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杀人偿命
聂昭华听着他说这话,心口一颤。
这家伙说起情话,还一套一套的。
以前的她即便是一门心思想着讨好林景阳,只可惜人家连正眼都不带瞧她的,将她当成了垃圾,想丢就丢。
毫无尊严可言。
“你可是已经认定我了?”
聂昭华微微垂眸,也掩盖不住她那已经泛红的脸。
墨予寒见状喜上眉梢,深知他的女人对他已经是上心,因为他的一句话,已经开始触动,“这是自然,你是我唯一的王妃,非你我不娶。”
一句话,已经是认准了她。
他二人早就已经是生米煮成熟饭,只待皇帝一旨诏书。
聂昭华轻轻的握住他宽大的手掌,饱含深情:“如果有一天你我不能成婚,你会不会等我?”
说出这话,聂昭华已经是心颤。
她怕听到打击,听到墨予寒说放弃二字。
“我等你,不论多久我都等。”
墨予寒坚定不移,认准了就不放手。
聂昭华轻声应了一声,眸子掠过一抹精光:“先解决这些事,咱两一块到父皇面前,父皇他很喜欢你哦。”
“那我可是要好好的表现表现,让皇上满意,让我的王妃满意。”
两人说着情话,相互认准了对方。
这时,寒九与影子来到了一处破烂的城隍庙,刚一进门便闻到了一股恶臭,一群老少乞丐瘫在地上嘴里叼着稻草,不停的咀嚼,上下打量着寒九。
寒九此时一身干净利落的窄袖骑装,手中握着一把宝剑,虽身材矮小看上去弱不禁风,可他那一双冰冷的眸子中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其中一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的男子摸着肚皮,半躺着地上双腿翘着腿,不屑一顾冷声道:“哥们儿,你这也来我们这儿讨口饭吃,这可没你地儿!”
寒九经历过比他们还要惨的生活,做着低贱的奴隶,备受折磨,而他们至少还是个自由人,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需要被人用铁链拴着,纵使被人用冷眼相待,也好过非人的对待。
那种不屑的眼神,他看得心烦。
“有生意,做不做!”
惜字如金。
众人一听面面相觑,以为他是来开玩笑的。
奴隶卑贱,再往下就是这些受人白眼的乞丐,天下人又怎么可能会找这些乞丐做生意。
“哥们儿,你拿我们开涮的吧,你要是有钱就赏几个子,要是没有可别来打搅我们做美梦。”
“就是,找乞丐做生意,开玩笑的吧。”
寒九从腰间取下银袋子,倒在手上,一张五官稚嫩的脸上满是严肃和冰冷。
阳光下,银子泛着光闪着那些人的眼睛。
众人一看到银子两眼放光,纷纷围了过来,一个劲的往前挤争相恐后。
寒九挑选了十几个年轻力壮的,赏了他们一块碎银子,交代他们做事,事成以后所有的银子都归他们。
可把那些从未见过这么多银子的人,乐的合不拢嘴对他感恩戴德。
寒九从未感受过这种快感,而他所得到的尊重和尊严都来自于聂昭华,如果没有她,寒九现在只不过是一个被人踩在脚底下当成狗一样对待的下等人。
奴隶,贱种!
寒九躲在房顶之上,看着他们动手。
那一刻,他知道了什么是人。
也只有真正的人,才有尊严。
只有成为人上人才能将这些人踩在脚底下,而不是被人踩!
寒九撑着腿,拿着剑的手微微一颤,面无表情,他的心已经在浮动,下定决心一定要报答聂昭华。
话说聂楚奇从萧府后门走了出来,眸底阴霾不散。
“三皇子,要不你还是住几天,咱俩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好好的吃顿酒,你咋说走就走,也不给我几分面子。”
萧叙语气中带着几分抱怨,心里不痛快。
他们二人可是一见面定是要喝他个昏天黑地,谁不彻底倒下,绝不能停。
聂楚奇拍着他的肩膀,笑意满满:“只要这件事成了,我陪你喝个痛快,不过现在我是该回去,若是让聂昭华知道我来,怕是又要多事。”
“行吧,那我就不送你了?”
聂楚奇再三嘱咐他,一定要对他到来守口如瓶。
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他从未出现在人前皆是因为担心皇帝会察觉到什么,皇帝溺爱聂昭华,他心知肚明,可不想因为一些小事跟皇帝闹翻。
寒九看着他们二人寒暄,眸子冰冷。
不过是两个狐朋狗友,用得着这般心心相惜?
聂楚奇跨上高头大马,就要扬长而去。
就在他刚要转弯之时,突然冲出十几个乞丐挡住他的去路,敲击着破碗唱着梨花落,将他包围的死死的。
“混账,哪里来的叫花子,滚开!”
聂楚奇抄起鞭子,狠狠地朝着他们的脸上甩去。
一个乞丐突然趁他不备,将他拖下马狠狠地踹上他的肚子,抄起破碗朝着他的脑门就是一砸,快很准。
十几个乞丐对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聂楚奇感到了危险,大喊大叫,疯了似的跳起来一个巴掌直接朝着一个乞丐扇了过去,打的乞丐满眼冒金星。
寒九坐在房顶上,摸出一块石子朝着那被打的乞丐太阳穴挥去。
突然。
乞丐脑袋破裂,鲜血四溅。
众人大吃一惊吓破了胆,看着同伴应声倒地,连连后退。
“死人了,死人了……”
“他杀了人,把他抓去见官!”
“杀人偿命!”
聂楚奇哪里知道自己一个巴掌有那么厉害,只看着那人倒在地上,心慌意乱,就要骑上马跑路,十几人蜂拥而上将他死死的控制住,硬是要将他拉去见官。
“本皇子何时有杀人,是他自己倒在地上,与本皇子何干!”
任由他喊破喉咙,乞丐只认眼前看到的。
十几个乞丐抬着尸体,押着聂楚奇上公堂对质。
天启国有王法,凡是杀人者不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平头百姓,一旦坐实罪行都要处以重刑以示惩戒。
聂楚奇这一次怕是说破天,也赖不掉杀人的罪名。
公堂之上,巡抚黄铭盛一眼便看清楚眼前那鼻青脸肿的人正是皇帝第三子聂楚奇,装作不知。
两边衙役一阵沉闷的威武声过后,黄铭盛一拍惊堂木,不怒自威勒令聂楚奇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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