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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神色轻松，并没有觉得神经病这三个字是多难说出口的，反倒是不能理解赵楠桥顾忌着不提是个什么意思似的。
顾蓁蓁哭笑不得，“我觉得我哥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事儿吧，他不知道怎么开口，你看你，不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吗？”
周燕婉看着顾蓁蓁，突然有点儿发愁，“迟早要面对的啊！你说就赵楠桥这性子，他应该更喜欢温顺一点儿的女生吧？什么都听他的，还会做一桌好菜。”
顾蓁蓁好笑地问，“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想法呢？”
周燕婉叹气，“赵楠桥之前吃过周燕婉做的菜，然后还故意试探我，让我做几道菜给他，结果可想而知，我哪里会做菜，他还当我面说我的菜做得咸，没之前的好吃。”
顾蓁蓁失笑，“还有呢，他还说什么了啊？”
周燕婉摊手，“让我多练习，继续进步！”
顾蓁蓁盯着她，“那你不觉得他这并不是嫌弃你的意思吗？他这是在鼓励你呢！”
周燕婉反驳，“鼓励？你哥能说鼓励我的话？他不损我就不错了！”
顾蓁蓁似笑非笑地问，“你是不是觉得他喜欢的人是你的主人格，而不是你啊？”
周燕婉愣了一下，撇撇嘴，“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人家脾气好，性格好，什么都会，又听话，是个男人都会喜欢的吧？至于我，你哥是说过好多次不喜欢我的，拒绝我的次数多得我都麻木了！”
顾蓁蓁对此持有反对意见，“我觉得不会啊！你和她，性格不同，但是各有千秋，再说了，我哥先认识你的，对于她，只是听说了许多传言而已。”
周燕婉不以为然，“我之前那么主动，你哥都不肯答应我，可我睡了几天，她居然把你哥搞定了，你哥还搬过来跟我住同一个屋檐下，你可以想得到原因的吧？这肯定不是因为我啊！”
这事儿顾蓁蓁还真没办法反驳，她沉默半晌，温声道：“我觉得这个事情吧，不好这么武断的！我哥还是很关心你的，要不然也不会找我打听你的事情，不是吗？再说了，你怎么知道他是因为她才搬的呢？或许是因为觉得你变了，对你好奇，想要就近观察你，看看你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呢？”
周燕婉怔了一怔，半信半疑，“真的？”
顾蓁蓁点头，严肃又认真，“我觉得我哥对你的好奇心大过于他对她的好奇心。”
这话说得有点儿绕口，但是周燕婉还是能听得懂的。
周燕婉笑了起来，“行吧，你这话算是勉强安慰到了我，我也勉强接受，再观察看看。”
顾蓁蓁问道：“之前顾羡白不是说你的状况很稳定，不出意外的话，她会沉睡，甚至消失的吗？怎么还会再出现呢？”
周燕婉叹气，“或许是我喝酒又受了你哥的刺激吧！又或者是我和何采芸的关系闹僵，她啊，恨何采芸，又念着她们的母女旧情呢！”
顾蓁蓁若有所思地点头，“可以理解。”
就像她对苏静娴，说了再多的狠心的话，却还是会一次又一次的见面，并且有所牵扯。
这是骨子里剪不断的关系！
周燕婉看着顾蓁蓁，“你是不是想起你母亲了啊？”
顾蓁蓁笑了一下，“是啊！挺久没有她的消息的，她……应该过得挺好的吧！”
周燕婉点头，“是啊，你别担心，她那么精明的一个人，离开了赵明卿，算是解脱了，不会过得差的。”
大概是两人聊到了苏静娴的事情，顾蓁蓁竟然接到了苏静娴的电话。
“蓁蓁，你回江城了是吧？”苏静娴的声音比往日里显得平和得多，甚至带着一点笑意。
顾蓁蓁不冷不热地问，“有事儿吗？”
苏静娴轻笑着说：“好久没见过面了，见个面吧，我给你做饭吃，我搬出来后，你还不知道我住哪里吧，我给你发个地址。”
顾蓁蓁想了想，应道：“就今天中午吧，你发给我，我一会儿就过去。”
苏静娴听她爽快答应，“好啊！那我们见面聊，我发地址给你！”
挂断后，顾蓁蓁收到了苏静娴发过来的地址，“我妈让我去她家吃个饭，中午不能陪你吃饭了啊！”
周燕婉爽快地道：“没关系，你们好久没见了，你去吧！”
顾蓁蓁笑了，“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要去见她啊？”
周燕婉看着她，“赵明卿都死了，你们还是母女，见个面，无可厚非吧？再说了，我知道你心肠软，不会不见她的。”
顾蓁蓁将手机放在一边，喝了两口咖啡，才慢条斯理地说：“我一直觉得自己心肠挺硬的，可有的时候，还真是硬不起来，再说了，她的事情，随着赵明卿的死，还真就可以烟消云散了！”
怨恨了这么多年，赵明卿一死，相互抵消，总不能再继续怨恨下去，这等于是给自己添堵，而且，还怨恨苏静娴吗？
她啊，已经尝到报应了呢！
周燕婉撑着脑袋看着她，“还真是这样，不过我啊，跟何采芸是一时半会儿消不了的！”
顾蓁蓁好奇地问，“你同何采芸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这么长时间，她难道就没有怀疑过？”
周燕婉笑了，“你也觉得很奇怪对不对？你说以她对女儿的在意程度，怎么就发现不了呢？”
顾蓁蓁对这事儿很是纳闷，“是啊！这看起来关心在意，也不过是她只在意她所在意的吧？”
周燕婉深以为然，“对，就是这样，她关心的只有她最在意的一部分而已，至于别的，她不在意，所以很好糊弄过去，再说了，我在何采芸面前，以前还是很克制的。”
顾蓁蓁暗暗叹气，连赵楠桥和她都能发现的事情，何采芸居然不是最先知道的人！
同周燕婉聊完，两人分开，顾蓁蓁去见苏静娴，周燕婉开车去找赵楠桥，准备约他一起吃个午饭。
苏静娴住的小区环境不错，房子比赵家的房子要小，但是布置得很精致，处处透露着用心，而且花园打理得很好，花开得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