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他不知道叶倾城的想法是什么,究竟是要去捣乱,破坏这场婚事,还是说要将那华樱给抢走?
毫无疑问,这其中不管是哪一个选择,都终将会面临灵狐一族与天狼一族的怒火。
他王天霸虽然管着如今整个青木宗大部分的权力,但是为了整个宗门和弟子,他不能够轻易的在这里答应叶倾城的要求。 于是,他将求助的目光转向了童帝,对方是青木宗的太上长老,由他来进行决断的话才比较合适,也只有童帝才能够说服得了叶倾城。
连带的,让紫鸣紫奂与寰白二人等人都不由得朝童帝望了过去,就连在远处的血剑,目光也不由得聚集在了童帝这里,他们想知道童帝的选择,尽管青木宗是姓叶,但真正能够做主的,还是童帝,出不出动弟子,与谁开战,都是他童帝说了算。
这青木宗是因叶倾城才存在而不假,可是能够变成如今的这个青木宗,却是童帝与王天霸的功劳。
像梅组的四人,以及程木心,则是站在一旁静静的没有说话,他们哪怕身份再高,也不过只是宗内的弟子,这种事轮不到他们说了算,不论是叶倾城还是王天霸,亦或者童帝,他们都只能够听从,现在只等这三个人做出一项决策。
不过程木心与梅组的四个人相比,又稍微有些不同,虽说他同样会听从王天霸和童帝的命令,但是他的心中更加倾向于叶倾城,尤其在看出了不对劲以及联想到叶倾城和华樱之间的一些事后,他更加希望叶倾城能够如愿。 有些事,总得去面对,不能说因为这会损害到其他人的利益就放弃自己的想法,这是程木心的意见,不过在这种环境下他不敢说出来就是了。
感受到众人的诸多视线,即使是一向不怎么喜欢说话的童帝,也感到有些压力。
他很清楚,叶倾城的目的不论是什么,哪怕他能够从中斡旋免于和天狼一族的矛盾,但是和灵狐一族的大战恐怕不可避免,但是这样做值得吗?只是为了一个女人而已,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女人,是叶倾城绕不过去的坎。
因为他已经选择了叶倾城,所以对于叶倾城曾经的一切,他都调查得再清楚不过,丽思寒,是叶倾城修炼至今的唯一信念,他之所以踏入修真界,也完全都是因为丽思寒的缘故,如今终于遇到了丽思寒的转世,他可能会放弃吗?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吧。
不说他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哪怕就算迫于各种压力他放弃了,这也将会成为他心中永远的一道裂痕,将来渡金雷劫,未必能够渡的过去。 “你先把灵狐一族的战力告诉他,让他自己判断一下。”于是他又把事推回给了王天霸,丝毫没有劝解叶倾城的意思。
“是,使君,既然你问起灵狐一族的战力,那我便说说吧,如今的灵狐一族,根据我们潜伏在灵狐界的探子来报,有仙使一人,高阶妖帝三人,中阶妖帝五人,初阶妖帝十三人,其余的伪帝或妖皇若干,天狼一族的话,比之灵狐一族的人手都还要多上一些,除了仙使级老祖外,他们的高阶妖帝好像是五位,不过,这也只是探子所能够知道的两族战力,在人界当中发展多年,要说没有潜伏的战力,这我是不信的。”
叶倾城听着王天霸的话,脸色逐渐转冷,因为他的确没有想到灵狐一族的战力竟然能够高到这种程度,诚然,与五大宗派这种岁月悠久,积累众多的大宗是无法相比,但是相对一般的宗派势力,还是要高出不少的。
哪怕就算加上爆山等四人,青木宗依旧比起灵狐一族略逊不少,仅仅只是高阶天帝要多一些,如果再加上天狼一族……
更别说,爆山他们四人还没说真的要加入青木宗,如今刚刚从雷兽界当中出来,就遇到这种可能即将爆发的大战,想要在人界寻找一处可以安全休养之地的他们,加入这场大战的可能性很小。 青木宗虽然被外界戏称为第六大宗派,但是叶倾城很清楚,真要比起来,抛开爆山等人的话,他们连这灵狐一族都未必比得上,又何来的第六大宗派?
他的想法,的确是要去将华樱给抢走,可是很显然,灵狐一族,不会容忍这种事的发生,千年一遇的九尾,这种存在比之各大宗派当中的无上灵根弟子都还要稀有,也不怪那灵狐一族老祖会这样看重,只是,她可能连问都没有问过华樱的想法。
要是华樱真的喜欢那傲天,她还会逃出族内吗?她还会和自己一起发生那种事吗?
既然华樱不愿意,那么,哪怕就算是那灵狐一族老祖的安排,他叶倾城,也定要将这门亲事给弄黄,而且是不惜一切代价,青木宗既然认他为宗主,那么在这种事上就应该帮他才是。
可是,这不符合他的性格,即便华樱再怎么重要,那也是自己的事,为了一个女人,而与妖族当中的大族开战,这值得吗?恐怕青木宗当中的其他人根本就不会认同此事吧。 就在叶倾城有些犹豫之际,一直处于沉默当中的撼地老祖忽然开口问道:“此事,是由何人发布?”
他一开口,本来还有些在议论此事的众人都不由得纷纷静了下来,因为他们没想到撼地老祖会开口,更没想到会问出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问题来。
不过碍于对方的地位与修为,王天霸还是小心的回答道:“是由灵狐一族的族长弥裳亲自宣布的。”
“我问的是,发邀请函给各大宗派势力,还有修真世家的,是她本人还是手下的人?”
“是弥裳族长本人。”王天霸更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在得到了王天霸的回复后,撼地老祖的眼中光芒一闪,忽然间他阴冷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道:“那么事情就好办了,叶小子的想法,无非就是要带走那叫华樱的女娃子,此事,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