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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时也会有这样一个人站在你面前,说着以复仇之名而履行正义,若真有这一天你就会想起今天的我了。”德拉库里平静的说完这一番话负手而立等待着裴言对他最后的判决。
杀人诛心!德拉库里这番话等同于以自身为例在裴言心中种下心魔,裴言这一路走来真的没有杀过无辜者吗?弗拉德家族不说,魔族有多少个家族因为他而覆灭,道法位面又有多少弟子为他而受牵连,这些人中就都是十恶不赦之徒吗?这个问题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裴言也曾自问过。
裴言自知自己不是什么好人,或许他还保留着人的良善但这份良善只对自己的同位面同胞而言,就像那镇子内一议会厅无辜者,裴言会为他们的死感到愤怒,但是不会因为这件事就和光明教会直接产生冲突,当然这里面有这样那样的诸多考量,但是裴言心里明白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些人是外人,自己不值当为了这些人的公平而去做要付出额外代价的地步。
从某种程度上他也视这些人的生命如草芥,就像德拉库里当初对自己队友一样,或许在这些因自己而覆灭家族人的眼中,自己也是一个人无情冷血的魔头吧。
“屠龙少年终成恶龙吗?呵呵呵,当恶龙也没什么不好的。”忽有感悟的裴言突如其来说出的一句话,让四周同伴都惊讶扭头望向他,只见裴言长出一口气微笑道:“至少我没让我自己太憋屈的活下去,而我这一路走来虽然有的事做的手法过激,但我自觉问心无愧这就够了!以后我也会这样继续下去,如果有一天真有人为此来找我寻仇,那就来好了!德拉库里,不用临死还想用言语来给我制造心魔,在踏上复仇这条路那天起我就做好了承担风险的准备。”
“你怎么想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我的话都说完了!你准备如何报复我那就开始吧!就算你能等那边机械分身里的小姑娘也等不了多久了吧。”身为灵魂体的德拉库里对灵魂格外敏感,因此一眼看穿了裴言身后机械分身内寄宿的灵魂,正是两个势力起冲突的起源。
“我也不是什么魔鬼,临死之前和你儿子告个别吧!然后我就送你们一家上路。”
德拉库里听完这话低头想了一下,接着看向躺在地上的两个儿子,他的目光越过拉杜落在了摩伊拉身上:“你恨我吗?”
“父亲!都是因为我!因为我的…。”摩伊拉见父亲最后关头竟然问自己这个问题,一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痛哭流涕间挣扎这想要站起来,却被德拉库里出声打断道:“不要说什么因为你而导致家族覆灭的话,更不要说为此而后悔!这件事是我做的决定和你无关。”
说着德拉库里叹息一声无奈道:“你哥哥瘫痪后我沮丧了很久,因为他是我最钟爱的儿子,我认为他只有他才能更好的从我手中接过家族的继承,直到今天我仍是这么认为!但事情已经发生我想尽办法也无法让其痊愈,无奈之下我只能着手培养下一个继承者,采佩什,论天资你并不属于你的哥哥,但是也因此你变得太过骄傲做事欠缺考虑,在你哥哥失去继承位后你做事变得更加骄纵鲁莽,你认为这么做是在彰显弗拉德家族的强大与荣耀,你却不知道要承担起这份荣耀所要付出的代价。
“所以在你出事之后我没有为你进行转换仪式将你变回原先的身份,而是将你派到了本源之主的身边做弟子,所有人包括你自己在内都认为我舍弃了你,让你成为家族暗中的棋子,其实真相并不是这样的!你一直都是我决意培养的第二个继承人,我所想的只是让你经受更多的磨练,只有在那里你才能突破血族的限制学到更多的东西,变得更加强大!只是这一切的计划都因为裴言的出现而打乱了,我最后和你说这番话只是不想让你带着这份误会而离开人世。”
“父亲~!”摩伊拉听到父亲临终前这一番真情流露,心中悔恨交加痛哭失声。
“动手吧!”说完这番话德拉库里双目微闭不再多言,从始至终他都未多看小儿子拉杜一眼和他说一句话。
“不和你小儿子说几句话吗?”
德拉库里没有说话就算是回应,裴言见状不再啰嗦冲叶若在点了点头,叶若在当下催动神器之力,随着一道红光闪过香炉内升腾起一道火焰,由青烟凝聚而成的灵魂随即露出痛苦扭曲的神情,而德拉库里至死都保留了强者的尊严没有哼出一声,直到被火焰彻底吞没青烟消散。
“父亲!”摩伊拉看到这一幕迸发出身体最后的潜力,一跃而起撞了上来却被裴言一把捏住了脖子。
“一切由你而起今日我们的恩怨也由你而终!是时候做个了解了。”
“呃~呃~!”被掐住喉咙的摩伊拉努力张口想说些什么,但是随着裴言指尖的利刃划破自己的皮肤,体内残存的血脉精华飞速被其吸收,她再也无力从嘴中说出一个字,身体像是被放空空气的气球迅速干瘪了下去。
耗干摩伊拉最后一丝血脉确认其形神俱灭后,裴言将手中干尸随手扔到一边,走到身体浑身颤抖脸色难看至极的拉杜面前,伸手抓向他的喉咙。
“凭什么?”
拉杜莫名其妙的一声怒吼,让裴言的手悬停在了他喉咙前一寸处,拉杜抬起头脸上写满了怨恨与不甘他看向裴言质问道:“凭什么?一切灾祸的都是由他而起,我没有杀害你们任何一人!为什么我要给他们陪葬!为什么!为什么他到最后都不看我一眼,为什么我这么优秀,这么努力!在他们一个瘫痪一个犯了大错让家族蒙羞的情况下,还不肯将我当作他的继承人!为什么!”
“关我毛事!”懒得回答他这么多为什么,裴言一把扣住对方的喉咙开始吸取其体内的血脉精华。
“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