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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言,你三番五次对灵帝陛下不敬!你究竟要胡闹到什么时候?”看着拉着丁志义伸手指向身后林如雪诱导的裴言,素风尘装出一份义愤填膺的模样训斥道。
“没什么只是哀叹一个蠢人错过了最后的求生机会!”裴言叹息一声将自己油腻的双手来回在丁志义伸手衣服擦了擦,掏出衣兜内对香烟叼住点燃起身回头看向素风尘讪笑道:“我就知道单凭这个你们是不会服气的,可如果要拿下所有人的口供,你们宗门那位长老是关键不管我拿出什么证据他都不会轻易开口,所以为了短时间内有所突破我只能兵行险招,素风尘看看下面的人我想听听你对灵帝陛下有什么解释。”
不用等裴言吩咐毛骧便再次从场中离开,这次他回来的很快不多时便又押着一众人等从外走了回来,素风尘起初还未认出被打的如此狼狈凄惨之人是谁,只是从其身上衣物分辨出是他白鹿院的弟子,待他终于认出这几人是谁时他闭上了不甘的双眼。
“裴言,这、这是你做的?你竟敢袭击我下院弟子!”安歌也认出了这几人是谁,同样她也知道这几人意味着什么,大惊失色之下她指着裴言语无伦次指责道。
素风尘没有向黎安歌那样惶恐,反而有些释然转而看向亭边的金鹤轩与龙锦二人苦笑道:“我一直纳闷今天这是仙宫内的聚会,裴言到此还有理可循,你们龙域的人来做什么?是为了替祖神见证这一事态的变化,现在我明白了你们已经确认了这些人的身份了吧?”
“没错,素山长你就不要再挣扎了!”到了这一步所有谜底都被揭开,金鹤轩也无需隐瞒坦然道。
“挣扎?挣扎什么!这些弟子有什么问题吗?让你们如此大动干戈!你们…!”
“算了!师妹!”打断黎安歌无力的辩驳,素风尘看向坐在椅子上不动声色的林如雪笑道:“有了这些证据今天就是我们说的如何天花乱坠,这位新上任的灵帝陛下都不会相信了,她在让我们来时就已经决定了我们的命运,我说的对吗?林如雪?”
“大胆叛逆!灵帝陛下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最为忠心的左右金吾卫两位上将军,王朝宗厉声呵斥道,说着就要上前动手擒人。
“等等!都着什么急!就今天这阵仗你还怕他两跑了不成?”裴言上前一把拦住想要动手的几人,继而看向素风尘问道:“这么说你全都认喽?”
“认!成王败寇事情都到了这一步,我不认你们会信吗?”一切被揭穿素风尘不用伪装,反倒轻松了很多居然回到亭中,拿起筷子随意夹了桌上的一口菜放进嘴里,细细品尝一番后连连点头,然后又品了一口酒接着将筷子一扔随意坐在椅子上等候着众人对自己下一步的发落。
“我们宗内那两位长老是怎么回事?他们都是你们的人?姓羊的也是?”柳璇玑突入亭中问出了这两日在心中的疑问。
“那个死了的廉长老的确是我们潜入你们宗内的奸细,这些年他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只是不定期的将你们门内一些重要的讯息传递给我们,哦!对了!当初你和赵梦真比斗胜负结果的消息,也是他第一时间传给我们的!这次事情实在是紧急,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想失去他这颗棋子的,没有办法就在裴言进行戒严后,他在外巡逻被勒令回仙宫别院的这个空档,我们的人将计划告诉给了他,并告知一定要争取到看守隐秘传送阵的任务,关键时刻等候我等传讯然后就自尽,他的后人我们会妥善照料。”
面对柳璇玑的质问素风尘没有一点隐瞒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那羊叶青呢?他可是我宗世代传承家族中的子弟,他的家族也被你渗透了?”柳璇玑见素风尘开口继续追问道。
“如果我说是你会回去将这个家族连根拔起吗?”素风尘没有马上给出答案反而反问道。
柳璇玑闻言脸色一僵与莫白祁对视一眼,羊家虽然不是鸿钧剑炉现存四大家族之一,却也是早期拜入宗门一路传承下来的世家,内门外门都有不少杰出弟子,如果真的连根拔起只怕鸿钧剑炉是要元气大伤。
“很为难吧!人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到现在再拉着一众无辜人下水也没什么意思了。”素风尘看出了二人的心思讥讽道:“姓羊的没你们想的那么复杂,就是单纯的贪单纯的蠢而已,在这之前他一直暗中和我们鸿钧剑炉有联系,我们的人以仰慕之名拿一些宗门典籍修炼资源经常去拜访他,用这些超出其自身价值的东西去换一些所谓的鸿钧剑炉低阶功法,以及他在剑术指导,实则则是在一些关键问题上希望他能左右鸿钧剑炉对白鹿院所做事情的一些看法,对于我们真实用意这位羊长老也心知肚明,可在他看来这没什么大不了对宗门造成不了多大损失,就像这次一样我们没有告诉他前因后果,只是希望他能在这个时间去将十目井的监视破坏掉,我们有一位不好表明身份的同道,要借用鸿钧剑炉传送阵借贵派之地转路而行,并允诺了一笔不菲的报酬,他便做了!我估计他到被抓得知宗门将会因为他的行为而遭受灭顶之祸时,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碰!
“这个蠢东西!”柳璇玑一拳砸在酒桌之上发出一声闷响,素风尘所说之话的确附和羊叶青一贯爱贪些小便宜的性格。
“你们问我说了,至于信不信回去如何处置这个家族就是你们的事了!我说的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但不管如何这个家族的生死今后与无关了。”素风尘倒是一点都不生气脱,一掸震落酒杯洒在身上的酒水洒脱道。
“你到现在还想挑拨离间让我宗内不和吗?”莫白祁厉声喝道,虽然话是这么说可他心里明白,这层隔阂已经种下至少短时间内羊家是无法再赢的宗内的信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