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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莱憋着一口气语速极快地道：“你知不知道你上热搜了，你这一天天的，能不能挂点儿好的热搜啊，不是被人骂害死了裴瑶，就是被人攻击，现在又传绯闻的，好嘛，之前传还是圈内人，现在都是圈外人了，还是警察？还在警局门口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的吃早餐？姐姐，你是要干什么啊！别人不知道你已婚，我知道啊！你这过分了啊，陆总都失忆了，你还让他头上长一片青青草原啊！”
顾蓁蓁将手机搁在桌上，开着外音，听着胡莱吵得不行的声音，漫不经心地捏着耳朵，等他嚷嚷完，才不紧不慢地开口，“神经病，你早上出门没吃药吧！”
胡莱吼完，心里舒坦了不少，但顾蓁蓁这轻飘飘地给他来一句，他那火气又有点上头，咬牙切齿道：“你才早上出门没吃药呢，说说吧，你去南城分局干什么呢？真给人送早餐去了？什么人啊？”
顾蓁蓁从胡莱的这些话里分析出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好气又好笑地说：“我就是去看个朋友，他昨晚熬夜查案子，给他带点儿早餐而已，所以我是被拍了吗？”
胡莱听她好声好气地解释，冷静了一些，“你还有当警察的朋友啊？我怎么不知道！你怎么没跟我交待过？”
顾蓁蓁直接堵了一句，“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
胡莱气结，“行，你不告诉我，那你有本事别传绯闻啊！”
顾蓁蓁，“……”
推门进来的陆云琛，正好听见胡莱这中气十足的一声吼，他不明所以地朝顾蓁蓁看过去。
顾蓁蓁愣愣地与他四目相对，陆云琛身后传来李季川的声音，“卧槽，谁在说话？包厢里还有男的啊！”
他这一句话，令顾蓁蓁瞬间反应过来，赶紧收起桌上的手机，关掉外音，快速地对胡莱说：“没多大点儿事，你别大惊小怪的，我跟陆总吃饭呢，再见！”
“绯闻？”陆云琛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顾蓁蓁，嘴角噙着特别亲和的笑，一点儿都不像生气的样子。
“绯闻？什么绯闻？”李季川凑过来，一脸八卦地问。
顾蓁蓁头大，避开陆云琛的视线，坦白道：“我上午去见了我一个朋友，就是我当警察的那个朋友，他负责乔少云的案子，我本来就是去跟他打听点消息，可能是被狗仔拍到了，然后乱传。”
她解释完，委屈地看向陆云琛，心想得亏陆云琛没听见胡莱嚷嚷的前面几句，她和江时远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甜甜蜜蜜吃早餐是什么鬼！
陆云琛拉开椅子在她旁边坐下，不冷不热地讽刺一句，“那你眼神可够好的！”
昨晚上说是看见了她这位朋友，没想到还真是他！
顾蓁蓁讨好地笑着，“我眼光一向不错！”
陆云琛眉梢挑了挑，似乎对她这话很受用，嘴角轻轻上扬。
李季川啧啧两声，感觉真是没眼看了，他好奇地问，“你说你朋友负责这个案子，查得怎么样？”
顾蓁蓁正了正色，“暂时还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需要时间排查。”
李季川露出点得意的笑，“那我们这迅速可比他快，我们已经查到了一点线索，想不想听？”
顾蓁蓁连连点头，“想。”
陆云琛伸手握住她的手，凌厉的眼神扫过李季川，不紧不慢地说：“乔少云昨晚送医院动了手术，被送进了重症室，还没有清醒的迹象。郑舒珮回家后跟乔英鸿夫妻两闹了一场。”
他抢先一步将查到的消息告诉顾蓁蓁，李季川暗暗腹诽几句，笑着说：“是啊！郑舒珮应该是怀疑乔少云受伤落水跟乔英鸿夫妻有关系，就是没有证据而已，不过我看八成是他们做的。”
陆云琛淡声道：“就算要败坏乔少云在老爷子心里的形象，让他失宠，也不至于安排人在船上杀人，这种做法太蠢了！”
李季川反驳，“船上那么多人，趁乱下手，事后还查不到凶手，哪里蠢了？”
陆云琛笑问，“那你说说，乔少云出事，为什么郑舒珮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乔英鸿夫妻俩？”
李季川道：“这两家人在争老爷子的继承权，一直以来都有嫌隙，一出事，就怀疑到他们头上，很正常，你不也怀疑是他们制造的混乱吗？”
陆云琛往后靠了靠，抓着顾蓁蓁的手轻轻捏着，漫不经心地说：“不，我怀疑那两场表演是乔少霖他们弄出来的，但想要杀乔少云的人不是他们。”
李季川瞪大眼睛，“两拨人？”
顾蓁蓁不解地问，“为什么？”
陆云琛微微偏头看着她，不紧不慢地说：“第一，利用两场表演曝光乔少云和裴瑶的关系，手法很温和，同安插人杀乔少云这种激烈手法有所区别；第二，杀乔少云的机会很多，制造意外，像是车祸之类的很容易，事后还不容易被追责，没必要在昨晚那样的场合，虽然看起来混乱，但有句话说得好，人多眼杂，你看昨晚，不是有人看到乔少云落水了吗？”
顾蓁蓁打了个寒颤，虽然偶尔听江时远讲案情，她懂一点推理，但她觉得她跟陆云琛一比，还是有差距的。
李季川若有所思地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这背后藏着两个人？一个利用表演揭露乔少云同裴瑶的关系，一个则等待时机要杀掉乔少云？”
陆云琛微微一笑，“只是猜测而已，毕竟我对那个乔少霖了解不多，不知道他的行事作风！最好的情况是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们一家干的，如果真的藏有两个人，那情况就复杂了！”
李季川沉默不语，顾蓁蓁明白陆云琛为什么这样说，“其实你说得也对，郑舒珮一家同乔英鸿一家的嫌隙由来已久，乔少云出事，必然第一时间怀疑到他们，或许有人利用了这样的心理，在昨晚决定要杀掉乔少云。”
毕竟有个第一怀疑目标在那里，很容易摆脱自身嫌疑。
陆云琛不置可否，“我已经吩咐金鑫，让他着重去查乔少霖一家，同时调查给曾兰兰的弟弟曾俊杰五十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