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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她有了那狗皇帝的孩子?
短短时间内,他尚且未从伤情中走出来,她一转身,忘记了他们曾经的山盟海誓,还与那人有了孩子。
宛若万剑穿心,以往积聚在心中的愧疚不堪,一息间化为了愤怒。
“你当真忘记了我们之间的情义?”他不甘质问着。
“对于我来说,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她淡淡回应着。
“可对于我来说,历历在目。”他试图唤回她的一丝伤感。
曾经一心相守的两人,不该如此陌生。
“你可能救我的孩子?”她不理他的情绪,口中始终重复着这句话。
“孩子,孩子……”鬼翼一时气恼,“女子染了寒毒,只需将毒素逼入胎儿体内,及早滑胎,你自会没事!”
她踉跄着差点摔到,似乎不信他所言,“我问的不是我,而是我的孩子,如何救他?”
他无语摇着头,“寒毒,天魄之毒,损害在魂魄,无解。你不牺自身性命将他生下来,他也容易夭折!”
她备受打击,临离去时,幽幽说道:“上天给我们的机会,仅有那一夜,那一次,错过了,再也无法挽回。认命,听命,是我们现在唯一可以做的。”
鬼翼讲述完那一段前尘往事,全身颤抖着,喃喃低语着:“她让我认命听命,我又如何不知,只是心中愧疚,不愿承认而已。”
他一时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愧疚无奈沮丧之中,久久无法自拔。
司沐夜无暇听他说这些,他想要知道,到底是谁给母亲下了寒毒。
他阴沉着脸,想要再次开口询问时,安攸宁轻拽住他的手,对他轻轻摇了摇头,“他刚苏醒,催促紧了,恐会发生记忆偏差。”
若那根记忆的线索被拉得紧了,一下断了,再要回忆起来,怕就难了。
司沐夜唯有耐下性子,听他述说。
鬼翼依旧沉浸在以往的痛苦之中,一个大男人佝偻着身子,匍匐在榻上,窝着脑袋,痛苦不堪道:“我恨她对我绝情,可反过来一想,她不绝情又能如何,难道在宫中凄苦而死,才算对得起我!”
“我想要的,从来不是她死,而是她好好的,哪怕我不能陪在她身边,哪怕他嫁给旁人,哪怕她生儿育女,只要她好好的活着。”
“我疯狂去寻师父,《缥缈毒医录》里或许有办法可以救她!”
“可惜,师父处也没有《缥缈毒医录》,他老人家也没有可解寒毒的办法。”
“一年后,她终是死了!”
“她死后的一个月后,我失魂落魄地回了岱谷,那晚……”
鬼翼讲述到此处时,语气低沉,猛地抬起头来,“我发现了那个人的秘密……”
众人皆竖起耳朵,等待他接下来的话,谁知前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柘儿惨白着一张脸,急匆匆而来,“不好了不好了!”
鬼翼的话被打断,司沐夜急躁催促道:“那个人是谁?”
柘儿慌神,完全顾及不了多少,上气不接下气地急嚷道:“师尊大人,不好了。青盛带着乌泱泱的人马将涛海院围地水泄不通,怕是要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