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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伙计笑了笑,说:“侠客爷,不瞒您说,我们现在已经收集了二十个版本的《万元归宗》,您要是想买齐的话,需要一千两银子。当然,我们掌柜的说,二十本全买可以便宜五十两!”
林山听了一笑,道:“小二哥,你们掌柜的可真会做生意。既然你也承认那不是真正的万元归宗,要是你们胡乱写几句话就算是一个版本,那这钱赚的也太容易了吧?”
“侠客爷,话不能这么说啊,”伙计说:“我们风云堂虽然卖的不是真秘籍,可我们也有自己的信誉。所以,就算是那些假秘籍,我们也不是随随便便就收的,必须要经过我们老爷子亲自鉴定。只有配图齐全、招数不一般的秘籍,才能入我们登云堂的法眼呢。”
林山听了心里一动,道:“小二哥,请问你说的那位老爷子,他是谁?难道,他也是一位武林高手,我是否可以见见?”
“呵呵,”那伙计一听便笑了起来,说:“侠客爷,我家老爷子倒不是什么武林高手,只是因为他曾经行走江湖数十年,所以有些经验而已。如今,老人家双腿已经残废,只能在床上度日呢!”
林山点了点头,道:“小二哥,既然如此,那我能不能看看那些武林秘籍?如果我看上了,说不定我会买的。”
伙计看了看他,说:“侠客爷,请问您贵姓高名?”
林山笑道:“小二哥,我的名字叫做李骥,是一位无名小卒,不足挂齿!”
“侠客爷,这名字一听就是假的,”伙计说:“好吧,按照我们登云堂的规矩,从来不问客官的姓名、门派以及其他消息,只要您出得起银子,我们就可以将秘籍卖给您,跟我来吧!”
林山答应一声,便跟在了伙计的后面。两个人一前一后,那个伙计先是关了店门,随后就带着林山进了一个小套间。
来到了小套间里,那伙计回头看了看林山,笑着道:“侠客爷,您真的要买吗?”
“小二哥,你看我像是开玩笑吗?”林山说:“不过,我得先看看东西才行。另外,我还是想要见见你们那位老爷子,我可以多给钱,怎么样?”
“好吧!”伙计一听便答应下来,道:“侠客爷,既然如此,那我先去回一声,您请跟我来!”
林山点了点头,跟着伙计出了小房间,来到了后面的一座院落之中。
这座院落可不算小,两面各有五间房子,迎面是五间正房,院子里十分宽敞,一个犄角上海摆放着一副兵器架子。
那伙计走进了正房,只见有两名侍女迎了出来,片刻之后,那伙计打开了另外一扇门,来到了林山面前,笑道:“侠客爷,请吧!”
“小二哥,你们老爷子愿意见我?”
“不错!”伙计一笑,说:“您是买主啊,自古钱能通神,请!”
林山的心里非常高兴,同时又有些紧张。因为他的心里明白,那位老爷子一定是一位世外高人,不过,自己在江湖上行走多年,没有听说过登云堂这个名字啊!
如果说登云堂是以一个人的姓名命名,自己这些年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叫什么登云的。如果以派别命名,江湖之中也没有一个登云派啊!
林山一边想着,一边跟着伙计走进了大厅。一进大厅,就看见中间坐着一位老者。
林山仔细望去,那位老者的年纪在七十岁上下,胡子都已经花白了。他的身边站着两位侍女,而他自己不是坐在椅子上,而是坐在轮椅上的。
那轮椅是木制的,一看就十分精巧,应该是布有什么机关。林山和老人对视了一眼,急忙紧走了几步,一抱拳道:“老人家,李骥有礼了!”
老者看了看他,笑着说:“壮士不必多礼,请坐,来人,看茶!”
一名侍女答应一声,出去片刻端了茶水回来,林山观察着那位老者,自己以前应该没有见过。不过一看他的状态,应该是一位习武之人。
侍女将茶水放到林山面前,又退回到了老者身后,老者笑道:“壮士,我听说您要购买武林秘籍?”
“不错!”林山笑着说:“老人家,在下正有此意。只不过,我想动问一声,您怎么称呼?一定是一位叱咤江湖的风云人物吧?”
“呵呵,老了,老了,”老者一听便笑了起来,道:“壮士,我今年七十多岁了,眼见得没有几天活头,还说那些当年事干什么?现在,连自己的温饱都难以解决,只好开了这间登云堂度日。你也知道,我哪里见过那些真正的武林秘籍,所以卖的都是假的!”
林山笑着道:“老人家,您太客气了。既然您老不愿意透露姓名,那晚辈也就不好再问。刚才,我听小二哥说您这里有二十本万元归宗,是真的吗?”
“哈哈,壮士,当然是假的了!”老者大笑道:“万元归宗有谁见过?反正老朽活了七十余年,还从来没有一睹真容呢!所以,这些版本都是江湖上的朋友送过来的,我看着有些好的,也就留下了。怎么,壮士真的要买?”
林山点了点头,说:“老人家,请您将那二十本万元归宗全都拿来,让在下过一眼,怎么样?您放心,我一定会全买下的。”
说着,林山从怀里掏出了一千两银子的银票,放到了桌子上。他是司马昌的重要帮手,所以司马昌给了他很多的钱,连白天明这种人都能随便给他五百两银子,所以,一千两也不在话下。
老者看了看桌子上的银票,用眼神示意伙计查看,所以,那名伙计向前一步,拿起银票仔细核对了半天,道:“老人家,银票是真的,没错儿!”
“好!”老者答应一声,说:“去吧!”
“遵命!”伙计答应一声转身离去,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工夫,他抱着一摞书回来了。
来到了大厅之中,伙计将那些书全都放到了桌子上,一本一本全都放好,然后就退到了一边。
老者用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笑道:“壮士,请看看吧!”
“老人家,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林山说着,就把第一本秘籍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