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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琛拿起资料最上面放着的一张彩色生活照,照片里的男人约莫二十五岁左右,浓眉丹凤眼,眼角狭长,嘴角天生的弧度上扬,整张脸看人的时候都是带笑的,但这种笑让人很不舒服,好像时刻在算计着什么似的。
“所以给曾俊杰钱的人是郑舒珮的人?郑舒珮为什么要给曾俊杰也就是曾兰兰钱?她想收买曾兰兰什么?”陆云琛若有所思地看着照片中一脸精明相的郑志。
金鑫猜测,“曾兰兰知道裴瑶和乔少云的关系,裴瑶死后,郑舒珮担心乔少云同裴瑶的关系被曝光,从而被人联想到裴瑶的死与乔少云有关,所以收买曾兰兰,进一步掩盖乔少云和裴瑶的关系。”
陆云琛不置可否,金鑫的猜测合情合理,可陆云琛直觉哪里不对,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顾蓁蓁昨天见过乔少云,乔少云曾经被心理医生催眠封锁了他和裴瑶的那段记忆,你找一下相关的心理医生,看看能不能反向利用催眠让乔少云恢复记忆。”
金鑫惊愕,随后应下来,“好的。”
陆云琛丢下那张照片,往后一靠,双手交握置于身前,看向金鑫,不紧不慢地说:“乔少天做为乔少云的哥哥,没有帮郑舒珮掩盖裴瑶的事,反倒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将裴瑶的事悉数告诉乔少云,这还真是有意思得很,仔细调查一下这个乔少天,了解一下他的为人,看看他……有没有跟裴瑶,或者是曾兰兰接触过。”
金鑫有些糊涂,但还是按照陆云琛的指示答应下来,“好的。”
陆云琛没有多余的交待,摆摆手让金鑫出去忙,等他出了办公室,陆云琛随手翻了一下这位郑志的资料,然后给李季川去了个电话,“帮我个忙吧!”
李季川在那头大呼小叫的,“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啊!你居然主动找我帮忙!”
陆云琛已经习惯了他的性子,耐心等待他的下文。
李季川兀自惊喜地感叹了一番,笑嘻嘻地问,“帮你干什么啊?有酬劳吗?”
陆云琛言简意赅,“上次你让人绑的那个曾兰兰,再绑一次,她不老实,上次没说实话。”
李季川气笑了,“……我看起来真的很像混黑的?”
陆云琛不置可否,“就这样,晚点儿联系你!”
李季川,“……”
……
顾蓁蓁听从陆云琛的话,乖乖在家里待了一天,研究剧本,研究裴瑶的日记,还跟裴易阳联系了一下。
裴易阳昨晚回了一趟家,旁敲侧击地问了他父亲有关他姐尸检一事。
裴父的话是人死讲究个尸体完整入土为安,他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些人将裴瑶的尸体解剖,挖心挖肺,落得个死都不安宁,尸体都不完整,他要保留她的尊严和体面。
“裴易阳信了?”陆云琛听完这话竟是觉得好笑。
顾蓁蓁摇摇头,“没有!他太了解他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他更觉得这事儿蹊跷得很,他应该是知道些什么,所以才要帮忙掩盖。”
江时远他们是没办法自行决定去解剖尸体的,一定要得到家属的允许,如果家属严厉拒绝,那他们就不能毁坏尸体。
陆云琛握着她的手,沉思道:“会是什么?难道他们知道杀人凶手是谁,但是不敢揭露?”
顾蓁蓁疑惑不解,“不敢揭露?为什么不敢?是不敢还是不愿?”
陆云琛抬眸看她,“如果裴瑶的死能够为他们换来一大笔钱财,你觉得他们会觉得是钱重要,还是死因更重要?”
顾蓁蓁想也不想地回,“钱吧!”
陆云琛轻声道:“他们已经尝到了不劳而获的甜头,可摇钱树没了,但他们的欲望又填不满,所以有机会捞一大笔的情况下,必然会抓着不放。”
活着可以创造价值,死了还有价值,不拿白不拿。
顾蓁蓁骇然,心中一片凉凉的,忍不住想要辩解,“或许,并不是这样呢!总归是亲骨肉,还会有一点不忍心和良知吧!”
陆云琛淡淡一笑,“这的确只是推测,说说而已,等调查结果吧!”
顾蓁蓁低声喃喃,“不把人想得过于善良,但也不要把人想得太恶毒!”
陆云琛笑而不语,陪顾蓁蓁坐了一会儿,一起去了浴室洗漱,美其名曰可以节省时间,实际上是昨晚尝到了甜头,便有些乐此不疲。
顾蓁蓁睡熟后,陆云琛悄悄起床,换了身衣服,下了楼,金鑫在外面的车内等着。
到了李季川所说的地方,陆云琛下了车,看着周边半人高的野草,感叹道:“要说他不擅长做这些事情,我还真不信!”
金鑫眼观鼻鼻观心,不发表任何意见。
陆云琛同金鑫一前一后的沿着小路走到亮着灯光的废弃工厂门前,李季川叼着一支烟站在等下,昏黄的灯光从头顶的灯泡轻洒下来,映出李季川一脸的不耐烦。
“我们约的是几点,现在是几点?哥,你还能来得再晚一点儿吗?”李季川没好气地瞪着陆云琛,“我都要被蚊子给包围吸光身体里所有的血了!”
陆云琛单手闲闲地插在裤袋里,懒洋洋地道:“像你这种单身狗是没办法体会我这种已婚男士晚上要出门一趟有多困难!”
李季川一张脸全黑了,咬牙道:“有什么困难的?”
陆云琛一本正经地道:“出门办事要先把老婆哄睡着了才行,要不然她得缠着我问东问西的,我还要给她解释,真的很麻烦!”
李季川满脸日了狗的表情,后悔地自己打自己嘴巴,让你多嘴,被塞了一嘴狗粮吧,真是活该!
金鑫默默转过脸,拼命压制上扬的嘴角,可肩膀耸动的幅度实在是太过明显。
陆云琛问,“人呢?”
李季川没好气地转身就往里面走,陆云琛抬脚跟上去,金鑫拍拍自己有些发僵的脸颊,跟着进去。
这间工厂建设的时间有点久,起初规模很大,几十年发展过来,慢慢地就不行了,前两年直接倒闭了,虽然只有两年的时间,但空的厂子,废得很快,往日繁华不再,只剩破败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