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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牢内,黑暗而潮湿,昏暗不明的光线中,亚姑姑沉吟半晌,开口道:“你可知巴瀚盗用凝神石的用意?”
青鸾摇了摇头,喃喃道:“鸾儿不知。不过凝神石是炼制镇魂珠的最主要材质,想必他是想炼制镇魂珠!”
“这世上,能炼制出镇魂珠的人,微乎其微,巴瀚的身边难道有这样的人才?”
“这个……鸾儿也不知!”
青鸾委屈十足,抽噎道:“巴瀚并不信赖鸾儿,他不过是将我当成窃取凝神石的工具而已。为防止我变心,才会逼我服下蛊虫!”
“姑姑,鸾儿是无辜的。求求你,救救鸾儿。我还不想死!”
这孩子,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
亚姑姑侧身,俯视着跪在地上,抽泣成一团的人儿,轻语道:“你想要如何?”
亚姑姑此话,代表她还有转机?
青鸾心中一亮,忙挣扎着直起半个身体,依旧跪着,双眸含泪道:“亚姑姑,反正山涧下的青烟如此多,您施舍给鸾儿一些。我回头交给巴瀚交差,他给了我解药,我立刻寻个山间小村,隐姓埋名,再也不问世间事。平平淡淡过一生。好不好?”
她双眸带泪,说得恳切,差点亚姑姑便信了她的话。
可惜……
亚姑姑的脚往后退了好几步,忽然冷眼盯着地上的人儿,语气冷淡道:“你以为将一团青烟交给巴瀚,他便会信你,会给你解药吗?”
“他会的,他答应过我!”青鸾察觉出亚姑姑神色的异常,慌忙加重语气强调道。
“鸾儿,莫要说谎了!”亚姑姑一双饱经风霜的眸子,闪着迫人心神的凌厉之光,“凭你在岱谷的医术,凭你身上携带的毒物,蛮族那些人想要逮住你,谈何容易?”
“这……”青鸾心中暗叫不好。
亚姑姑开始怀疑她了。
“当初,你父亲背弃岱谷,与蛮族勾结,妄想登上族长之位,才会落得可悲的下场。那是他的选择。而你,既然冲破层层困难逃出去,岱谷人也从未计较你的过错。你便该感恩戴德,好生过活。为何要去寻巴瀚,与他勾结,还想要为祸人间?”
被亚姑姑质问,青鸾一愣,心一点点的揪起来。
亚姑姑,她不知实情,她定是在诓骗她。
“没有亚姑姑,我绝对没有!”她矢口否认道:“您一定要相信我!”
“没有?”亚姑姑一声冷笑,挪动脚步,又往后退了几步,冷冷道:“辰光大陆,关于凝神石的传言,一些古籍上仅记载云景台上偶有印记。可从未提及它的任何特征。”
她加重语气,一字一句道:“而你为何能准确无误地寻到那团青烟,还利用水晶小箱,妄想收集它们。”
“炼制镇魂珠?哼?”
亚姑姑哑然失笑,望着青鸾的目光,宛若望着一个死人,“你想做什么?制作魄灵人?为你父亲,还是为你那个阿觉哥哥,你别忘记了,他们都死了!”
“不,他们没死!”亚姑姑的一番话,戳中了青鸾心底的痛处。
泪,从眼角一滴滴往下落,青鸾心痛如刀剑,“他们永远活在鸾儿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