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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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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诠、吕一鸣带着杨六军和十名家丁制服了祝家老大,然后杨六军带上两人从陆路前往青田县城,去搭救牢狱中的吕家兄弟。他们中的一人是吕家管事。

    吕家在县城里原有一间商铺,现在已经充公归了官府,因为吕家的掌柜的躲了,致使店铺关门停业。可是商铺里吕家的人还在,这次带上管家就是为了联络吕家在县城里的人,以方便借助这些人之力。

    橘树溪到县城有三十多里,步行是半天的行程,杨六军一行三人当天下午就进了城。县城是有城墙的,夜间会关城门,出入城就不能那么随意。他们进城后就藏匿于原吕家店铺伙计的家里,这比住店要隐秘的多。

    古代里的县衙门也是县老爷的官邸,当官的都是外乡人,上任就住在衙门后面,俗称后衙。

    当日夜间,到夜深人静之时,几支冷箭嗖嗖地飞进后衙院子里。有几支箭还是带火的,在箭头处缠着沾了油的棉絮,点燃后射出去,落地还继续燃烧,这就是所谓的火箭,与现代的火箭可完全不同哦。它们如果射到门窗等木料上就能引起火灾。

    带火的箭当然会引人注意啦,衙门里一团慌乱,只要有人出来扑救,这几支箭也不会引起火灾。衙里的人把箭矢都收集起来。

    “老爷,这支箭上有东西。”有人向县老爷禀报。

    本县的知县性谷。他接过来看到箭矢上绑着一个拇指粗的竹筒。他认识,这是送信的,古代里送信的箭都是这样的。看来那些带火的箭都是为了提醒,以避免信送不到。

    他感到了危险,还没看信就立即使人招呼衙役捕快在附近搜捕不速客,命令城上城下加强巡查。不管外面怎么乱,这县城里还是官府的天下,所以谷知县有底气派人严厉查办。

    安排好这些谷知县回到室内,他拔下竹筒塞子,里边有卷成筒的纸张,展开后上面有文字,果然这是一封信。

    谷知县拿着信到灯下查看。

    信上说:“谷大人台鉴:警示尔狗贪官,尔等罪行已录记在案。橘树溪之案吕祝两家已和解,狗官你看着办!若冥顽不化,小心狗头!”

    明显是威胁恐吓信,可谷县令看了并没有害怕,他心里冷笑,别说一个小乡绅,就是土匪山大王也奈何不得他。

    这纸卷还没完全展开,还有一张,他再次展开一看也是奇怪,好像是一张图画。他凑到灯下细看,终于看出来了,纸上有两个图,是拓片。

    “拓片”是什么?(拓,读音:踏)

    最常见的拓片是古石碑的字迹,很多碑帖都是这样提取的。

    制作拓片的方法是把纸张(宣纸)平铺在石碑上,用沾水的棉布团拍打,让纸张随着字迹凹下去。要等待纸张干燥,石头本身也是吸水的,很快纸就干了。然后用板刷往纸上刷墨,凹陷的部分刷不到墨,于是就复制了碑上的字迹。把纸张慢慢揭下来,晾干,就取得了碑帖。这个过程叫做拓印,碑帖就叫做拓片。

    谷县令仔细端详着拓片,他越看越心惊!他认出来了,这是此地最大的军阀张士诚一系使用的腰牌,并且品级不低。

    “腰牌”又是什么?

    简单说,腰牌就是通行证,也有表明身份的作用。

    腰牌是古代官员佩带的身份符信,因为挂于腰间,故称腰牌。它的制造材料多样,高档的有玉石的、金银的,普通的用木质材料的。外观都是雕镂精美的图案,造型以长方形椭圆形居多。对于现代人来说,能看到的古腰牌都是珍贵的文物了。

    谷知县边看边琢磨,他看着纸上拓印纹路判断这块腰牌非金即银。军阀张士诚最富有,因此高官的腰牌多为金银打造。

    正面字迹大,顶上有“大秦”二字,张士诚的国号是“秦”,这表明是张士诚一系的腰牌。牌正中是“御使校尉”几个字,背面字比较小,也很清晰,有“校尉张顺符牌”,这是持牌人身份姓名。“京畿江浙道”,这是腰牌的使用范围,已经遍及江浙两省还包括首都(张士诚的都城在苏州)。“天佑五年”几个字是说发放腰牌的时间,张士诚的年号是“天佑”,天佑五年就是去年,这腰牌还是刚使用不久的。

    刘家手里这个腰牌是当初刘基派出搜索队查找刘璎下落的时候,从张士诚使者那里借用的,事后刘家留下几个人,这腰牌也留下了。这个腰牌对于刘家的安全很有用,腰牌本身当然不能交到谷知县手中,所以就做了个拓片,用以震慑。

    那么得到拓片的人能不能假造一个腰牌呢?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腰牌都是制作精良,难于复制。更重要的是还有暗记辨识真伪。古人也有他们的防伪办法,造假基本上是不可能。

    谷知县知道这个腰牌的身份不低,拿这个腰牌可以在张士诚的控制区内畅通无阻。

    送信人向谷知县展示腰牌就是告诉他,张士诚的势力参与了此事。在江浙一带张士诚的军力财力甚至比官府还要强,一个小县城是不敢与之抗衡的。目前元朝廷在浙江仅仅控制一些大城市,并且浙江的北部几乎全部在张士诚的控制之下。青田县位于浙江南部山区,比较偏远,才得以保留部分朝廷的官府。

    所以这个腰牌对于谷知县有足够的震慑力,他不得不考虑自家的身家性命。钱财是好东西,可也要有命去享受啊?

    他再回头看那封信,下面有祝吕两家人的签名,信里说了,他们两家已经和好。古代的官司讲究“民不举官不究”,现在原告没了,这官司也就不成立了。

    别的不说,有张士诚势力介入,他惹不起。这封信等于原告撤诉,这案子就等于是没了。他一个小小的知县只能撤案放人,不管他心里愿意不愿意都得放。

    他猛然间又想起来什么,赶紧喊道:“来人啊!”

    一个衙役应声说:“老爷,有何吩咐?”

    “赶快,快!放出去搜查的衙役都撤回来!”

    “这。。。。。。”

    “你废什么话!快去!”

    “是,老爷!”

    是啊,明知送信者是张士诚的人,他还敢搜查吗?万一伤了人就更是惹麻烦了,所以他要撤回。

    “回来,我还没说完。”

    “老爷。”

    “衙役都撤到衙门里,护卫官衙!还有,告诉城防营,城墙上马上增加人手。”

    “是!”

    第二天一早,谷知县命令放人,吕家老大、老二都放了。因为老二是此案的凶手,在牢里吃了苦,身上有伤,行动不便,官府还出面雇了轿子抬着。客气得很,有点过头了。

    还不止于此,官府没收的城里的一间铺子的房契,橘树溪的一处房产的房契都当面退还给吕老大。

    其实谷知县还收了吕家的不少现银,他并没有退回来。吃到肚子里的赃款再掏出来也是肉疼啊。

    。。。。。。

    吕家一家人团聚,脱离了这场灾难,自是一场悲欢离合,可是老太太操劳过度病倒了。

    虽说官府退回来两处房产,但是吕家不止是元气大伤的问题,家族的败落已经是不争的现实。这年头没说理的地方,失去的财产就算失去了,想跟官府打官司那不是作死吗?人能平安已经是老太爷有眼了。

    吕家老二是人命案子,就这么不清不楚的了结了,此时哪还有什么法呀?不过老二总是官府的把柄,吕家吃亏只能认了。

    刘家是为亲戚帮忙,过后吕家的日子要自己过,刘家自然不会大包大揽。

    经此一番劫难和惊吓,吕家老太太毕竟上了年纪,这一病就没再起来,两个月后就去世了。家难刚有个了结又遇丧事,吕家又是一阵忙乱。

    具体到刘诗一家,他们只剩下橘树溪的一处宅院,其他的土地也好,商铺也好,全都找不回来了,失去了生活的来源。

    对吕家兄弟可以不管,可刘诗是刘家的女儿,就不能撒手不管了,起码这一家三口要活下去。为此,刘家三兄弟不得不操心想办法。

    刘谨很忧虑,他说道:“吕一鸣本就是个懦弱之人,靠妇人挺立门户终究不是办法。我看与其在橘树溪耗着不如换个地方。俗话说:树挪死人挪活,他们在橘树溪也没什么了,只剩下与祝家的仇。”

    刘诚:“大哥的意思是收留妹夫一家?这可不是长久之计啊。”

    是啊,亲戚不是一家人,硬合在一起日久必生纠纷。不是说距离产生美吗?

    刘诠:“安置在包家寨?他们靠什么过活呢?”

    给他土地也不会耕种,除非刘家多给一些土地让他做个小地主,靠地租吃饭。

    刘诠又说道:“在青田县城里官府不是退回来一处商铺吗?不知是不是归妹夫了?有咱们帮他一把,把生意做好了养家糊口还可以吧?”

    刘谨说道:“不可,那是县城,就在官府眼皮底下,谷知县已经是恨吕家恨得不行了,得机会就会报复,那不是送上门了吗?不过你提到商铺这话倒是提醒了我,我们的矿场已经开始出产了,正琢磨增加几处铺子,县城、州城、省城,甚至外省都在琢磨。不知道妹夫是否愿意经商?如果愿意就可以找个合适的地方操办个商铺交给他经营,也是不错的出路。你们看怎么样?”

    刘诚说道:“怕是不容易吧,我是说妹夫未必愿意。虽说他没有功名,并且吕家兄弟们都没有功名,可是他愿意经商吗?我担心他不乐意。”

    在古代,商人的社会地位最低。说“士农工商”,商人排在最后,地位最低。甚至有法律条文,规定商人穿衣的颜色式样要严格区别于士绅,这是侮辱性的歧视。按古人的观点说,商人见利忘义,最是势利小人。

    所以刘诚才说吕一鸣未必愿意经商的话。

    其实说商人势利的观点极端迂腐,读书求功名就高大上吗?求功名不是为做官吗?那么“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说的是什么?还不是“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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