。”
这个协防将军的‘迂腐’,几年前他还在药山的时候南天子就已经领教过了。
南天子看中了他的才华,却对他的条条框框很不喜欢!把他放到丽水来,愿是希望多接触一些人能够对他有所改变,现在看来这几年他不仅没有改变,反而变得更加‘迂腐’了,没办法,只能随他自己去。
丽水淘金营房后面的官道上,淘金人加上商旅超过万人,都翘首以盼。
见到南天子卫军先锋的一杆旗子眼入眼帘即叩拜道:“下民等恭迎南天子大驾,愿我主永享大福。”
南天子策马上前,锐利的目光朝人群中扫了一眼,叫道:“诸位无需多礼,都起来吧。”
南天子正要下马,不知何处飞来一支羽箭,好在南天子早有防备,勉强躲开,险之又险的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医死人连忙上前来,给南天子的伤口上抹一些药剂,道:“箭上有毒,殿下要小心了。”
南天子微微点头,摆手阻止他挡在身前;像没事人一样站起来,望了一眼那支羽箭,握紧手中的宝剑。
转过身来见到刚刚准备起身的人又都抱着头跪在地上,嬉笑着开口道:“这附近有只调皮的猴子,并非什么大事,不要坏了大家的心情,诸位都快快请起;素闻黄金出丽水,本王也早就想要见见你们这些从沙子里淘出金子来的脸。”
聚集了数千人的地方,却静得只有微风沙沙吹过的声音。
他们不敢抬头,南天子再次叫道:“都抬起头来,你们是百越的儿郎,百越的男儿没有一个怂包,怎能被区区一只猴子就吓破了胆。”
这一下,终于有人抬起头来;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所有人都抬起头,南天子叫道:“都起来吧。”
他话音才落,人群中传来一声闷叫;一颗头颅落到了地上,鲜血喷了周围的人一身。
众人还来不及慌乱,就听见有人叫道:“丽水之地绝不容许有人胡来,叠水男儿都听着,有人胆敢觊觎南天子,必是踏我等尸体过去。”
话音未落,又有人叫道:“始安来的兄弟们不要落下了,抄家伙护驾。”
一阵慌乱之后,淘金的工人大致分成了四拨,叠水、始安和刺客。
事发突然,刺客也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围成一团负隅顽抗。看样子是绝对不会投降的了。
南天子拨开卫军和淘金人上前,问他们:“你们都是什么人,从何而来?”他的手里摁着佩剑,眉头紧皱,双眸中已经没有了往日的仁慈。
“他们都是地狱里的冤死鬼,从地狱里爬出来就是为了取你的性命。”
听见这话,所有人都朝着林子里望去,不知何时,距离南天子约一百二十步之外的地方多了个人;身着绫罗锦缎,手里一把漆黑的快刀;懒懒散散的好像是无关紧要的过路人,但他的眼神却明明盯紧了南天子,只等待一个出手的机会。
南天子转身向他,问道:“阁下是谁?”
那人道:“杀你的人。”
南天子道:“我知道,我是问你的名字;既然你是来杀我的,我总要知道是谁要杀我。”
那人笑了一下,微微点头,道:“说的也对,你总要知道死在谁的手里;我叫火刃;我的名字你可能没听过,但你应该知道六百年前有两大高手:剑雨宿星,毒狼百羽,他们都曾摆在一人之手。”
南天子心头一惊,手中宝剑出鞘半寸,盯着他手上的快刀,道:“我听说过,那人使一柄漆黑的快刀,喜欢穿金戴银,却从不珍惜,每次穿上新衣服都要在泥地里打滚。”
火刃很满意他的回答,得意道:“真不愧是百越之主,如此知音,可惜,实在可惜。”
南天子暗中呼口气平复心情,道:“不必可惜,今日你我放对,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火刃摇头,道:“不,你不是我的对手;在九孔桥的时候我见过你的本事了,我有绝对的信心。”
南天子不屑笑道:“是吗,如此一说我倒是很期待跟阁下一较高低了。”
火刃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做个赌注。”
南天子心中有许些期待,他知道自己绝不是火刃的对手,但是,如果是赌注的话,他能赢也说不定,问火刃道:“你想赌什么?”
火刃道:“一百为限,一百个回合之内我取下你的项上人头;至于赌注嘛,今次主人出动刺客一千,你若赢了,这一千条命都送给你。你若输了,你的命和帝主大印我都要。”
火刃的猖狂没有给南天子丝毫的侥幸,反而使得南天子更加紧张了。心虚的甚至不敢直视火刃,他不怕死,可是要拿帝主大印做赌注,他也赌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