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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琛让人着重去查了这一点。
陈志波杀人时不过十七八岁，而秦清同他年纪差不多，所以真要是怀孕，那她十七八岁就怀孕了。
这种事情传出去，会让别人指指点点，所以就算真的有这事儿，肯定被瞒得死死的。
是以，这次去查秦清的人，压根没查到有关秦清流产的事情。
顾蓁蓁若有所思地道：“难道秦清没有怀孕，是骗陈志波的？毕竟陈志波是个杀人犯，她不想再跟他扯上关系，说点儿谎，让陈志波断了念想也是有可能的。”
陆云琛笑道：“等找到秦清本人就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蓁蓁同陆云琛聊完，给李季川去电话，李季川熟门熟路将手机交给江时远，顾蓁蓁一股脑儿地将查到的资料说给江时远听。
江时远其实已经收到了陆云琛给的资料，但是他很有耐心地听顾蓁蓁说完，才缓缓开口，“我看了秦清的照片，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是见过她的。”
顾蓁蓁讶异道：“真的？”
江时远点点头，“其实都在一个镇上，见过面也不奇怪，只是见过面又怎么样呢，压根不会去想她跟一个穷凶极恶的男孩子在一起。”
顾蓁蓁深以为然，“秦清看起来就是一个乖乖女的长相，白净清秀，完全不像那种会在外面玩儿的女生，就是不知道她同陈志波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些事情，旁人只能看到他们有过交集，来往过之类的，并不清楚两人之间真正的关系，只有他们本人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时远沉默了半晌，说道：“其实我一直都不太能够理解陈志波来找我爸的事情，那天晚上两个人到底说了些什么，陈志波为什么会动怒杀人，而且还是以分尸这种残忍的手段。”
他清楚地看到了陈志波的表情，他愤怒又兴奋，他对江峰有恨，杀人之后又带着一股奇异的兴奋。
江峰是抓了他没错，没办案的民警不止江峰一人，为何独独针对他呢？
顾蓁蓁叹道：“原因的话，得等抓到陈志波，你审问他，才能得到答案。”
江时远笃定道：“早晚会抓到他的。”
顾蓁蓁自然是相信他的，他都找了二十年，终于是有了陈志波的消息，离最后一步抓人，已经不远了！
查到有关秦清的消息，只要再找到人，或许还能利用秦清来找到陈志波。
顾蓁蓁好声安抚了江时远一番，提到江峰的事情，他难免会情绪波动，所以她聊完正事，又同他扯了些别的闲话，还笑话似的说起了有关周燕婉和赵楠桥的事。
被顾蓁蓁同别人分享她和赵楠桥故事的主人公周燕婉，此刻正坐在街头，支着画架，在给人画肖像。
几天前，她同何采芸吵了一架，便从家里搬了出来，先在酒店住了两天，然后租了房间，又回家将她的东西都搬了出来。
忙完的房子的事情，无所事事地闲逛，看到有人在广场上唱歌画画的，她的兴趣一来，便背着画板来这里给人画画。
大概是她长得好看，所以光顾的人不少，她这一晚上画下来，还能赚个几百块。
虽然不多，但她有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毕竟能亲眼看到人们对她的评价和满意的笑容。
郭子沐突然在她的画摊前时，周燕婉感到挺意外的，这几天两人有联系，但算不上多，主要是周燕婉忙，而且她忙得都没空去想赵楠桥那个王八蛋。
一位顾客离开后，郭子沐在椅子上坐下，笑着说：“给我也画一张吧！”
周燕婉放上一张画纸，看着郭子沐干净俊秀的脸，调侃道：“你是来照顾我生意的啊？”
郭子沐的笑容带着点羞涩，“算是吧！等你画完了，我请你吃宵夜！”
周燕婉爽快地答应，“可以啊！”
这几天都是她一个人吃饭，还真是没滋味，现在有个人陪她吃饭，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她扫一眼围观的人，笑着说：“不好意思啊！今天这是最后一张了，如果还想画的话，明天再来吧！”
她这话一说完，离开了一些人，但还有人坚持留在这里，甚至还有人拿着手机对着她拍，还拍了郭子沐。
周燕婉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工作中，一句话也不说，郭子沐安安静静地看着她，将她的表情全都看在眼中。
半个小时后，周燕婉将成品交给郭子沐，郭子沐收好，帮着周燕婉整理她的东西，然后带她去附近的夜市摊吃烧烤。
周燕婉点了烧烤，还要了小龙虾，以及啤酒，酒是最先送上来的，她倒了一杯，一气喝光，然后没什么形象地瘫在椅子上。
郭子沐惊讶于她丝毫不在意形象，他看一眼周围，似乎都是她这么个放松的姿态，他笑笑，“怎么会在广场上画画啊？”
周燕婉玩笑似的说：“跟我妈吵架，被赶出了家门，你信吗？”
郭子沐震惊不已，“真的假的？”
周燕婉觉得这孩子有点天真，她笑笑，“真的！我跟我妈的关系不好，她对我期望过高，但是我达不到她的要求，所以我直接从家里出来了，摆个摊，赚点钱，维持一下生活。”
郭子沐是了解一点有关周燕婉的事情的，他的眼神变得柔软而又带着一点同情之色，“父母亲有时候是会这样，将自己的意愿强加给子女，也不管子女能不能做得到。”
周燕婉笑问，“你父母亲会这样吗？”
郭子沐实话实说：“我母亲对我要求很严格，我父亲是放任不管的。”
周燕婉深有同感，“大概父亲都是这样的。”
郭子沐又问，“那你之后有什么打算？难道要一直在这里摆摊画画吗？”
周燕婉剥着小龙虾，笑眯眯地说：“有什么不可以吗？我觉得这样很自由啊！”
郭子沐轻声反驳，“可这样到底不稳定啊！而且遇到刮风下雨，就没办法出摊了！”
周燕婉失笑，“你说的这一点，我还没想过。”
这几天天气挺好的，她晚上都能出来赚几个小钱。
郭子沐盯着周燕婉看了好一会儿，提议，“要不然你来我们公司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