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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消息实在是过于突然，就好像是一个长久的计划，突然被拦腰砍断，不费力的得到想要的结果，是件好事儿，但这种憋屈的感觉又实在是难受。
陆云琛抓到了顾蓁蓁复述的这番话里面的重点，“尸体面目全非？”
顾蓁蓁睁大眼睛与他对视，“对，江时远就是这么说的，他们是通过别的方式证实尸体是陈志波的。”
陆云琛神色凝重，淡声道：“那也就是说尸体可能不是陈志波，只是有人要让人相信这是陈志波而已。”
顾蓁蓁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的，被陆云琛这么一提，倒是觉得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她看着陆云琛，“是我爷爷干的吗？他知道我在找陈志波，便安排了两具尸体，让我知道陈志波已经死了。”
陆云琛不置可否，“有这种可能，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再者，海城警方所透露的消息，有不合理的地方，像这种交易，陈志波应该是幕后指挥，不会亲自去现场的，所以这还真的有值得怀疑的地方。”
顾蓁蓁点点头，“十元大概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才说要再确认确认。或许我该去见见爷爷，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陆云琛没有反对，“我和你一起去。”
顾蓁蓁同陆云琛商量好之后，给老爷子去了个电话，老爷子自然是欣然答应的。
第二天，顾蓁蓁和陆云琛带了礼物去了谭家。
谭老爷子不知道是因为他们的到来还是因为别的，好心情藏都藏不住，“过来吃个饭而已，还带这么多东西，我这里什么都不缺的。”
顾蓁蓁将她买的东西都拿出来，羊绒围巾，还有衣服什么的，“天冷了，得多穿一点儿，别冻着！之前也没有给您买过这些，现在才想到，还真是有点儿晚了。”
谭老爷子摸着温暖柔软的料子，心里暖暖的，“不晚不晚！还是女孩子贴心，我身边的这些人，哪里想得到给我买这些东西。”
顾蓁蓁笑笑，“那我以后经常给您买，只要您喜欢。”
谭老爷子高高兴兴地道：“好啊！”
他们陪着老爷子说了会儿话，然后去餐厅用餐，用完餐，佣人送了茶点过来。
陆云琛陪着谭老爷子手谈，顾蓁蓁在旁边看着，偶尔说上两句闲话。
顾蓁蓁看着时间，在看完手机后，对谭老爷子说：“爷爷，您还记得我让您帮我查杀了我邻居家那位叔叔的事情吗？杀人凶手叫陈志波！”
谭老爷子的手顿住，看向顾蓁蓁，“自然是记得的，逃亡了二十年的杀人犯，你们找了这么长时间都没能查到消息，我这一时半会儿的，也没能得到消息，还得再等等。”
顾蓁蓁盯着他，“我收到朋友发给我的消息，海城警方最近查到了一起案子，死的人里面，就有这个陈志波。”
谭老爷子震惊道：“是吗？已经找到了人？”
他脸上震惊的表情不像是作假，反应很真实，但顾蓁蓁觉得以他和陈志波之间的关系，他不可能不知道，所以啊，他只是伪装得太好而已！
顾蓁蓁叹道：“是啊！找了二十年的人，居然就这么死了，也不知道该说让人高兴呢，还是让人失望。”
谭老爷子放下手中的棋子，温声道：“这种杀人犯，早就该死了，死了是好事儿！”
顾蓁蓁附和，“是啊！他的确是该死，只是消息来得太突然，让人难以接受。”
谭老爷子笑道：“是觉得不甘心？不甘心追查了二十多年的人就这么死了？还是以你们所不想的方式死的？”
顾蓁蓁点头，“的确是会有这种想法，寻寻觅觅了二十多年，突然死了，怎么想都不甘心啊！他不应该就这么死了，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才对！”
谭老爷子安慰道：“人算不如天算，但是恶人自有天收，这种结果，也是好的结果。”
顾蓁蓁勉强笑笑，“也只能这么想了。”
陆云琛同老爷子下完棋，坐了一会儿，然后跟顾蓁蓁一同离开谭家。
谭老爷子慢条斯理地收拾着棋子，“秦风这事儿办得不错，帮我解决了麻烦。”
谭九道：“可秦风这样的人，能背叛养大他的义父，也可以背叛您，不能完全相信的。”
谭老爷子笑道：“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他要是没点儿野心，我还不放心将集团的业务交给他，要坐最高位，那就得心狠手辣，当得了孤家寡人。”
谭九明白谭老爷子的意思，看老爷子现在这孤身一人的样子，就能看得出来要承受的后果。
……
从谭家回到家，路上，顾蓁蓁同陆云琛都没有说话。
到家后，顾蓁蓁又联系了江时远，“十元，你确定了那就是陈志波吗？”
江时远沉声道：“一开始看资料，还觉得可以肯定是陈志波，可现在看来，不一定是陈志波，可能只是人为制造的假象。”
顾蓁蓁想着老爷子那高兴的样子，是因为除掉了陈志波而开心吧？毕竟对于他来说，陈志波算是可以威胁到他性命的人了！
她不动声色地问，“怎么说？”
江时远不紧不慢地说：“一切都太顺了，现场发现的证件，就等于是直接告诉所有人这就是陈志波，还有，为什么他的脸会看不清本来的样子，这不合常理，真要是交易出问题而引发的枪战，对方怎么会有时间来进行破坏。”
顾蓁蓁附和，“是啊，你所说的这些地方都太奇怪了，可为什么要做这么一出呢？陈志波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都不用等江时远的回答，顾蓁蓁似乎想到的什么，她的心跳都快了几分，然后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江时远淡淡道：“说不上来，或许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陈志波不得不假死。”
顾蓁蓁知道原因，或许是陈志波知道老爷子要除掉他，所以他安排了这么一出，让老爷子以为他死了，然后他会做点儿别的！
可连他们都看得出来这事儿有问题，老爷子会看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