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嬉笑欢闹的别墅不见了,如今看在眼中的是一栋附着一层阴云的院子,里面的人正在不停的倒腾着东西,有一个年轻的女人一抬头看到了赵鹏飞,惊诧的大喊了一声。
"老爷……老爷……快出来,大少爷回来了,大少爷回来了。”
女人的这句话像一颗炸弹一般,瞬间就将沉闷的院子炸开了,只是一会的功夫一个头发雪白的男人从房子里走了出来,直奔大门口奔跑而来。
"父亲……”
赵鹏飞一个哽咽还是跑了过去,而,安九灵看到这里不由得落泪了。
曾经那个只是花白头发的男人此时竟然变成了雪白,这也是赵鹏飞第一声为什么带着泪痕的原因。
再看坐在车里并没下来的张彪,那双狠毒的眼睛带着某种胜利者的神采望着这一家子人。
"父亲,对不起,对不起……”
噗通……赵鹏飞跪在地上,雪白头发的老父亲颤抖着双手伏在儿子的肩头上,脸上虽然满是泪水,却也掺杂着笑容。
"起来孩子,只要你回来爹就高兴,一家人好好的在一起比什么都强,快起来。”
"父亲,”
赵鹏飞在老父亲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这个时候一个丫头扶着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女人走了出来。
花白头发下面是一张发黄且消瘦病态的脸,一看到赵鹏飞更是泪流满面的嚎啕大哭起来。
"儿啊……儿啊……”
"母亲……”
磕磕绊绊越过地上的那些破烂东西,这才一把抱住风烛残年的老母亲。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儿子的错,对不起……”
"儿啊,”
女人抱着儿子只是一个劲的痛哭不止,这场面也是让人忍不住的落着眼泪。还时凤娘看到了安九灵急忙走了过去。
"安探长,谢谢您送大少爷回来。”
"安探长,谢谢,”
赵老板也走过来,拉着安九灵的双手满眼老泪纵横的说着。
"您是我一家人的恩人,我们一辈子都记得您的大恩大德,谢谢您,谢谢您,”
"赵老板您不要这么说,这是我应该做的,您这是?”
安九灵扫弄着院子里堆积的东西,问着他。
"哦,房子不是我们的了,我们要搬家了。”
说着话赵老板看着一个人走进来,刚才还一脸感激,立刻变成了极度的凶恶看着走进来的这个人浑身抖动、低吼着。
"你还想怎么样?公司给了你,这个家我们住不起了,你还要把我们逼成什么样子?”
"哈哈……赵老板,我们合作了这么多年,我来看看你还不是应该的么?”
张彪一副在也不能形容的无赖样子看了看赵老板,竟然在这个院子里走了起来。
"嗯,这房子还不错么,之前我就说你家的房子我挺喜欢的,布置也是很有特点,到是很适合我在养几个女人住在这里。也算是后宫佳丽,不错不错……”
"你……”
赵老板气恼的用手指着眼前这个傲娇的家伙竟然说不出半句话来。
"张旅长难道这房子被您给买去了么?”
凤娘一个女人家,还是没憋住的问起了这个男人。
"凤娘啊!”
张彪眼神落在凤娘的脸上,露出一种色重的眼神。
"看看,你一心一意嫁给这个老头,只过了几年的好日子就完蛋了。怎么样,考虑一下跟着我吧,当初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觉得你还挺不错,你与其跟着一个老头子,还不如另外找一条可以活下去的路,嗯?”
此话一落,所有人的眼神都落在了凤娘的脸上。她是白一阵红一阵,甚至不敢多看张彪一眼,却似乎很是恐惧的向着自己的男人靠了靠。
"张旅长说笑了,我一个从那种地方出来的女人,配不上张旅长这样的大人物,”
赵老板像一个男人那般将自己的女人拉入自己的怀中,这一刻他毫不惧怕的看着张彪说到。
"张彪你不要欺人太甚,公司,家我都可以给你,但,你不能如此欺辱我的女人,还有我的家人。”
"哈哈哈……哈哈……”
张彪大笑后却很是不屑的看着赵老板。
"怎么,我就欺负你了,你能把我怎样?你还不是得像一只丧家之犬乖乖的滚蛋?哼……赵老板,我告诉你这只是开始,要怪就怪你生了个好儿子,要想保住你们的命,就让这个女人陪我一年,否则的话……”
"否则的话,你想怎样?”
安九灵再也听不下去了,站了出来,挡在了已经毫无还手之力的一家人面前。
"张彪,张旅长,这是‘梁城’,不是你的军营,你要是敢碰一下我管辖区域内的百姓,我安九灵不管你是什么旅长不旅长的,定然和你没完。”
"哟!安探长,‘梁城第一女探长’看我这脑袋,”
说着他竟然朝着自己的脑袋拍了一下说到。
"我怎么把你给忘了呢,不敢,不敢,我张彪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得罪安探长啊!您是谁,您是张大少爷喜欢的女人,是这‘梁城第一赌神’罩着的女人,我哪里敢碰你呢?……”
"老爷,车子来了,”
正说这话,赵家的下人跑过来说着。
"那就往车上搬东西吧,”
"是,老爷。”
其实也没多少东西,都是一些打包好的细软,零零碎碎也就装满了一辆推车。
"赵先生麻烦您扶着夫人和凤娘坐到车子里去,我送你们过去。”
"安探长谢了,”
看得出来,此时赵家的车子也没有了,几乎一夜间从富商就沦为了乞丐。
"赵老先生您也去车上坐着吧,”
安九灵一个点头,头发雪白的老人这才跟着儿子和女人的后面离开了。
安九灵回头不屑扫弄着张彪一眼,冷冷的笑着。"张旅长我奉劝您一句,不要得意的太久,人做坏事老天都在看着呢,”
"怎么,安探长这是告诉我自己无力,只能寄希望于老天爷么?哈……哈哈哈……”
嘲笑声很大,足可以将一个人的所有恼怒激出来。
"如果老天爷真的管这些的话,只怕这‘梁城’所有的权贵都死绝了。还是我奉劝安探长一句吧,张大少爷也好,眼前这位郎先生也罢,可不一定最后是得到你安九灵的个人哟!”
色眯的眼睛似乎在说,最后的胜利者会是他一般。
"小子,最好管住你的嘴巴,小心我让它一辈子都说不出一个字来,嗷……”
突然朗逸变了脑袋,冲着张彪就怼了过去,蹬蹬蹬……噗通……张彪吓得跌倒在地上。
他蒙了,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出现了幻觉,眼前明明是个人,可自己刚才怎么看到了一只狼的脑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