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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龙号在日本海遭遇海盗船队,有九艘海盗船,领头的一艘大船以及两条小船已经被击沉,导致其他海盗船溃散。但是有一艘不知死活的小船还在进攻、攀爬。因为它在高大的苍龙号的背面,看不到他们的同伴已经狼狈逃窜。
因为这条海盗船靠上了苍龙号的侧舷,无法用火炮打,情急之下水兵们准备用火把烧它。这是很危险的动作,容易引火烧身。幸好被展七雄及时发现并阻止,展七雄命令开船,加快速度去追击溃散的海盗船,同时甩掉靠帮的这艘小船。
靠帮的海盗船太小,仅仅是靠在苍龙号的侧舷边上,面对高大的船舷它没办法固定,所以苍龙号一启动它就被甩在了后边。它遭受了多次火铳的攻击,船帆全都打烂了。海里的船,没有风帆则寸步难行。
距离刚刚拉开,神机炮有了射击角度,炮弹就打过去了。这种小船两三发开花弹就能把它送到海底。
展七雄兴奋无比,现在他亲眼看到了神机炮和新红衣大炮的威力,真是天下无敌!船上的水兵们不断地欢呼,热情高涨,天气似乎也不那么寒冷了。
雇佣来的高丽水手更是震惊,汉人的大炮竟然有这么厉害?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呢?
解释一个疑点:此时的船都是木料的,基本没有金属,它为什么会沉呢?
因为除了特别小的船之外都有“压舱石”,也叫“底货”。一般都是在底层船舱放大块的石头、铁块等重物,以保持船只稳定。此外,船上还会有其他货物。如果船只损坏进水,这些压舱石和货物就会让船只沉没。
在这段时间里,苍龙号的各个炮位上也没闲着,逃跑的海盗船还没走远,这些炮各自找准目标继续炮击。现在的目标距离只有一里左右,仍然属于超近距离,在这么近的距离上神机炮基本上是百发百中。
当靠帮的这一艘海盗船被击沉的时候,前边又击沉一艘。水面上还剩下四艘海盗船,苍龙号挂上满帆开始追赶。
苍龙号才启动不久,又听得水兵们喊起来:“打中了!打中了!”
一艘大约两百料的船,被新红衣大炮命中了一枚开花弹,在甲板上炸开,桅杆断了,风帆落下来了,甲板上的驾驶舱也炸飞了一半,这条船就瘫痪在那里,不能动了。
转眼间这艘船有中了一炮,这一炮打在了侧舷,150毫米的开花弹爆炸力也是很大的,侧舷被炸出一个大豁口下面的船舱都露出来了,甲板也被掀开一大块。好在被炸的部位在上方,估计还不会严重漏水,不过它彻底瘫在那儿不能动了。
之所以火炮追着它打,是因为它是剩余的船中最大的一艘。
还剩下三艘海盗船,苍龙号全速追赶。但是这三艘船朝不同的方向逃跑,只能一个一个的追。
这时候神机炮发挥了作用,现在距离还没有拉开,神机炮还在大显神威。两门神机炮集中火力打最近的一艘,转瞬间就命中两炮,海盗船的尾部船舷被打出两个窟窿。神机炮的炮弹到底还是太小,威力有限,不能造成更大的损伤,可是敌船负伤后速度明显减慢。
新红衣大炮的炮弹大,可惜准头差,在敌船四周不断有巨大的水柱,那是没有击中落水的炮弹。
又是一发炮弹击中了船尾的舵舱,导致船舵失控,正在全速逃跑的船横过来了。船一打横,目标就大了,一发新红衣大炮的炮弹命中船的中部船舷,虽然是一发实心弹,可是力度太大,毕竟是一艘小船,哪里经得住打击呀?船体立刻就散了架子,船只严重变形解体,迅速沉入海水中。
还剩下两艘船,一艘已经跑远,大约两里多,另一艘速度慢,可是他们朝不同的方向跑,只能追击一艘。
展七雄当机立断:速度慢的这一艘先放下,全力追击跑得快的那一艘。他对苍龙号的速度还是有信心的。
两里的距离已经超出神机炮的射程,新红衣大炮又没有把握,所以干脆就停止了射击。海上突然安静下来,只看到船在飞速前进。
不知道海盗船上的日本人什么感觉,估计他们要崩溃了,这是要赶尽杀绝呀!
是的,展七雄就是要赶尽杀绝,不能留下后患。去寻找清津的行程还不知道要多少天,哪能让海盗通风报信,再次给自己找麻烦呢?再者说,如果找到了好的铁矿石,这条海路就要经常走,更是不能留下隐患。
到底是苍龙号的速度快,只一刻钟(15分钟)的功夫与被追赶的海盗小船距离缩短到一里半左右,这个距离是神机炮的最佳射程,展七雄命令神机炮开炮!
两门神机炮一起开炮,打了六发炮弹命中两发,海盗小船失去了平衡,打横了。
如果是在陆地上打靶,这个距离可以说是百发百中,可是高速行驶的船上必然颠簸晃动,这就影响了准确性。
打横的船目标大,更容易命中。换上开花弹,四发命中两发,侧船舷被打了两个大窟窿,眼见得小船倾斜。神机炮继续射击,直到看着它沉没了,苍龙号这才调转船头,去寻找最后一艘海盗船。
剩下的这艘海盗船,有可能是负伤了,或者早就有毛病,它走的不快,苍龙号也没有走太远,寻找它应该容易。
此时是上午,又是大晴天,视线非常好。展七雄命令哨兵爬上桅杆,拿着望远镜搜索。
前面我们说过,桅杆上的观察哨从理论上说可以看到22里(11公里)的距离。这么短的时间那艘海盗小船无论如何也跑不了那么远,所以观察哨一上桅杆就找到了目标。苍龙号赶过去三下五除二把它送到海底。
海面上恢复了宁静,海盗船被消灭干净了吗?还没有,还有一艘重伤不能动的船,但是它暂时没有沉没,还在原地漂着。苍龙号赶过去再给它几发炮弹就可以让他沉没。
可是展七雄想到最好能抓到活口,他想知道这一伙海盗的底细。
展七雄用望远镜看着,看到那船上有人在活动,可能是在设法修复船只吧?
展七雄命令不要开炮,靠过去,他想抓俘虏。
就这样,两船慢慢靠近。这情况引起了海盗船上日本人的注意,他们都停下手中的活计,拿出武器,警惕地看着靠近的苍龙号,让人明显感到了他们的惊慌。此时敌船甲板上有七八个人。
这些日本人的确是在干活,他们在设法修复船只。这艘船大约有两百料,是比较大一点的打渔船,只有一个桅杆。只要船不漏水,只要能勉强挂起风帆,船只就能继续航行。可是现在他们不得不停下来。
不过经过今天的交手,日本人也明白了,他们不是人家的对手,今天他们找错了对象。对方不但有大炮,而且还是特别厉害的大炮,这个准确度着实太厉害,几乎弹无虚发。而海盗自己没有炮,连火铳都没有,全凭着不怕死的拼命精神在海上打劫。本以为今天能捞一票大的,谁想到是个全军覆没的结果。
也确实,老式的大炮没有准头,他们只要勇敢向前冲,总能靠上去跳帮,凭借武士的勇猛,总能得手,所以他们不在乎对方有没有大炮。今天在开战之前,对手也曾经鸣炮警告,可是他们完全不在乎,哪里会想到现在的结果呢?
展七雄看到眼前的日本海盗,他们完全没有濒临死亡的恐惧,只有像濒死的野兽一样垂死挣扎,还想反扑。完全出乎他自己的想象能力。怎么会是这样呢?
按展七雄的想象,这些人应该跪地求饶命才正常,能够做俘虏保住一条命就千恩万谢了。
怎么办?只有打!
可是展七雄也有强烈的寻求真相的欲望,他想知道这些都是什么人?有没有特别的使命?会不会与郑家有关?要想弄明白,就得抓活口,否则,开炮击沉它就完了。
要想抓活口就不能开炮。于是展七雄命令靠近了打,用火铳弓箭打。苍龙号上也有弓弩手,弓箭的长处是速度快。好的弓弩手,一吸之间就能发出一支箭,甚至更多。眼下的火铳无论如何,达不到这样的速度。
他告诉大副张兴:要控制好两船间的距离,保持三十到四十步远(45到60米)。这个距离可以很好地发挥短铳的威力,可是弓箭就差一些,不是好的弓弩手,射不了这么远,标枪和飞斧根本就投掷不到。这是发扬自己的长处,抑制敌人的长处。
展七雄还来到一门神机炮的旁边,他告诉炮手,装好炮弹准备着,等他的命令。
用炮弹打人就太浪费了。可是神机炮的优点就是打得准,有把握。这在关键的时候能起到擒贼擒王的作用。
敌船的甲板上人数又多了,已经有二十几个,分别拿着弓箭盾牌标枪等武器,分明就是最后一搏的样子,全不顾后果。
两船接近的第一时间,苍龙号上几十支短铳纷纷开火,一时间苍龙号再次被烟雾笼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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