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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璎搞出来冲锋舟的本意是赚军阀们的钱,说不好听的叫发国难财。可是在多山贫穷的福建,这个军阀们都看不上眼的穷地方却是相对平静,没有大的战争。当然也就没有战争财可发,冲锋舟在这就没人要了。福州开了个造船场,总得有饭吃啊,再说了,刘家还指望着这边有出息呢!
因此刘璎到来后,再次设计一个新产品,就是小帆船。它可以载货,也可以打渔。这个船瞄准的是普通民用,一家一户自食其力的渔民、农民、商人都可以用。正是这个原因,它的定价就不能太高,要适合普通人的经济能力。
冲锋舟定价一百两,这个定价确实高,那就是为赚钱嘛。当然实际上没卖那么高,都打折了。小帆船比冲锋舟要大,成本就高,参照成本刘璎打算定价八十两。这个价格是下降了,可是对民间买主来说,价格并不低。没办法,刘家做生意也要赚钱嘛。
究竟效果如何呢?还要等船造出来,上市去卖,市场才是最后的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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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璎他们到达福州后二十多天,至正24年8月初,已经是秋天,刘诚的家眷接来了。一同来的还有王春花姐弟,是为了与展七雄完婚的。同来的还有刘德财,因为他是王氏的干爹。王家姐弟是孤儿,刘德财就是唯一的长辈,婚姻大事他就必须到场,让婚事完整礼数周全。
他们是乘船而来,减少了路途辛苦,否则,这么多人,妇孺老幼都有,如果走山路一定会很艰难。
既然办婚事就要有房子,展七雄的新房就在刘璎策划的那个客居院子里。这个院子还在施工,只有部分房屋建成了,纯粹是为了展七雄的婚事,突击完成了几间房子,给他准备的是最大规格的五间单元,这当然是特殊关照了,谁让他是刘璎的亲信呢?
匆忙间房屋没什么装饰,只是小小的院落平整,干净利索。刘璎张罗着买一些家具,自家有工场,现打制家具也方便。
准备房屋时间仓促一些,其他的已经准备多时,还是很齐备的。
喜事终究是喜事,搞的船场码头这一片地界都是喜气洋洋的。
至正24年8月16日,中秋节后第二天,也是取个团团圆圆的吉利,展七雄和王春花的婚礼如期举行。
都知道展七雄是大少爷的亲信,谁能看轻?都是当做大事对待。码头上刘家所在的地段内都张灯结彩,街道也打扫的干干净净,让外人看着也是风光。
这时候讲究什么三媒六证的,还有聘礼、嫁妆、仪仗、贺礼贺仪、花轿乐队等节目都准备的很齐备,从早晨起结婚的礼仪就开始上演。
客居院子里打扫的干干净净、装饰一新,大门挂着红幔帐,街两旁的树枝上也扎着红布条。
展七雄的院子里只有五间房,两间打通的堂屋充作办喜事行礼的大堂,西侧的房间就是洞房。只是院落太小了点,今日的宾客少说也有几十人,这个小院子怎么容纳得下呢?好在整个客居院子很大,空地很多,于是就搭起来两个大席棚子,充作喜宴场所。
厨师是从酒楼请来的,在此地也算是一流,做出来的饭菜当然不会差,今天的宴席肯定够档次了。
聘礼嫁妆上不能跟大户人家比,不会有几十抬的规模,只有九抬,作为小门小户的人家还是蛮风光的。
两人抬着一个箱笼就叫做一抬,“九”是最大的数字,所以这九抬也很排场了。都是扎着红绸子的大小箱柜,内中的物品就不知道了,反正都是好东西。
有一样值得一说的是,嫁妆之中有一抬上面放着泥坯,泥坯上扎着红绸带子,它代表土地。
刘德财是王春花的干爹,他也不能白当爹,给干女儿二十亩地做嫁妆。干女儿有自己的私房财产,日后腰杆子也硬气,不受欺负。刘德财如此,做主人的刘璎同样有馈赠,农耕社会里土地是根本,大家都看重的,所以除了应筹备的家具聘礼之外,刘璎给了展七雄一顷良田。此时的一顷等于五十亩,有这一顷地他就是个富裕的中产农户了。
此地刘家只有刘诚的新宅像个样子,除此之外就是船场、铺面和那处客居院子,所以刘德财和王氏姐弟都临时住在刘诚的家里。
新娘的花轿从刘诚宅子里接出来,新郎身着簇新的长袍,头戴新郎官帽(类似于官帽),骑着一匹枣红马,胸前用红绸带绑着大红花。这是状元及第的打扮,寓意着高升前途无量,是取个吉利的意思。这迎亲的队伍在众人的簇拥下,一路上吹吹打打的走街串巷,好不热闹。
码头区域挺繁华的,但是没城墙,民宅街道沿着江岸零零散散的,道路也不那么规整。迎亲的队伍就在这样的道路上绕来绕去的,并不是直奔客居院子而去,为的是让更多的人都能看到,分享这一份喜庆。
婚礼的宴席分两处,刘诚、刘璎、刘德财等人在展七雄家小小的宅院里摆一桌,其余的到外面大席棚。
展七雄娶媳妇当然高兴啦,他志得意满,喜不自胜,端着酒杯到处敬酒。
在刘家主人面前,他还能礼貌稳当,恭敬执壶倒酒,说着感谢的话。可是到了外面芦席棚子里就放开自由了,跟众人嬉笑着拼酒。他是个豪爽人,杯到酒干,几个桌子走下来已经走路不稳。平时跟他熟悉的,今天得了机会更是使劲灌他。结果喝了个酩酊大醉,到了新房里吐了个一塌糊涂,害的王春花侍候这个醉汉子一夜,好好的洞房花烛夜算是白过了。不过好事不怕晚,来日方长。
三日后,按规矩新妇回门。刘德财临时居住在刘诚宅子里,展七雄夫妇就到那里给刘德财叩头。到此结亲的礼节才算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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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收家丁的事还在进行,各处已经送来十多个年轻人了,算上老家来的五个家丁已经有二十人了。训练场地也买下来了,距离码头有四五里地,不算远,是海边的一大片沙滩地,那里很僻静,选择此地为的是不扰民。
这片地不能耕种,也不适合做码头,因此不值钱。可是如果在现代里,那可是上好的沙滩浴场。古代人都是为衣食奔波,谁会有休闲度假的闲情逸致呢?这是时代的不同。
这边的家丁头目是钟靖安,这一日刘璎叫他带上家丁们一起去训练场,刘璎要实地看一看。
新招来的都是精壮青年,都不到二十岁,各个的都很精神。
他们的服装延续了老家那边家丁的传统,依然是每人穿一件鸳鸯战袄。
古人的这个军装实在是高明,战袄很廉价,就是简单的一件大长袄,至多再给一顶帽子,这就大致上统一了装束,看着像是军队的样子了。
今天这二十人的战袄颜色并不统一,有灰色的,有淡青色的,墨绿色的。有的人为了行动方便扎了腰带,没扎腰带的就显得松松垮垮,这就显得有些杂乱。本来要统一颜色、统一扎腰带也容易,实际上这是有意不做要求,使这支队伍看起来很不正规,看着就像是家丁护卫,至多是民团。这目的不言而谕,就是低调,避免张扬。如果整整齐齐的威武雄壮不是太扎眼吗?
家丁们列队行进,也没那么整齐,有的人还互相说话,一看就是缺乏训练的样子。他们都空着手,没有兵器,训练用的兵器都已经在训练场了。
到了训练场看到一些训练器材,这都是按照刘璎画的图样制作的,工场里不缺木匠,制作很容易。这些器材倒是没什么复杂的,一看就懂,就算钟靖安头一次见也能揣摩出它们的用途。不过他很惊讶,在军队里混了好几年了他从来就没见过,也没听说过,练兵哪有用这些东西的?
古代也不是没有训练器材,除了兵器靶子之外也有专门的器具,比如有石锁、有杠子。可是现在他看到的有独木桥(平衡木)、木箱(鞍马)、有一人多高的木头墙(障碍)、单双梁的杠子(单杠双杠)、有长板子的秋千(荡木)、有大型的圆盘,这些器械的确很新奇,毕竟是训练的器材,差不多都能看出怎么用。
看着钟靖安懵懂的样子刘璎指着这些器材一一地解释其用法,有的可以示范一下,但是大部分都要找个家丁去做,刘璎在旁边指点,毕竟刘璎还是个少年的身体,剧烈的动作他还做不到。
这些器材可以让训练增加一些竞争的趣味,避免简单枯燥。更重要的是符合实战的要求。俗话说,练兵场既是战场。
场地边上停着一辆马车,车上堆放着训练的兵器,都是长短木棒,也有弓箭和火铳。这是先一步运来的。短木棒就是刀,长木棒就是枪,这是为了避免训练中误伤。
刘璎来这里也是为了看看他们的训练的,钟靖安开始吆喝着集合队伍,那边也吹起来军号,是集合号。伍长什长们也都在集合自己的兵,好歹总算是完成列队,钟靖安过来请刘璎给家丁们训话。
面对这些斗大的字识不得一箩筐的家丁刘璎能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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