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不说提亲,只说那凶手,当时李言义说进入可儿房间中有一股幽香,不过可儿这个女孩子,并不喜欢用香,也就是说,那香极可能是凶手留下的香味,不只如此,可儿之所以会被人闯入房间,还因为对方用了一种安神香,所以,可以断定,凶手是识香懂香会用香之人,手里还有一种粉色的安神的香粉。”
王怡真话落,就仔细的观察众人的反应。
太子明显的松了一口气:“我可不用香的。”
“……”这出息哟。
太子妃的脸色明显就难看了,宣容斋的安神香粉,是粉色的。
李奕年倒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一脸“我全然没有听懂”的感觉,搞的王怡真心里也有点发虚,这到底是真无辜还是演技派啊?
没错,王怡真之所以一口咬定李奕年,就是因为他往衣服上熏香。
太子并不用香,或者说,就算是高门大户,也有部分的男并不往衣服上熏香,男又很少像女一样配个香囊到处走,所以一般的人也就是看书赏古董,又或弹琴的时候沐浴更衣焚个香,自然有些香气也会经久不散,沾到衣服上一些香味很正常,不过可儿那事,事发时可是半夜,要说有人专门三更天里沐浴更衣焚香去杀个人,可也有点太扯了,更何况凶手带着这么一的香气出去做案,真的不怕被人发现吗?别人看不见他,都有可能闻见他,那只能说明了一点,凶手本来就是常年用香熏香,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凶手长年在香中浸染,根本没意识到自己上带着香味。
粉药是李家的,那么凶手当然也还是与李家有关,对方能通过李家,接触到大量的粉药。
可儿是死于杀,那么凶手是男人无疑。
太子妃一开始在丹阳郡主咬李杏杏的时候一声不吭,却在知道晓妆怀孕的时候强行结案,一副绝不许人再查下去的模样,王怡真就有些怀疑,太子妃是不是知道凶手是谁?换句话说,凶手大概论是太子妃边的男人。
那时候王怡真心里只怀疑太子,可是正苦无证据指证的时候,李管家跳出来指证傅卫东,带出了李奕年有往衣服上熏香的习惯……王怡真才发现,突然之间一切的线索都被这香串了起来,实在是之前李奕年这少年存在感太弱了,王怡真甚至在思考太子妃边的可疑男时,明明他是太子妃唯一的弟弟,也都没入选。
但是今天李管家急之下为儿子开脱的一句话,将李奕年给扔进了王怡真的视线里。
而他,符合所有的线索指向。
“就是这样,李奕年是二房的主子,他有常年往衣服上熏香的习惯,他还是宋国公府唯一的少爷,那么他若是看中了一个姑娘,想纳之为妾,就算是长姐也要关心一下,太子府的管事不一定只能为太子打听消息吧,若是太子妃陪嫁的李家管事,也算是太子府管事啊,主母有要求,过问一下旧小主子的纳妾人选,也没什么不可以吧?而当初宣容斋是李家铺子,后来就算成了嫁妆,李家也从来没有断过从宣容斋进货,李大少年又是懂香香之人,连衣服上都要长年熏香,这凶手是谁?显而易见了吧?”王怡真说道。
可儿案,两点线索:香和粉药,都对上了。虽然其实说起作案条件,太子和李奕年都有可能,但是香气这一点,却只有李奕年符合。可儿案再似同其它两个案子无关,但其实却是一切的开端,可儿案的凶手撸顺了,其它的案子……脑洞足矣。
李奕年还是一副哭无泪的表,小眼眶湿润润的盯着太子妃,喃喃道:“长姐……我没有……古琅轩的铺子我是去过,可我不认识什么可儿。”
太子妃也淡然道:“绝无此事,可儿一家不过是市井小民,无论是太子府还是宋国公府,就算是纳jiàn)妾,也不会娶商户之女,。若说懂香香就是凶手,那我可以提供宣容斋客户的名单,不论那凶手用的是不是伽蓝香,济宁伯府都可以按名单查案。”
王怡真心道一句佩服。
其实可儿案,粉药根本没有出现在当场,她九句真一句假的说着,杨显忠又不在这里拆穿她,众人只道凶手上有香,又用上了宣容斋的安神蜡烛,这样的条件,在场的人中确实只有李奕年符合,只有他上熏香,可是满京中富贵人家,用得起伽蓝香的想来也不少,大家大户动不动上百的人口,谁也没两个懂香香的男?更何况太子妃还要王怡真证明,杀可儿的凶手用的一定是伽蓝香,言下之意,若是别的香,也支持王怡真按名单去抓,只怕这京城的高门所有用香的男都要落网了。
行吧,王怡真也知道太子妃当然会否定,谁让她没有证据,没有证据的杀人指挥,换了是她,她也不认。
王怡真说道:“好,那可儿一案就先略过,我们来谈谈养马丫环杏儿一案。”
太子妃都冷笑了。“那丫环死时,奕年可不在现场。”
“是啊,杏儿是晓妆所杀。”王怡真说道。
丹阳郡主一听,脸上就现出了怒容。
王怡真拿杏儿说事,那就无疑要将永明县主曾经收卖下人害李杏杏的事说出来,她还没有同意呢。
却听王怡真说道:“可是晓妆不就是听命于李家吗?或者说,晓妆听命于太子妃您,和李大少爷两个人。”
太子妃挑了下眉毛:“哦?你这么确定?那你说说,我和奕年又为什么要害杏杏?杏杏可是我们的亲妹子。我还一直以为,王大小姐一直在暗示,是别的人收卖了晓妆呢。”
“您也不用看丹阳群主,这事跟永明县主半点关系没有。其实说穿了很简单,晓妆杀杏儿,同晓妆害李杏杏,完全是两个案子,只是两案同发被视之为一了而已。”王怡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