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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修杰听闻此言仗着有了依靠,立刻来了精神,挺直腰杆转身指向裴言悲愤道:“似他,似他,久似他!”
“我们的英雄小哪吒?”看到他这副模样,裴言又好气又好笑歪着脖子接唱道。
江经义见巩修杰连话都说不利索,强忍心中愤怒一把将其从地上拽了起来,两根手指在其手腕处一划,一道寒光闪过禁闭换应声断裂,随后将单手按在其脸颊肿胀之处,在灵气缓慢注入之下伤势逐渐好转,他这才再次追问道:“好好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脸上消肿终于能够正常说话的巩修杰,怨恨的望向裴言迫不及待的展开了控诉:“这帮基石位面来的傲慢无礼之徒,对我界为其安排的住宿不满,竟然不守规矩公然出手抢夺,利用卑鄙无耻的手段暗算偷袭,得逞之后对弟子等人百般羞辱,还顺走了我的百宝囊!还有,还有那李师妹。”
“你小师妹怎么了?”江经义厅的额头青筋只跳怒喝道
“李师妹,李师妹她,她被人生生踹断小腿当场昏厥,不仅如此他们之后还继续逞凶,戕害我道法界同仁,天剑山庄剑立人师兄与他们无冤无仇,面对这群狂人的无礼之举,仍旧以礼相待好言相劝,奈何这帮人不通教化咄咄逼人,剑立人被逼无奈与之动手更是被他们打的生死不知啊!”
也不知道巩修杰是真的情感流露,还是故意火上浇油,这番话说的是声情并茂悲痛欲绝,说到最后更是泣不成声几欲昏厥,听到裴言眉轻挑讥笑道:“这话说的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挺不是东西的了,怎么觉得来了靠山有敢大放厥词了嘛?信不信我现在叫你永远都没法开口说话。”
“竖子狂妄!”江经义大袖一甩怒喝道:“当着老夫的面你还敢说出如此暴虐威胁之语,可以想见之前无人制衡之时会是何等嚣张嘴脸,纵然我家弟子有招待不周之处,你当与你家师尊事后上门寻里,而我天机阁自会给你们一个交待,如今你们不仅折辱我宗弟子,还四处寻衅伤人立威,我道法位面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如此狂妄真当道法界无人吗?”
“啊?嚣张嘴脸?”言说着抬起手指一撮火苗在其之间闪耀,随后将叼在嘴里的香烟点燃吸了一口缓缓吐出,指了指自己的脸庞狞笑道:“你说的是不是这副样子啊?话说这么多,你就一句话说对了,我就是来这立威的!我不像有些人既想当那什么,又想立那什么!同气连枝我呸!”
裴言一口痰吐在地上用夹着烟的手,点指那具碎掉的金属傀儡讥讽道:“同气连枝?你们出手时不管不顾那位快要死了的剑立人?同气连枝?你们看着我怀里抱着柳剑儿,还不停对准他发动攻击,你们就打定我们会善心发作会在规避时照顾二人,在场中人那个不是人中龙凤傲里夺尊的人物,这点儿心思糊弄谁啊!还不是准备造成既成事实,打着一石二鸟借刀杀人的盘算”
“裴言,事到如今你还敢强词夺理口出污言秽语,师叔,您也看到了此人惯会颠倒是非挑拨离间,还望师叔速速出手惩办此贼,还众家弟子一个公道。”巩修杰见自家师叔被裴言这番抢白,说破心计一时无法反驳立刻上前解围鼓动道。
“姓巩的,记得我刚才说的话吗?”
巩修杰听到这个声音浑身就是一抖,扭头看向将烟头扔到地上踩灭阴笑看向自己的裴言,身子往江经义身后挪了挪才敢装着胆子喊道:“你这个没教养的疯子,如今我师叔再次岂能容你猖狂!”
“哎,你就是个棒槌!”裴言叹息一声,随即左眼一道光芒闪过言犹在耳人已经消失不见。
“竖子尔敢!”
感受到身后灵气波动,江经义勃然大怒回头一掌劈下,可手掌刚抬到半空之中,却再也无法劈下去不止如此自己体内的灵气更是飞快向体外流逝,心中惊骇的同时江经义急忙锁住体内灵气流转,低头仔细望去这才发现自己全身不知何时被无数条透明细线缠绕,正是这些细线不断的蚕食吸收着自己体内的灵气,眼角余光顺着细线源头望去,一个和自己体型相似的矮胖老者正笑盈盈的盯着自己。
与此同时,在裴言出招的瞬间,一直在空中冷眼旁观的天机阁两位长老白学林,时元思也动了,然而他们的行动同样被人所阻,林老与左老一左一右如同两座难以逾越的大山,横亘在两人与巩修杰之间。
“啊!”一声惨叫传来,还是一招被擒!这次巩修杰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依旧快不过裴言的攻击,一个招面过后便被人在下肋狠狠揍上了一拳,还想反击却不幸再次盯上了那只诡异的眼睛,体内的灵气又被压制了下去。
“骂啊?怎么不继续骂了?”裴言低头看着满头大汗不敢多说一句话,瑟瑟发抖的巩修杰,抬手从纳戒中掏出一副禁闭环套在对方手上,接着一脚将其踹翻踩上去高声喊道:“怎么着?为了这孙子,诸位是想和我们厅里几位老爷子过过手吗?”
话音刚落,一连串清爽的金属撞击声响起,裴言侧目望去就见数十道银光围绕着江经义身体周围上下翻飞,通过机械眼放大图像裴言惊讶的发现,这每一道银光居然就是一只金属银燕,每只飞燕在空中划动一次,其锋利的鸟喙便隔开一条缠绕在江经义身上的透明丝线,往返几次后经义身体一抖挣脱束缚,纵深飞向空中与两位师兄站在了一处。
直到此时白学林才察觉出事态不妙之处,不由得暗自后悔掌门师兄太过小瞧这调查厅的实力,这一初试探对方竟是三名相当于天人境的异能者,而自己师兄弟三人不过是阿修罗境,虽然道法界功法惊奇可以调动天地之威,自己与之一战未必没有获胜的把握,可是事后身上带伤怕是在所难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