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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卓的名字一出，众人全部心头一颤，老头儿望着安攸宁的目光，越发深沉。
他捋着雪白的胡子，原地踱着小步子，似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再扭头，他望着安攸宁的眸子，闪现一抹凌厉之色，“你认识鬼卓？”
他为何如此奇怪的反问她？
安攸宁与司沐夜对视一眼后，彼此心领神会。
这老头该不会得了失忆症吧！
安攸宁眉头微皱，想了想，回复道：“鬼卓老谷主二十年前已仙逝，我未曾有幸亲见他老人家，却常常听谷中老人讲起，他是一位贤明睿智的老者，励精图治的谷主，炼药技术高超的医圣。”
她对他极尽赞美之意，鬼卓听得心里美滋滋。
原来，后世之人如此赞扬他。
不过他依旧板着脸，故作询问道：“你可曾听说过他的一些事迹？”
这老头对自己身后事如此关心？
安攸宁张了张嘴，正要说话，跪着的朱山眼见老头高兴，忙投其所好地插言道：“鬼老谷主，关于您的英雄事迹，在岱谷中流传甚广，小的不才，知晓好多。”
朱山扎耳挠腮，努力回想，赶紧开始讲述，“岱谷中传说，有一次……”
关于前谷主的种种事迹，以朱山颇爱逛茶楼，听说书的性子，确实知晓很多。
他也不曾想过，这些故事此时能救他的命。
只要他能讲出多多的故事，想必这位前谷主爷爷便不会将他变成试药的兔子。
试问，哪只试药的兔子能说话？
朱山扯着嗓门，正要开始细讲时，鬼卓的浓眉却皱在一起。
眼前一花，一个灰色的身影飘忽到草棚内，朱山只觉下巴被一只枯槁的手紧握着，强迫他张着嘴，接着一枚滑溜溜的东西窜入口中，顺着咽喉滑落而下，没了踪迹。
他到底吃了什么？
朱山惊恐地瞪大了双眸，双手掐着脖子，手指往嗓子眼里扣，试图将那药丸吐出来，可惜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
胃内突然一暖，他只觉全身的骨骼都开始攒动变形起来，他眸色不甘地望着鬼卓，发出最后一声疑问：“我知晓的事情分明比她多！”
鬼老头不屑地望了他一眼，颇不耐烦道：“可惜你比她更适合做一只试药的兔子。”
鬼卓的话音刚落，朱山晃晃悠悠一头栽倒在地，身子一阵扭曲后，在众人的亲眼见证下，化为一只肥硕健壮的野兔子，赤红着眼，无精打采地蹲坐在地。
巨大的惊悍宛若暴风骤雨般侵袭在场每一个人的心，让人后背发冷，哆嗦着双腿，不知该如何是好。
有了一只试药的野兔子，鬼卓似乎并不满足，他眼神在众人身上一番打量，慢悠悠道：“除过这个会讲故事的丫头，不如老夫将你们全部变成试药的兔子，一了百了！”
全部变成试药的兔子，老头，你有那么多的丹药需要试吗？
安攸宁望着身侧的司沐夜，她岂能让鬼卓将他变成野兔子？
心思起，安攸宁电光火石间想到一计，扬起小脸，朗声反问道：“鬼老前辈，为何你的丹药需要试药的兔子，难道您对自己所炼制的丹药属性并不清楚？”
她对他炼丹技术直白的质疑，令鬼卓的浓眉拧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