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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怎么说着有点撒娇争抢的意思，江时远的表情都变了又变，心想顾蓁蓁不愧是演技派，可真是够会装的。
张志远倒是心情不错的样子，笑声爽朗，“小江也是个实在人，耿直了一些，不会说话，你别放在心上。”
顾蓁蓁不以为意地笑笑，“那你可是不知道，我这人小心眼着呢，我的人心向着别人了，我肯定不乐意的，要不然就让他跟着张先生你干？”
张志远意外道：“跟着我干？”
顾蓁蓁慢条斯理地说：“当然，理由刚才我也说过了的，张先生的为人，我还是相信的，江时远年纪轻轻的，应该出去拼一拼，不管成功与否，至少日后想起来不会后悔没有抓住应该抓住的机会。”
江时远不动声色地瞥着顾蓁蓁，她刚才突然转了风向提到这件事情，感觉就是为了促进他和张志远的关系，让张志远能够接纳他，这倒是也没有错。
张志远闻言，没有急着答应，反倒是笑着问江时远，“小江，你觉得呢？”
江时远嬉笑着朝张志远看过去，“张哥你刚才说同我一见如故，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张哥的本事，我也听祥哥说了一些，我是想要跟着张哥干的，只是怕张哥瞧不上我。”
他这话的意愿表达得很清楚，又恰如其分的表现了一点自卑和自谦，连顾蓁蓁都忍不住想夸他戏精。
张志远被江时远这话逗笑了，“真想跟着我干啊？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江时远适时装糊涂，“不是搞金融的吗？昨晚的饭局上，您可是这么跟蓁蓁说的啊！”
顾蓁蓁附和，“可不就是，搞金融的，这事儿我不懂，昨晚上还瞎说了呢，主要是您身上这气质，实在是让人难以忽略。”
张志远哈哈大笑，“我这气质？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顾蓁蓁认真地说：“夸您呢，您这一身当大哥的霸气，别人是学不来的。”
张志远毫不谦虚，“那倒是，没几个人能学我这一身。”
江时远看了顾蓁蓁一眼，特别诚恳地道：“张哥，那我以后就跟着您混啊，您这一身本事，不说能让我学个七七八八，好歹能学个一二分吧，就算学个一二分，那也是我的荣幸，出去后，肯定能用得上。”
张志远被他夸得飘飘然，这几天下来，江时远这嘴皮子多厉害，张志远是见识过了的。
他脑子里转得飞快，盯着江时远看了一会儿，痛快地答应下来，“行啊，那你以后就跟着我混吧！”
得到这么个答案，顾蓁蓁松了口气，既然张志远肯带着江时远，那以后了解张志远的机会会更多一些。
江时远一脸高兴，让人送了酒上来，给张志远倒了一杯酒，“张哥，以后你就是我大哥了，还请你多多关照啊！”
张志远端起杯子与他碰了一杯，笑道：“你都跟着我干了，那我关照你还不是应该的吗？”
江时远笑了一声，爽落地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张志远跟着喝光了酒，江时远又起身给他倒了一杯。
张志远看向顾蓁蓁，“顾小姐，我今天同你那位朋友联系过，你那位联系还真是个暴脾气，不好说话呢！”
顾蓁蓁无奈地笑笑，“他啊，就是脾气不好，我跟他说话，他也经常怼得我无话可说！可能就是在家里被宠坏了，一身臭毛病不说，还养成了少爷脾气，也难怪他没人喜欢。”
张志远哈哈大笑，“哪有这么说自个儿的朋友的，看来顾小姐跟他的关系是真的不错，要不然也不会说得这么的直接。”
顾蓁蓁反驳，“算不上吧，也就是见过几次，还没我跟江时远见面多呢，不过我啊，脾气就这样，说话直了些，之前有什么得罪张先生的地方，您可别见怪。”
张志远大方道：“不会不会，顾小姐是个性情中人，有一说一，不做作，我喜欢。”
顾蓁蓁可不敢接受他的喜欢，她端起杯子，“我用果汁代替酒，敬张先生一杯，感谢你的心胸开阔，不跟我计较，像您这样的，才是做大事儿的。”
张志远被她逗得高兴，举起杯子，笑容灿烂地跟她碰杯，毫不犹豫地将一杯一饮而尽。
有顾蓁蓁和江时远轮番灌他，张志远再次烂醉如泥，还是程祥过来将他带回去的。
江时远喝了酒，回去就由顾蓁蓁开车，他瘫靠在椅子上，单手按着脑袋，将睡欲睡的模样。
顾蓁蓁不紧不慢地说：“张志远这个人呢，看似没什么防备心，但我觉得他对你还是有所防备的，你现在算是能够正式跟在他的身边，万事小心。”
江时远微微点头，“我突然想起个事儿，之前网上传过新闻，就你去南城分局被拍的事儿，你说张志远会不会查到是我？”
顾蓁蓁惊愕，“应该不会吧？那事儿不是被处理干净了吗？”
江时远现在算是隐藏身份来这里出任务的，局里给他做了新的身份，陆云琛也有帮忙抹掉江时远这个人的痕迹。
江时远偏头看着顾蓁蓁的侧脸，车窗的光线忽明忽暗地落在她的脸上，模样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
他看着看着，手指都捏紧了几分，“不好说，张志远这种身份的人，或许有别的渠道来知道我的事情，或许我想要打入他的内部挖掘更多的信息，而他现在不过是引狼入室，给我下套。”
顾蓁蓁心惊不已，但她不怀疑江时远的判断，或许这种可能性真的存在，“那你还要继续吗？”
江时远的眼睛亮了亮，语气笃定地道：“当然要继续，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不能前功尽弃，他在给我下套，我又何尝不是给他下套，就看谁的反应更厉害一些。”
更何况张志远背后还有陈志波这号人物的存在，所以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也不会退缩。
顾蓁蓁叹气，“你可真行，别为了案子的事情，连命都不要，到时候我去看江叔叔，都不好跟他交待，毕竟你这事儿，还有我掺和呢！”
江时远反驳，“我要是不把陈志波给抓着，才不好给我爸交待呢！”
顾蓁蓁无言以对，江峰的死不只是压在江时远的心头，也是她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