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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说他们什么都偷是有些夸张，像他们这样天道、修罗道境界的人，能值得这三人去偷的东西也绝非凡品，只要是能卖的上价钱对修行有利的东西都会成为他们的目标，小到珍稀药材、灵石法器大到宗门秘宝、道心石碎片、宗门秘籍，对于大宗门他们是暗中偷窃对于小宗门以他们这三人的实力直接就胁迫近乎明抢了。”
相子雄说话时毫不掩饰对这三人的鄙夷之情，裴言听的有趣将之中鸡翅骨头吐出笑着说道：“哇，那还真算得上是恶人了！怪不得这几人被这么多宗门通缉。”
“不，他们招人恨可不单单是因为做了些。”相子雄摇摇头不屑道：“裴先生，他们做的这些虽然手段不太光彩，可在我们道法位面历来讲究弱肉强食，你有能力从宗门里偷得到东西为自己所用，并能在对方的追杀中逃脱！那是你有手段有本事！至于仇怨那是你有被盗者间的恩怨，其他宗门才不会为这种事情干涉强出头去招惹这样实力不俗又结伴而行的散修的，这三人之所以被所有宗门通缉，是因为其触犯了道法位面的底线！这三人偷盗先人遗物！”
“盗墓？”裴言闻言先是一愣接着难以置信道：“你们这还有干这个的？”
“呃！如果先生非说是盗墓倒也没错，裴先生，在我们道法位面大部分修行者在死后是不下葬的，有的人选择以一丝残魂与新生儿灵魂结合进行灵童转世，以求重修道身保留前一世部分天赋与资质，这么做风险重重而且限制不少只有少数大宗门或修真世家中的顶尖强者会采用这种办法，大部分宗门中强者寿数将近时或选择将自身功力散给自家晚辈，虽然这过程中会流失大部分但还是会对晚辈实力有巨大的提升。”
“还有的人便是选择宗门灵气充裕地开辟一处僻静之所选择坐化而亡，这些人在最后的岁月中会在崖壁或随身携带纸张中纪录下自己这一生对修行的感悟，直到最后时刻坐化将自身源气散去，修行一生取之于天死后回馈于天以源气温养巩固宗门灵气，做出这样选择的修士都是大心胸者，不管是那个宗门之人都是受人尊敬，即使两宗发生战斗其中一宗被灭，获胜一宗或许会毁其宗门典籍根基，却也不会去动这些先人的遗体。”
听着相子雄和自己说了这么一大段道法位面秘闻，裴言连连点头感觉收获不少的同时也猜到了这三人做了什么试探道：“所以这三人去动了这些人的遗物？”
“是的！像这样的修行者坐化时都会带一两件贴身喜爱之物在身边，这种东西不会是宗门至宝，大多是修行者一生最常用并且带有纪念意义的法器，这种法器宗门出于对修士的尊重除非本宗遭遇灭门危机，不得不派弟子焚香叩拜临时借用危机一过立刻放回原处外，其他时间是绝不会打它们注意的，可是这三人却在这上面动了歪心思，不但潜进各宗偷盗先人遗物，连同他们留在崖壁以及随身携带的修为心得，甚至修行者的尸身也不放过统统带走，这么做几乎是触碰到了所有宗门的逆鳞，因此成了各宗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相子雄说完起身接过夏语端来的茶盏，道声谢后坐回去喝起了茶。
“嗯，按照你这么说这三人的确是挺作死的，那他们又是怎么和白鹿院掺合到一起的呢？”在相子雄说话这会功夫，裴言已经吃完了饭拿起抽纸擦了擦嘴，也端起桌上的茶碗好奇道。
“这白鹿院从建院起就好收集天下各宗之秘籍，可到今天道法位面各宗间相对稳定，宗灭人亡秘籍散落这种事已经很少发生了，除了拿珍贵资源或同等级别功法交换外，从这些宗门逝去修士的修为心得以及其尸身一窥究竟无疑是一条省时又省钱的捷径，所以…。”
“所以这位宗长老就从他们手中收取他们的偷盗所得？”相子雄话未说完，裴言便将其接了过来笑着说道：“哎呀，这可就有意思了！”
相子雄也跟着笑出了声：“是啊！裴先生，说实话这件事传出去，白鹿院就算不是奸细这仙宫之位怕是也坐不稳了，这次大战过后就会从现在的位置上被撤换，下一届只怕是无权再参加论剑大会的赛选了。”
“如此说来他们怕搜查牵连出这三人身份，冒着风险将人送走的理由倒也算说得过去。”裴言听完这番解释又将从十目井录制下来的几人通过的影像，反复看了多遍之后喃喃自语道：“只是不知道这是不是对方弃车保帅之举了。”
“裴先生，您说什么？”裴言说话声音太轻，没听清的相子雄忍不住发问道。
“啊！没什么！除了宗长老外白鹿院其他人有没有什么问题。”裴言随口应付一声转移话题道。
“现在还没发现什么，裴先生，从早上到现在需要调查的人太多这方面神武卫帮什么忙，所以我们的人手很紧张，只能优先那些有重点嫌疑的人群进行调查，白鹿院的人还在关押中没来得及审问，不过他们的态度很配合包括那位黎副山长在内，呃！我来时毛总指挥使还特地为她让我向先生征求意见，是否真的如她所说对她使用术法查检其记忆？”
向自己征求意见？裴言听了相子雄的话心中冷笑，还不是怕得罪人让自己来下这个决定，事后查出来功是大家的，查不出来什么对方暗恨埋怨也是自己下的命令锅由他裴言来背。
背锅这种事裴言背得多了，可给谁背锅也轮不到给你绣衣直使背，为此裴言也不揭穿对方只是笑了笑道：“先不用了！既然人家敢主动让你搜查记忆，要么是自身真没问题要么就是做好了应对之策，盲目搜检其记忆我看未必能查出什么！白鹿院的事先放一放！待你家总指挥使有空时我与他面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