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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楠桥不置可否,在知道白柏和赵明卿的事之后,他第一感觉是恶心,但白柏本人同他所想的那种娘炮又不一样。
他温和儒雅,身上带着书卷气,可就算是这样又怎么样呢,并不能改变他内里的龌蹉和变态。
赵楠桥笑容冷淡,“那又怎么样呢?”
“不怎么样!”白柏好脾气地说,“我只是觉得大家都是成年人,应该理智的看待问题。”
赵楠桥讥诮道:“我很理智,如果我不理智,我就不会坐在这里跟你说话,在知道你的存在时,就会直接冲到你面前,抽你。”
白柏并不否认赵楠桥做得出来他所说的这种事,他玩笑似的说:“那我还应该谢谢你没有跟我动手是吧!”
赵楠桥并不理会他这种看似俏皮的话,眼前这个已到不惑之年的男人,让他觉得他并不好对付。
白柏见赵楠桥不出声,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笑着说:“我跟你爸认识超过三十年,我跟他一样,是个孤儿,他说他从我身上看到了他小时候的影子,所以对我格外关照一些。”
赵楠桥知道白柏的过往,他面无表情地说:“他对你关照,是想要将他小时候没享受过的一切加诸在你身上,算是另外一种形式的弥补。”
白柏含笑点头,“你这么说也没有错,他小时候的确有很多遗憾,承受和遭受了许多你所不知道的事情。”
赵楠桥大体能够想象得到在福利院的日子并不好过,他淡声说:“你是说李彦良的事情吗?”
白柏难得地对他的话表示了一下惊讶,但转瞬便恢复镇定,“你知道李彦良啊?不过也对,你都能查到我,能查到李彦良的确不奇怪。”
赵楠桥摩挲着手指,讥笑道:“你知道的还挺多,他是把你当自己的影子一样的存在,又把你当知己,无话不谈了是吧!”
他可不想把爱情那类的字眼说出口,尤其是安在白柏身上,他觉得这有点侮辱爱情,事实上,赵明卿所做的事情,都是在侮辱爱情。
白柏笑笑,“你要这么说也可以,我跟他是有很特别的关系,他不能对你们说的事情,都可以对我说。”
赵楠桥嗤了一声,“我并不想听你来我面前炫耀这种事情,在我看来,这没有什么可炫耀的。”
白柏不置可否,从容不迫地说:“那我们来说说李彦良这个人吧!他是福利院的一名老师,有着特殊的性癖好,他喜欢对小孩子下手,尤其是未成年的男孩子,手段层出不穷,我就不好跟你描述了!在福利院的孩子,有很多男孩子都遭过他的毒手。”
赵楠桥拧眉,“不是还有院长和别的老师吗?难道没有人向上反映?”
白柏笑了一下,“你这话说得有点天真,我们都是孤儿,还有一些是有智力障碍的孩子,有智力障碍的孩子,根本不懂,而我们这些稍微懂一点点的,又不敢声张,能有个地方住,有饭吃,还有书读,就已经很不错了,一旦反映上去,我们这些小孩子,能对付得了一个成年人,而且还是个教书育人的老师?”
赵楠桥这才注意到白柏用的是我们,可他跟赵明卿相比小了十岁,他狐疑地问,“你也是在安康福利院待过的?”
白柏有点意外,“你查了我的事情,却没有查到这一点?也对,安康福利院早在三十年前就没了,我那年才十岁,我在里面没待多久的。”
他在里面没待多久,但那个时候,李彦良还在,他亦没能逃过李彦良的毒手。
赵楠桥的神情变得古怪,他拧拧眉,“我的确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你们当时应该试一试的。”
白柏看了赵楠桥一眼,伸手拿过瓷白的茶壶,往他空了的杯子里倒了一杯茶,慢慢地抿了一口,这才缓缓开口,“有人去告过状,可最终的结果是那个孩子莫名其妙的死了!”
不是没有人反抗过,只是反抗过后,最终落得的是个悲惨死去的下场,死了之后,就被埋进了后院里,而他们这些本来就是挣扎着活着的人,还不想死,不想死,只能忍辱偷生。
赵楠桥并不知道这些内幕,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白柏,“所以你们一直忍着?”
白柏慢慢笑道:“忍得一时而已,你看福利院不是没了吗?一把大火给烧了个干干净净!李彦良也会得到他该有的报应。”
赵楠桥沉默不语,那把火是赵明卿处心积虑放的,李彦良的报应是赵明卿给的,他们不是不想反抗,而是在等待时机,时机到了,该还的都还了回去。
白柏审视着赵楠桥,“或许你不认同我们的做法,可你没有亲身经历过,你不会懂想要反抗又反抗不了的屈辱和绝望,唯一可以做的只有忍耐。”
即便是赵楠桥设身处地去想象那种情景,他都想象不出来,毕竟以他的性子,可能忍耐不了,会当场闹翻,闹翻后,拼命逃离那个地方。
他压下这个念头,定定看着白柏,“你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你想说我爸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白柏看着他笑了一会儿,不紧不慢地说:“不说对错的话,但我支持他这么做,换做是我,我有能力报复回去的话,我也会报复他的!”
赵楠桥默了默,又说:“你倒是冷静理智得很,所以现在这个局面,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或者说,你想让我怎么做?”
白柏并不急着同他讨论这些,“你听我说完,像我们这类的人,有的并不是天生就是这种属性的,而是后天受到影响而形成的,我们还没有开始选择,就已经被迫定性,你爸心里有阴影,而这种阴影,导致他变成今天这样。”
童年阴影,对日后人格的形成,以及性取向的定型,的确是有很大的影响的,赵楠桥可以想象得到。
“他童年遭受的这些,的确会影响到他,可他对得起我母亲吗?”赵楠桥冷笑,“我母亲可是无辜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