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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陆云琛提起,李季川都要忘了这事儿,他干笑两声,“上次的情况同这次的情况不一样啊!杀人犯啊!凶残得很!”
陆云琛面无表情地挑眉,“那你还跟过来,直接在家里好好待着多好。”
李季川嘿嘿直笑,“我这不是过来帮你的忙吗?你别忘了你是个有家室的人,我得护着你!”
陆云琛嘴角抽了抽,“你还是闭嘴吧!”
江时远已经上了楼,让他们两个人在车里待着不许跟上去,说是他们两个人没经验,而且人多太引人注意,可能会让陈志波给逃了!
李季川悻悻然闭嘴,转头继续盯着窗外。
建了有二十多年准备拆掉重建的小区,大部分人已经搬走,留在这里的只是少数,夜深后,安静得只能听见风声和几声猫叫。
此刻,江时远上到了六楼,沿着走廊,走到墙上写着622字样的地方才停下来。
他往下看了看,中间是个四方的天井,横七竖八地牵着一些电线和凉衣服的绳子,左右两侧都有楼梯可以下去。
他一手按在腰后,抬手敲了敲门,不过几秒的时间就听见脚步声,但没人开门。
“谁啊?”门内的人满是不耐烦的问。
“我找人,有人介绍过来的,谈一笔生意,”江时远镇定地回。
“谁介绍的?”门内的人又问。
江时远靠着墙壁,不紧不慢地回,“强哥。”
他的话放出去,里面的人没做声,不知道是他说错了话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江时远在脑海里飞快地思索着可能性,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一只手露出来,紧接着一个脑袋探出来。
对方长得很年轻,约莫二十岁,剃着平头,平平无奇地五官,满是戾气和厌烦,穿黑色短袖深色牛仔裤,右臂上纹了个拿着镰刀的死神。
他上下打量着江时远,“你说你是强哥介绍过来的?”
江时远搓着手,笑着说:“是啊!强哥介绍的,我有点事儿想要找人帮我办,价钱好说。”
男人左右看了看,侧过身,对江时远让出一条道,不耐烦地招手,“你进来。”
江时远笑着点头,走了进去,男人甩上门,跟在江时远身后。
从玄关到客厅的距离很短,几步而已,客厅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人,桌子上是凌乱的零食果盘还有酒瓶子,都喝醉了的样子。
“自己找个椅子坐,”请江时远进门的男人冲江时远抬了抬下巴,说完按了按鼻翼,吸了吸鼻子。
“不用了,我是来找人谈正事儿的,”江时远快速扫了一圈客厅以及房屋的结构之后,看向他,“你是他们的老大?”
“是啊!”男人笑笑,“要办什么事,给多少钱,直说吧!”
江时远盯着他,直接道:“我不相信你。”
男人的双眼微微眯起来,“不相信我?为什么?”
江时远扯唇笑道:“你不是他们的老大,我不信你,你让你们老大出来。”
男人一手按着鼻子,一手插进裤子后面的口袋中,阴鸷的目光盯着江时远,要笑不笑的模样,“你不是强哥介绍来的吧?”
江时远语气肯定,“我是!”
男人的笑容越发的深了,“你要办事儿,能找到强哥的话,何必来找我们,说吧,你从哪里来的?来干什么的?”
江时远没想到他警觉性挺高的,他慢慢笑起来,“我找陈志波。”
“陈志波是谁?”男人表情不变地看着江时远。
“强哥的哥哥,又或者说是他弟弟,”江时远眼角的余光瞥到右边一间房间开了一条缝,有灯光泄出来,里面有人。
“那你找错人了,我们这里没有一个叫陈志波的人,”男人虽然满脸的不耐烦,但是江时远说什么,他就会回话。
江时远镇定地与他对视着,“真的没有?”
男人嘴角轻轻扯起一点弧度,“真的!”
江时远与他对视几秒,遗憾道:“好吧,那我知道了!”
男人侧过身,手指着门口的方向,什么话都没说。
江时远没动,笑着问,“借个厕所用用可以吗?”
男人冷漠拒绝,“不可以!”
江时远脚尖一转,男人便攻了过来,江时远弯腰躲过,直奔右边的那间房间,直接一脚踹开了房门。
男人恶狠狠地骂了一句,江时远已经进了房间,而房间里空空如也,没有江时远所想的陈志波。
“你干什么!”男人跟进来,恶狠狠地瞪着江时远。
“陈志波呢?”江时远气急败坏地看他一眼,走到窗边,掀开窗帘,窗户是开着的,他往底下一看,没有人。
男人上前,抓住了江时远的后衣领,一拳头朝他的脸砸了下来,他年纪轻,出拳倒是非常的狠。
江时远被他打了一拳,很快反击,跟他扭打在一起,不过江时远到底有底子,最后将他压在地上,从柜子里抽了条绳子捆了他的双手双脚。
“陈志波呢?他跑哪里去了?”江时远蹲在男人面前,厉声询问。
“不知道你说的是谁!”男人咬牙切齿地瞪着江时远。
江时远拍拍他的脸,“你最好老老实实的配合,不然就你刚才的行为,得进去待上好几年。”
男人黑着脸,呸了一声,“我就知道你是个警察。”
江时远没跟他多做纠缠,走到窗户边,他断定房间里是有人的,要想逃跑,只能是从窗户出去的。
他们在六楼,没有外接的楼梯,连空调机箱都没有,想要下去,很难,直接跳,不死也要残。
江时远仔细检查窗户上的痕迹,又拿手机往外墙上照了照,墙壁上有痕迹,他收了手机,直接爬上窗台,往上看了看,这栋旧楼最高楼层就是七楼,再往上是天台。
他顺着水管爬到七楼,再沿着七楼的水管爬到了天台。
天台上有人拉了几条绳子,晒着床单被套和衣服,隔成了好几个区域,上面很暗,没有灯光。
“陈志波!”江时远一手按在腰后,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单,喊了一声,“我知道你在,有本事的话,就别躲,你不是很能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