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合谋
三人来到后花园,聂楚奇向他们展示自己的藏品,天工宝剑。
此剑吹毛立断削铁如泥,只可惜他不得上阵杀敌,只能蜗居在府中被名声所累,为母妃所控制。
微风不燥,阳光正好。
皇子府后院牡丹盛开,往来下人正在小心侍弄。
“三皇子神勇无比,文韬武略在太子之上,难道殿下就甘心到头来只做一个分封王爷?”
林景阳一开口就是劝慰,挑起他的争夺之心。
聂楚奇一甩手,锋利的宝剑将树桩切成两半,心事重重:“林大人所言本皇子不是没有考虑,不过现在局势父皇对太子依旧恩宠,本皇子再怎么努力父皇还是看不见,说这些有什么用。”
慕子澜嘴角扫过一抹不易被察觉的笑:“事在人为,下官看殿下颇有太祖皇帝之遗风,不论是相貌还是才能都是上等,殿下应该在这时候站出来,主持大局。”
“慕公子说笑了,本皇子无意与太子争。”
聂楚奇闻声心花怒放,眼神躲闪似乎在试探他们二人所言真假。
放眼朝局,也只有慕千重有能力聚集群臣。
而他在朝多年,利用华妃的势力和自己的圣明也有不少的臣子追随,不过相比慕千重还是差的远了。
聂楚奇将手中的剑抛给一旁的侍卫,擦拭着手心上的汗珠子,拢了拢袖子,请二人入亭子洽谈。
林景阳轻声笑道:“殿下无意争可是却有人以为殿下在争,殿下同样是皇子您与太子差不了什么,而且还有慕相与华妃,华妃在宫近在皇上身边可为殿下赢得圣心,慕相在朝为殿下凝聚人心,殿下胜局已定为何要放弃至尊之位?”
他的话,让聂楚奇起了争夺之心。
一直以来,聂楚奇都想着与慕千重联手,可慕千重模棱两可的态度,让他有些琢磨不透,哪怕慕千重已经与华妃商定,他还是不放心。
谋大位,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的。
聂楚奇装出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充满着磁性的嗓音再度响起:“相爷究竟是何意?”
“辅佐殿下,鼎定乾坤!”
“好,相爷真乃忠臣之典范,本皇子就拼他一拼!”
林景阳眸中掠过一抹饶有兴味的笑意,在他的耳边嘀嘀咕咕说着什么。
聂楚奇不假思索立即答应了他的计划,三人迫不及待的喝着庆功酒。
与此同时。
马场之内有人给聂昭华送来一封信,让她前往大兴酒楼一叙。
墨予寒正在处置战马,无暇顾及其他。
为了能够及早的解决这件事,聂昭华对于那封无名书信格外看重。
只见信上赫然写着一行大字:公主若想解决马场瘟疫,请大兴酒楼一叙,过时不候。
聂昭华望着墨予寒忙碌的背影,两目神伤,转过头对寒九说道:“牵马,与我出去一趟。”
她不能坐以待毙,授人以柄。
书信上的字,让她心猿意马。
墨予寒听到一阵马蹄声,放眼望去,只见聂昭华倩影掠过,进而消失在眼前。
“长公主去何处?”
薛涛连忙回禀道:“刚才有人送信来,指名道姓要亲自交给长公主,想来是与瘟疫案有关,王爷,要不要属下派人保护长公主。”
聂昭华向来有什么事都会与他商议,也有自己的想法,然而这一次墨予寒却感到心神不宁,仿佛有一座大山正压迫着他的五脏六腑,让他喘不过气来。
一路上,聂昭华想过无数种可能,写信的人究竟是付霜雪还是有人故意要将她引到大兴酒楼。
寒九紧跟其后,看着她孤零零的背影,心中难免有些伤感。
大兴酒楼位于京城城东,是上京城最大的酒楼之一,达官贵人喜好场所,往来的皆是有名有望的人。
聂昭华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在伙计的引领下上楼。
伙计敲开雅间大门,其内男子背着手立于窗前,俯瞰整个上京城,一头银发格外耀眼。
是他!
“不知沈公子邀请昭华前来,是有妙法还是知道什么内情?”
聂昭华面色阴沉,好看的凤眸直勾勾的盯着他,试图看穿他的心。
沈云山回过头一抹笑意,略显妖娆,大手一挥伙计将房门关闭,雅间之内只有聂昭华与寒九,与他。
空旷的雅间之内,充斥着一种无形的压迫。
“公主急什么,老夫找你来自然是有大事,马场瘟疫案,老夫想长公主一定是心急如焚,这不,老夫请公主来主要是要为公主分忧解难。”
榻上,摆放着一茶壶两只茶杯。
聂昭华环视一周,发现此处别有韵味,墙壁上悬挂着壮丽山河图,摆设更是错落有致条理分明,一旁有书架其上摆满了书籍,书架两旁有两个半人高的青花瓷,前面一张书桌上只有笔墨纸砚,再无其他。
此处不像是酒楼雅间,反而像是某人的书房。
沈云山伸出手就要拉扯聂昭华,聂昭华往后一退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沈公子有何高论,昭华愿闻详略。”聂昭华微微颌首,对他多了几分敬重。
“咱们坐下说话,这事儿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慢慢来不着急。”
只见沈云山盘腿坐在榻上,为她倒上一杯茶,脸上始终挂着笑容:“公主的马场从建立以来就有不少人眼红,这马场用作买卖定能引来无数达官贵人争先恐后购买,可公主出于天启国计划,用作战马以备不时之需。”
聂昭华听他说出这一番话,感知他定然不凡,识趣的坐下与他面对面洽谈。
“此先坠马案将马场推上了风口浪尖,现在瘟疫案又有人假借天意向公主发难,公主有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
聂昭华不用想都知道背后之人想要做什么,她重生不就是为了杜绝这些事再度发生。
先机她已经抢占,可处处制肘,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沈云山有先见之明,更有洞察一切的能力,要说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医者,何人能信。
此人隐居京城多年,不以真面目示人,似乎正在等候着什么,唯有聂昭华主动上门之后,他便开始了战略活动。
聂昭华心口一颤,仿佛被他说到了心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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