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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七雄审问了俘虏经理人郑克义,审问的结果太惊人。袭击他们的海盗竟然是郑丰河!
郑丰河可是自家的商贸伙伴,在刘家没有自己的商船之前都是委托郑丰河做海外生意的,是刘家的合伙人。
他感到这个情况非同小可,因此没敢声张,也停止了审讯。他知道,这件事需要大少爷自己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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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就开始修复被严重烧伤的船只,主要的一项就是重新立起来一两个桅杆,让船只有动力。
王文亮和李克生这两个二副一早就来到俘虏船上,指挥恢复桅杆风帆的工程。
他们从俘虏中挑选能干活的十几个人,干活的给加一餐饭,并且是干饭,比其他俘虏强多了,基本上可以吃饱。这些俘虏的心里状态现在就是怕死,杀俘的事太多了。因此上,这十几个人都很听话,勤快,干活卖力气。
在王李两个二副的指挥下,这些人开始清理甲板和寻找原材料。
这是一艘大船,有三个桅杆,苍龙号船小,才两个桅杆。
他们逐个检查三个桅杆的基座。他们看到的是,桅杆都烧没了,就剩下不高的桩子。查看的结果是后部的桅杆基座是最好的,如果排一下顺序,后面的桅杆是最次要的一个,可是现在只能用它了,它的可靠性还好一点,现在成了主帆。
作为辅助的帆,他们选择用驾驶舱来做基础支撑,再立起来一个辅助的桅杆,桅杆都用斜拉绳索加固。
这两个桅杆的承载能力有限,于是全部悬挂三角帆。采用三角帆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操纵的缆绳少,因为甲板上的设施严重损毁,固定缆绳的缆桩也少。
尾部的舵舱烧毁了,就干脆拆除,修复操纵船舵的杠杆,能控制船舵就行了。
前后两个桅杆上还要悬挂信号旗,用于船只间的联络,这也是必不可少的。
苍龙号本身没有大的损坏,福顺船的舵舱需要修复。
这些活计看着不多,也忙了整整一天,到了晚间船队终于可以起航,两个二副都留在俘虏船上做指挥。福顺船打头,苍龙号殿后,俘虏船在中间,三艘船的小船队向福州方向驶去。
船队的速度就是最慢的那一艘船的速度,因此它们走的非常慢。俗话说:不怕慢,只怕站,只要能走最终总能够到达。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怕海盗再一次出现。
这一天是三月二十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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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三月的最后一天,船队终于回到了北竿岛。
船队一进入海湾,看到的人们就欢呼起来。
“看,咱们的船队回来了!”
人们奔走相告,得到消息的刘亚辰也来到码头。
可是人们很快就发现船队里多了一条船,并且样子怪怪的。
苍龙号首先靠码头,展七雄一下船就对刘亚辰说:“你来的正好,不然我还要去找你呢。”
刘亚辰对展七雄双手作揖说道:“我先得恭喜你呢,你媳妇给您生了个女儿,过几天就满月了,这满月酒可不能忘了我!”
展七雄一听分外的高兴,满脸都是笑:“同喜,同喜。哪能少了你呢?不过你得准备一份贺礼。”
刘亚辰:“刚才你说找我什么事?”
展七雄指着俘虏船说:“在外边打了一仗,那条船是俘虏来的,上边还有俘虏呢,这些人暂时需要关押,你给找个地方做俘虏营。”
“啊?遭遇海盗了?看那船都烧废了,难得你把它带回来。有多少俘虏?”
“一共三十七个人,还有几个伤病的。有地方吗?得严实点。”
刘亚辰:“这么多人?这一船的人都给俘虏啦?”
展七雄:“跑了不少,原本有八十多人呢?嗨,你管这些干啥?有地方没?”
刘亚辰摸着脑袋在想,过一会他说道:“有,就是我们最早上岛时候的营地,哪儿还有五间房子,现在空着呢。”
展七雄:“哦,知道了,早先护卫队住在那。”
护卫队扩大了,更主要的是选择了更好的营地,重新建了房子,也有训练的操场,原来的院子就空出来了。
展七雄:“不过只有五间房子太少了,你再给准备几顶帐篷吧。还有,这些俘虏交给护卫队管,总之就算交给你了。怎么处置还要等大少爷的示下。”
俘虏交代清楚就可以了,其他的,货物、财物,还有缴获敌船上的货物和金银等等的,对了,还有四门大炮呢,这也是好东西。这些不需要展七雄多操心,现在船队建立了一套人马,有仓库,有账房,船上的经理人去交割就行了。
展七雄回来更重要的事情是去见刘璎,现在是上午,还来得及,他马上找船回福州。
到福州已经是傍晚,展七雄急匆匆地去见刘璎。他心里当然更迫切地想见到自己的媳妇和女儿,但是主人的事更重要,他不能不知轻重。现代的人,可能没那么愚钝,在这种情况下可能会选择先回家,可是古人的礼教不同。
刘璎已经吃过晚饭了,听到传报,亲自来到二门前迎接展七雄。
见到刘璎,展七雄就行跪拜大礼,被刘璎扶住。
刘璎说:“你媳妇给您生了一个女儿,母女平安,我得恭喜你啊!听二婶说,你女儿胖胖的,长得好,很招人喜欢。再过五天就是满月了,你应该先回家看看。”
展七雄:“不急,早晚都能看到。”
说着话他们进了书房。最重要的事就是遭遇了海盗,并且那是郑丰河的船队。所以展七雄是直截了当地先说了这件事。
刘璎听了也是很震惊:“郑丰河?怎么会是他?”
刘璎陷入了沉思。
唉,说到底还是利益,刘璎在没有自己的船之前,曾经委托郑家做海外生意,可是实际上被郑丰河克扣和截流了利润,并且很多。刘家自己没做过,竟然还觉得利润丰厚呢?对郑丰河还心存感激。直到自己的船出海,才觉得不对头,可是也没有产生责怪的意思。
很明显,刘家的船队自己出海了,郑丰河不但失去了一笔利润,而且随着刘家能力的强大,还会成为他的竞争者。
他经手过刘家的货物,知道很有特色,市场上很抢手,那么这个竞争对手壮大起来就更可怕了。
最后就是此时的社会风气了,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成为常态,商人兼职做海盗没什么,大家都这么干,也都感觉正常。如果被抢了,被杀了,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怪自己没能力,而不去怪那些强盗。抢劫成了自然现象,抢劫有理!
。。。。。。(本作者的《明末强国梦》已完本,欢迎查找阅读。)
怎么办呢?还能怎么办呢?在自己没能力扭转这种趋势的情况之下,只能忍了!想复仇也要有那个能力才行啊?现在自己只有两艘船,虽说有一艘是兵舰,可是面对着郑家几十几百艘商船还是太渺小了。
“唉!”
刘璎长叹一声问道:“那些俘虏怎么处置的?”
“都交给刘亚辰了,我告诉他:在岛上建一个俘虏营,严加看管,就等着您的示下了。”
“对,要严加看管,特别是严防逃跑,发现逃跑的要严厉处理,可以杀掉,并且要杀鸡儆猴,给其他俘虏看。”
展七雄一愣,他还是头一回看到大少爷的杀气,一直以为是好脾气,待人和善。
刘璎也感觉到了,因此他补充说道:“不要小看了这个事情,那几艘贼船逃跑的时候这条船不是还在燃烧吗?他们会以为这船沉掉了,人也都死了。哪里会想到被俘虏呢?因此,如果有俘虏跑回了,就泄露了被俘的消息,那就等于告诉郑家:我刘家已经知道了是他们干的,这个仇恨就摆到了明处,刘郑两家想不为敌也不成了。你想想看,这对我们是什么结果?”
展七雄:“按大少爷您所说的意思我们暂时不能报仇了?还要像没这事的样子,继续友好相待吗?”
刘璎说:“报什么仇啊?是他们吃亏了还是咱们吃亏啦?”
展七雄:“可这事儿是他们挑起的呀?他们吃亏是报应,怨不得我们,如果不教训他们以后还可能再来。我忍不下这口气!”
刘璎说道:“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不忍下这口气,我们就与郑家公开为敌了。以我们现在的力量即便不被郑家灭了也要退回大陆。我们走出海外的所有努力都前功尽弃了。船也就不用造了,海外的生意也不能做了,回去继续种地,继续炼铁和织布,还要对付官府的盘剥。受官府天大的委屈也要忍着,甚至杀头还要喊万岁!这两相比较孰重孰轻呢?到那时不是更要隐忍吗?何况这一次我们并没有吃亏,我们忍一时还总有报仇的机会。正如古人所说:小不忍则乱大谋!”
展七雄:“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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