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裴言可管不了至尊心中那来的感伤,攻势已成他无法回头将毁天灭地的天劫之力与湮灭异能的枪招悉数攻向至尊全身要害。
面对如此天威即使是至尊也不得不退避三舍,这次他没有再采取与裴言对攻退而采取了守势,可即使如此他仍是站在原地与裴言周旋而没有选择远遁逃走。
这时的裴言在世人眼中可以算得上战神附体,他手中的长枪就是引导天地间一切力量的指针,当他的长枪与至尊接触的那一刻毁天灭地的天劫之力从其枪尖迸发而出,并引导着天上的劫云降下一道道威力更加巨大的天劫,在将至尊布置的防御撕个粉碎后悉数落在了至尊身体之上。
轰!轰!轰!
雷鸣闪耀夺人耳目澎湃的能量激发下,让人根本无法探知场上胜负究竟如何,他们只能看到用完第七法的裴言速度没有一点减缓,直接用出了观雷八法中最后一法。
"寂灭!”
这声音不高却能让像是引进在场每个人心中的二字一唇,场地中就仿佛升起了一个巨大的太阳,裴言身体化作一条蛟龙近身撞向至尊,于此同时他也火力全开,天劫、湮灭、身体中迸发出的等离子炮,将所有攻击聚集在一点凝与自身,长枪在刺入至尊体内的瞬间,将这股力量注入其中激发之前在至尊体内叠加的柳家叠劲,成百倍的伤害在这一刻彻底被引爆。
轰!
擂台上那爆炸后升起的光球让敢于直视的人眼睛瞬间暴盲倒地哀嚎,直到几分钟后爆炸的光芒渐渐淡去,众人才敢挪回目光将视线重新投入场中。
"还活着吗?”柳璇玑看着光影散去间两个若隐若现的人影握紧双拳紧张道,众人也不知道他问的是谁还活着,因为和他一样紧张所以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看!那是至尊!”场外光明教会中有一人看向空中出现的身影刚要欢呼,却被接下来的场景震惊的长大了嘴巴说不出下面的话。
"天啊!裴言!裴言竟然将一位本源之主伤害到了这种程度!”慕容龙骧没有议会城成员对至尊那么大的敬畏之心,当他看到光影消退下出现的身影后惊声高呼道。
重新出现在众人眼前的至尊已经看不出其刚刚出场时的样貌,其身体还残存的部分都已经被烧的一片焦黑,烧伤的身体表面像是一滩融化后的沥青,一大团一大团还在涌动的液化的本源之力从上往下缓缓滴落,每一位修行者都视作无比珍贵修行资源的本源之力,此刻就像不要钱一样滴滴答答跌落至地面之上,每一滴本源之力中所包涵的特殊能力,在于地面接触后都迸发出了不一样的效果,有的直接将地面烫穿形成了一处熔岩洼地,有的则让擂台变得如钢铁般坚硬,或者在这如炼狱般的场景中诞生出那么一丝生机让几根倔强的杂草破土而出。
然而这一切诡异的场景都不在众人注意的范围之内,他们第一目光都是落在了至尊右半边身体之上,在哪里至尊的右肩膀连同他右侧半边上身,以及半张脸颊都被强大的力量摧毁,变成了一片虚无的空洞。
"我弟弟呢!他、他…!”
"姐!他在哪!他还活着!”在裴瑾与赵元胡的惊呼声中众人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将视线挪到战场一边这场战斗另一位主角的身上。
这时的裴言状况虽然看上去比至尊好得多,但实际情况确实面临油尽灯枯,其手中的长枪在释放出这一招后自动解体,未来究竟还能不能用裴言心中也没底他也没精力去探查,最后一招用出之后他的身体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被彻底掏空了身体,现在连一丝力量都用不出来,好在刚才天劫之威打破了此地的源力禁锢,让他能重新从外界吸取一点源气恢复自身,但这个过程就如同拧开水龙头向失去海水的大海注水,只能说聊胜于无却无法起到什么太大的作用。
"呵呵呵!”
至尊略带些恼怒的大笑声从远处传来,裴言勉强抬头循着声音望去,只见至尊从空中落下低头看了看自己残破的身躯自嘲道:"林如雪那个蠢女人还真是帮着自己的好弟子打造出了一个了不得怪物,如果今天不是在我的位面!如果你的实力更上一层楼彻底领悟了属于自己的力量!那么今天的结局或许会有所不同,可惜啊!”
至尊感慨着向裴言缓步走来,他每走一步他周身液化的源气便收敛一分,当他走到裴言身前时,除去那被裴言轰去的那半边身体外,其身体其他部分伤势都已经彻底完好恢复如初。
"可惜你还是差了这一步!如果你肯多隐忍几年再来报仇,或许不用打我直接就会答应了你的请求,你啊!还是太年轻气盛!”至尊说着冲着裴言抬起了左边的手臂,裴言脚下的大地随即受到感召一块坚石拔地而起。
面对攻击裴言想要伸手去阻挡,可至尊却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随后裴言就像是一只苍蝇一般身体不受控制的被一股无形力量横空摔到了一边。
"你现在应该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了吧?你还有什么底牌没拿出来吗?现在拿出来啊!让我看看你还能靠什么从我手中将人带走。”至尊说着将裴言高高捧上天空,接着用力向下一摔在裴言下坠的瞬间,地面同时升起了十余根锥状巨石。
轰!
"咳!”
裴言虽然无力移动但他身体强悍的防御素质还在,这石头的撞击还不至于刺穿他的身体,但是失去源力的庇护其产生的撞击也足让裴言痛苦难当,在将身下巨石撞断之后他面甲弹开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这就对了!这才是你应该出现的模样!你知道本源之核被破坏后,恢复有多么困难吗?尤其还是被你那诡异的力量所破坏!”至尊说着活动着自己有半边的身躯,那被裴言轰至消失的部位,在这说话之间已经慢慢被填补上了一小部分,只是这个过程极为缓慢如不仔细观察并不容易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