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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将奥索拉送到了青蛙脸医生的医院,将昏迷的奥索拉交给医生之后,听见了大贤者的声音然后,又失去了意识……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柔软的床上。
“又是那间病房吧。呜,真是糟糕,竟然熟悉到闻味道就猜得出来。”
刚进行吐槽,无序便察觉身边似乎有人,耳里可以听见轻轻的叹息声与衣服微微摩擦的声音,一只温柔的手掌,抚摸着自己的额头。
“虽然会被土御门捧腹大笑……但我还是很想这么做。”
无序听见了熟悉的声音,语气之中带了些许不舍之色。接着,原本抚摸着额头的手消失了,手掌所传来的体温也消失了,无序眯开了双眼。
“嗯……神裂?”
“啊……你醒了?我本来打算要离开的。”
无序的声音似乎让神裂颇为吃惊,上半身微向后仰。她正坐在床边的访客专用铁椅上,原本似乎是近距离凝视着无序才对。
无序眨了眨眼睛,摇一摇脑袋赶走睡意。
现在似乎是清晨,房内的日光灯没有开,显得有些昏暗,早晨的阳光从窗外射入,让人联想到从树叶缝隙洒落的光线。床旁的小矮桌上,放着一盒看起来相当高级的点心跟一张便条纸。无序的视线还在左顾右盼,神裂已经从铁椅上站了起来,她似乎原本就不打算久留。
无序的昏沉脑袋开始运转了起来,仔细审视神裂,她的装扮还是一如往常。穿着一件短袖t恤,绑起了下摆,露出肚脐。下半身穿着一件牛仔裤,一边裤管完全被切掉,露出大腿。因为t恤下摆被绑起的关系,胸部看起来更加明显。雪白的大腿一直延伸到根部,看得一清二楚。
“这是什么?”
无序虽然觉得这副打扮实在很火辣,但不敢说出口,因为一说出口就会挨拳头。他赶紧转移视线,望向小矮桌上的便条纸,开口念道。
“不……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既然有机会面对面说话,就不需要这张便条纸了!”
神裂以惊人的速度将小矮桌上的便条纸抢了过来。如果是比赛,那肯定可以创下令人难以置信的新纪录。神裂满脸通红,目光四处游栘,全身冷汗直流,以飞快的速度将小小一张便条纸揉成一团。
“咦?可是……”
“没什么可不可是。被当面念出留言内容,是件让人很害羞的事情。”
神裂原本想将揉成一团的便条纸丢进垃圾桶,大概是觉得无序会因为好奇心捡起来的缘故,决定塞进裤袋里。无序对此更加的好奇上面到底写了什么绝对不能看到的东西?
“身体……还好吗?”
神裂将一只手放在丰满的胸脯上,做了一次深呼吸后,终于恢复了原本的神情。
“该怎么形容呢……意外的清醒。”
“真是非常抱歉。天草式虽然有借由饮食来恢复健康的魔法,要试试吗?”
“吃吃寿司或汉堡什么的就可以治愈伤口?天草式真是厉害,那不就跟rpg游戏里头的回复道具一样?”
“呃……?”
神裂听得一头雾水,难得给了一个敷衍的回答。
“对了,史提尔呢?”
“已经离开学园都市了。他说不想一直待在这个买不到香烟的城市。他从以前就常常跟我抱怨,学园都市的商店对卖烟的年龄审核实在太严格了。
“你去替他买不就行了?”
“我也只有十八岁,没办法买香烟。”
“................”
“为什么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那个掏耳朵的姿势代表什么意义?”
“少骗人了!你一定是虚报年龄吧!不管怎么看,你都像已经过了适婚年龄……哇啊啊啊啊啊!”
无序的话还没说完,神裂的超高速铁拳已经擦过了他的脸颊,几乎面对面的表情,神裂用着无比认真的表情盯着无序一字一句说道。
“我!是!十!八!岁!”
“我...我知道了!神裂学姐!”
神裂叹了一口气,缩起拳头,看上去显得非常疲累。
“……看来留言之后走人才是正确的做法。这样胡闹下去,恐怕永远无法切入正题。”
“正题?”
“是的。或者该说是事后报告……我想告诉你奥索拉,阿奎纳目前的状况。你有兴趣听吗?”
“有!非常有兴趣!”
无序将上半身凑了过来,毫不迟疑回答。神裂见他如此焦急,似乎松了一口气。
“奥索拉,阿奎纳及天草式成员,被纳入英国清教组织之下。这件事情就以这样的结果收场。这么做的好处,是可以避免他们遭到罗马正教的报复与暗杀。”
无序的脑海中浮现了雅妮丝及她的那些修女部下。
“这么说来,奥索拉的立场还是相当危险?”
“不,罗马正教或许会做做样子,表现出不肯善罢甘休的态度,但私底下应该已经对她不感兴趣了。因为英国清教已经把奥索拉所发现的【错误解读法】向整个魔法世界公开。一旦世人发现她的解读法是错的,就不会再为《法之书》的事情找她麻烦。”
“不过,连天草式也变成英国清教的一分子?”
“是的。虽然天草式的大本营相当隐密,但正面与罗马正教为敌毕竟没有好处。真是的,他们好像本来便期望事情这么发展。举个例子……你还记得吗?建宫斋字所穿的那件白色t恤,上头有个斜斜的红色十字架。”
“好像确实是个十字架。”
“那个红色十字架是圣乔治的符号,也是英国清教的象徵。他穿着那件衣服战斗,意思就是想要追随我加入英国清教。我当年明明下过严令,要求他们不准再追随我的。”
“也对……毕竟你也是英国清教的一分子。”
无序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
“真是的。”
神裂又在嘴里轻轻念了一次,现在的表情就好像是眼见孩子迟迟无法独立的母亲,只是她本人似乎没有察觉。
“不过,你觉得这样好吗?天草式虽然小,好歹也是堂堂一个教派。如今被英国清教吸收,不就跟小公司被大企业合并一样吗?”
“天草式虽然被英国清教吸收,却不须舍弃原本的圣典及教义。就好像诸侯底下的武将派系一样,【天草式】这个组织还是可以留存。而且,天草式这个数派的特色,本来就是可以隐身在历史之中,随着时代的不同而改变风貌。他们从来不拘泥於仪式,只要能够增加生活上的方便性,任何环节都可以便宜行事。”
说起来,神裂当初为了保护这些人,自愿放弃了天草式这个小小数派的最高领导者地位。就这点而言,神裂实在是个了不起的人。虽然她自称只有十八岁,但是对无序来说,十八岁也算是大人了。
正当无序漫不经心想着这件事的时候,神裂突然正经八百朝着自己深深鞠躬。
“呃……那个……这次的事情……真是非常抱歉。”
并非只是轻轻点头致意,而是深深低下了头。她低着头说道。
“啊?什么?为什么跟我鞠躬?什么非常抱歉?”
无序此时才刚醒来,脑袋一片昏钝,只觉得“女生对自己低头鞠躬”这副景象实在很可怕,感觉自己好像正在做件非常邪恶的事情。
“就是……那个……这次的事情……因为一些私人的理由……给你添了麻烦……”
神裂则是以难得的结巴语气说道。
“啊,抱歉。神裂,我是不是做了什么给你添麻烦的事情?如果是的话,我跟你道歉。”
神裂似乎相当不擅长说这样的话,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脑袋昏昏沉沉的无序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只知道神裂现在好像很困扰。
“不,不,不是的。你还跟我道歉,会让我更加无地自容。呃,不是的,回到原本的话题,总而言之就是……”
神裂露出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手指头不停玩弄着额头浏海,嘴里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神裂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张嘴想要说话。就在这一瞬间,病房门口突然被人粗鲁地打开。
这个一大清早闯进病房里来,而且还没有事先敲门的家伙,足个身上穿着花衬衫、脸上戴着蓝色太阳眼镜的高大男人。土御门元春。
他手上提着一个塑胶袋,不停地甩动,里头似乎装了些探病用的礼物。
“呼呼——嘿嘿嘿——!无序我来看你了哦!一整颗哈密瓜实在太贵了,所以我买了便利商店卖的豪华布丁,上头有一小块哈密瓜喔!你就将就一下吧!”
无序将视线从神裂身上移到土御门身上总觉得很奇怪啊。
“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嘛?再过几个小时就要上学了,你居然没有在睡懒觉?啊,抱歉,神裂。你刚刚想说什么?”
“呜……”
被无序这么一问,神裂竟然显得有些胆怯。她以眼角余光望着土御门,散发出了“难道要在这家伙面前说吗?这家伙怎么来得这么不巧?”的讯息。
“喔喔!大姐头,你终于打算向无序道谢了吗?我猜一定又是很老掉牙的台词吧?不是【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就是【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对吧?哈哈哈哈!你以为你是童话故事里头的报恩白鹤吗?”
感觉敏锐的土御门马上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说道。
“才……才不是!谁会对这个缺乏常识的幼稚小鬼说那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