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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江:“现在也太晚了,不如大家都早些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萧云也点了点头:“姑娘你有伤在身先到床上歇着去吧。”
说完,他和杜江两人走到房外席地而睡。
第二天早上,杜江一匹马,萧云和陈若兰一匹马,两匹马疾步如飞,三人很快就到了京师。
在宫门前,杜江再次问了陈若兰一遍。
“陈姑娘,你可想好了?是否真的要去见太子?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陈若兰:“当然要见,你们就别这么婆妈了,本姑娘决定的事绝不轻易改变。”
杜江和萧云相视一眼,下马后便把令牌交给了守门的官兵。
官兵:“萧侍卫、杜侍卫,这位姑娘是谁?”
萧云:“她就是太子要见的人。”
宫兵立刻把三人放了进去。
东宫内,三人站着,一人坐着,但谁也不开口先说话,气氛一时颇为尴尬。
最后,还是安童忍不住发问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次要你们带回来的应该是个男人吧?你们怎么反而把一个女人给我带了回来?”
两人偷偷看了对方一眼,便立刻跪了下来。
萧云:“是卑职无能让靖王给跑了。”
安童:“人跑了?既然没能把事给我办好,那你们还回来干什么?”
杜江:“求太子恕罪。”
陈若兰:“这事不能怪杜大哥和萧大哥,他们是为了救我才无奈让师父趁机脱逃了。你要罚就罚我,要杀要剐悉随尊便。”
安童:“你以为我不敢吗?”
杜江和萧云齐齐望向陈若兰,都不禁为她捏了一把汗,当杜江正要为她求情时,却听见安童又发话了。
“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杜江、萧云你们两人先行退下吧,我有话要单独和若兰谈。”
两人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自身都难保又怎管得了别人,他们只好在心里面暗暗地替陈若兰自求多福了。
待他们走后,安童站了起来。
他刚一把陈若兰搂进怀里,忽然听她“哎呀”一声。
安童这才发现陈若兰的衣袖和裙子上有着斑斑血迹。
他轻轻撩开她的衣袖,只见粉红的伤口处已经结了一些黑色的痂痕。
他正要查看腿上的伤势,陈若兰大喊一声:“别碰我,疼。。。”
安童本是十分心疼她的伤势,可是一听到这话,他心里的怒火也猛然上升。
“疼?你也知道疼吗?为了一个赵靖,你值得这样做吗?我不是早让你离开他吗?你为什么不听我话?你为什么不听我话。”
他拼命地摇着陈若兰的双肩,似乎要把她摇死了才作罢。
陈若兰也早被他摇得晕头转向,恨不得一头撞死才好。
她哭着喊道:“你这么凶干嘛?你要真的这么恨我还不如现在就一刀杀了我来一泄心头之恨啊!”
安童看她着那泪眼婆娑的样子,心也不禁软了起来。
他一把将陈若兰抱了起来然后送到了自己床上。
“对不起,刚才是我一时失控,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今晚你就先在这好好休息,我这就让御医过来看看你。”
待御医替陈若兰检查完身子后,她终于可以甜甜地在安童的床上睡上一觉了,她可从来没睡过这么舒服这么大这么美的床。
安童每天都过来看她,跟她说话,可是陈若兰看起来却不怎么想搭理他,除了偶尔敷衍几句,大多数都是静静听着,所以两人大多数都静静坐着,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
三天过后,陈若兰觉得自己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她决定要离开皇宫回东南巷去。
她怕有人不肯让她轻易离开,所以特意支开了身边的人,一个人偷偷走到宫门,却发现出入要令牌。
陈若兰又只好退回到东宫去,爬上围墙看看有没有其它的出路。
不看还好一看却让她的心凉了半载,这哪里还有什么其它出路?围墙之外还是围墙,层层围墙重重宫殿无边无际,陈若兰如何看得出宫外在哪?
她心一凉,脚便一滑,人便掉在半空中,脑子寻思着“要完”的时候,整个人忽然就被一双有力的肩膀给稳稳的接住了。
她连忙盯着那人的脸面,这人不是安童还有谁?
安童:“你爬得那么高要干什么?”
陈若兰尴尬地笑了笑:“我。。。我想看看你在哪里啊。。。我还挺沉的,不如你先放我下来。”
安童转头看着她,也笑了:“为什么你总能编出这么烂的借口?为了惩罚你欺骗我,我决定要把你抱回到东宫去。”
周围的宫人们都裂嘴偷笑了,陈若兰就这样尴尬地被安童抱回到东宫。
一下了地,陈若兰就急不可待地说:“我想。。。”
安童也立刻用手指抵住了她的嘴唇。
“无论你想说什么,都麻烦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陈若兰点了点头,两人就一同坐到了一张胡床上。
安童:“你没看到我今天有什么不一样吗?”
陈若兰这才发现,安童今天的装扮早已焕然一新,这毅然是一派皇者的风范。
她大惊失色道:“你登基做了皇上?”
安童:“是,从今天起,我要改称自己为朕了,有人在的时候你也要尊称朕为皇上。”
看陈若兰不说话,他又继续问道:“怎么?你看起来好像不怎么高兴啊?觉得朕德不配位吗?”
陈若兰连忙摇头。
“怎敢怎敢?只是。。。我刚才也有话要和。。你。。要和皇上你谈谈,可是又怕你不答应我。。。”
听到这,安童的脸色已温和了很多。
“说吧,只要朕能做到,朕一定会答应你的。”
“那可是皇上你自己说的,身为一国之君的你该不会轻易对一个小女子食言吧?”
“说出来让朕听听。”
“那我就不客气了哈,既然皇上没有惩罚小女子的意思,那就是时候该让我离开这里了。”
“你是真心想要离开朕吗?”
安童盯着陈若兰的眼睛,盯得她心里直发毛。
陈若兰则好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了,垂着头拼命地在低下玩弄着自己的指甲。
“回答朕”,安童冷冷地说。
“是。。。”陈若兰小声得差点连自己都听不见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