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如此?
巴袥赤红着一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视线在四周围一扫,怒斥道:"豢养师在哪里,快,控制凶兽,让它们往城内攻!”
不远处,一名豢养师高举手中灵剑,一番碎碎念之后,一脸死寂,惊慌道:"二皇子,召唤术语对它们无用了!”
话音刚落,一头獠牙大象冲撞而出,尖尖的牙齿猛地一挑,那名豢养师的身体宛若一块破布一般,被挑上天,随即又跌落到地。
他还来不及挣扎,接踵而至的凶兽们,齐齐从他的身上踩踏而过。
地上,唯剩下一滩令人惨不忍睹的血水。
巴袥干咽了一口唾沫,一直阴沉的眼眸,裂开了,松动了,慌乱的神色渐渐弥漫而出。
可内心深处,他还是不甘心啊!
他已带领兵士攻破这座翱翔国边界城池的大门。
占领这里,成为这里的主人,那个遥不可及的梦想分明唾手可得,为何……
为何他又要败了!
不但他败了,他的失败还将成为蛮族历史上,最泼墨浓重的一笔。
因为,他不是败在敌人的手中,而是败在自己豢养的凶兽身上。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用来描述此战,最贴切不过。
他因为安攸宁失去了半个耳朵,成为蛮族历史上第一个残疾皇子。
他因为安攸宁的至亲,还将成为蛮族历史上,第一个被人拿来世世代代嗤笑的战败皇子。
一口郁结之气,积压在巴袥的心口,令他一时意难平。
不,就算他死在这里,也绝对不愿对他们臣服。
心意决,他拎起手中的灵剑,目瞪安釜佑,叫嚣道:"安釜佑,堂堂翱翔国的将军,原来是个缩头乌龟。自己不敢下场迎战,光靠一些歪门邪道取胜,你还有何脸面,自称自己为镇国将军!”
他开始阵前叫嚣辱骂。
为今之计,他唯有将安釜佑叫下场,擒贼先擒王,方有一丝取胜的希望。
高高的城墙之上,安釜佑神色肃杀,面色冷静,面对对方的叫嚣,他无动于衷,不屑理睬,"给你三息时间,若不速速离去,乱箭射死!”
他话音刚落,便开始计时,"一,二,三,放箭!”
内城墙上,弓箭手听从将军口令,拉弓射箭,霎时间,无数箭矢宛若暴风雨般,密集地射向城下,目标正对着兽潮群中的兵士们。
还有许多的箭矢正对巴袥全身各处。
"卑鄙无耻!”
巴袥怒骂一声,挥起手中的灵剑,急速遮挡,可箭矢多如牛毛,即便他行动迅速,难免会有遗漏。
一枚箭矢射过来,他躲闪不及,狠狠扎入他的左眼。
"啊啊啊……”他仰头,发出震天的惨叫声。
其余人吓傻了!
二皇子若死在这里,他们即便活着回去,也没有继续活下去的希望了。
"二皇子!”
几个蛮族兵士从兽潮中挤过来,两人夹住他的双臂,其余人则护在他的左右,连声道:"我们快撤!”
撤退的命令一下达,蛮族兵士们各个抱头鼠窜。
前一日,明明没有箭矢的翱翔国兵士们,却站在城墙上,各个拉弓射箭,将锋利的箭矢扎入他们的后心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