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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若飞只是略一失神,目光就已经恢复了清明。
在他心中,林巧就跟是他的妹妹,是不可以有任何非分之想的。
哪怕在某些瞬间会有怦然心动的感觉,但也在第一时间被夏若飞自己将这种想法排除出脑海了。
夏若飞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说道:“要不……一会儿你叫詹妮弗帮你吧……”
虽然平时林巧也会挽着他的手臂,身体紧贴着他,包括他自己有时候也会亲昵地揉一揉林巧的头发,但这些都还是哥哥妹妹之间的正常范畴。
但是如果像今天这样,在林巧后背上抹防晒霜,那可就有点过线了。
林巧噘着嘴说道:“詹妮弗自己也要抹防晒霜呢!你没看唐先生都在帮忙吗?若飞哥……”
夏若飞看到林巧那有些委屈的眼神,心中没来由地一软,无奈地说道:“好吧好吧,你趴下吧!”
林巧顿时喜笑颜开,说道:“我就知道若飞哥不会不管我的!”
说完,小丫头立刻就趴在了躺椅上,还说道:“若飞哥,要抹均匀一点哦!不然没有效果的!”
“知道啦!”夏若飞苦笑着说道。
他挤出一些防晒霜到手上,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把手落在了林巧光洁的后背上。
林巧的身子明显的颤抖了一下,而夏若飞心中也忍不住一荡。
他连忙晃了晃脑袋,目不斜视地开始给林巧涂抹防晒霜,心中的杂念也被他强行排除出去了。
林巧带着一丝羞涩的俏脸上,也泛起了一抹喜悦的笑意。
从肩膀到后背,夏若飞尽职尽责地将防晒霜均匀地涂抹到林巧的身上。
林巧也是第一次有这样的经历,感觉心中小鹿乱撞,脸上也泛起了一丝红晕。
将腰部涂抹完之后,夏若飞就如蒙大赦地直起身说道:“行了,剩下的你自己来吧!”
再往下夏若飞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再继续涂抹了。
实际上就刚才涂抹后背的过程,都已经让夏若飞感觉如履薄冰了。
他又不是圣人,脑子里不可能一点杂念都没有。
但是偏偏他又需要不断提醒自己,不能有乱七八糟的想法。
这对夏若飞来说,简直是备受煎熬。
而林巧也好不到哪儿去,直到夏若飞给她涂完了防晒霜,她才用蚊子一般的声音说道:“谢谢你,若飞哥!”
夏若飞苦笑着摆摆手说道:“没事儿,你赶紧涂一下,准备下水吧!”
“哦……”林巧偷偷地吐了吐舌头,红扑扑的俏脸上泛起了一抹羞笑。
林巧开始给自己继续涂抹防晒霜,夏若飞连忙背过身去——那画面实在是太诱人了,夏若飞已经不敢再看下去了。
林巧抬头看了一眼夏若飞,穿着深蓝色泳裤的他身上的皮肤很白,不过一块块肌肉十分结实,在阳光下充满了力量感。
她有些羞涩地瞥了一眼连忙就收回了目光,同时心里也不禁有些纳闷——林巧是知道的,以前林虎回家探亲,身上都是晒成了古铜色,黑得有些发亮,据林虎说他们每天训练都很辛苦,经常在烈日下暴晒,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夏若飞的皮肤还这么白,难道退伍回来一年就恢复到这么好了吗?
夏若飞现在的皮肤真的是令很多女孩子都不禁有些嫉妒的。
其实黑色素暗沉自然不可能那么快就恢复的,况且夏若飞也从来没有用过什么护肤品,他完全是因为服用了淬体汤以及修习那小金人演示的炼体姿势之后,身体的杂质被排除出去,才会变成这样的。
其实夏若飞自己有时也挺郁闷的,明明是一个充满了力量与爆发力的特战精英,却偏偏生成了小白脸的模样。
那边詹妮弗正在给唐奕天涂防晒霜,两人恩爱的样子让林巧都有些羡慕,她带着一丝羞涩问道:“若飞哥,需要我帮你涂一点防晒霜吗?今天紫外线挺强烈的。”
夏若飞连忙说道:“啊?不用不用不用,我皮糙肉厚的,不怕晒!”
“哦,知道了……”林巧有些失落地说道。
大家准备停当之后,就从船尾甲板依次下海,就连唐昊然也兴致勃勃地拿着个救生圈一起下到了海里。
唐昊然很小的时候就学习游泳了,而且詹妮弗和唐奕天的泳技都不错,再加上艾米丽船长和两名美女船员都是有专业海上救生资质的,所以倒也不用太担心他。
林巧本来就是在海边长大的,在海里玩得很嗨。
而夏若飞也兴冲冲地带着唐昊然围着游艇游了好几圈,在一望无际的大海里畅游,有一种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感觉,让人觉得仿佛整个天地都清净了。
夏若飞仰躺在海面上,望着天蓝色的穹顶,不禁产生了一种“我欲乘风归去”的飘飘欲仙感。
直到林巧感觉到有些累了,大家才回到了游艇上,品尝了一顿海上午餐之后,游艇才起锚回航。
接下来两天,夏若飞与林巧就住在唐奕天的庄园豪宅里,白天夏若飞带着林巧游览悉尼的各大景点,晚上回去之后适当地指点一下唐昊然的修炼。
每天的子时和卯时,夏若飞也都坚持修炼。
尤其是卯时,夏若飞一般都是先检查一下唐昊然的修炼情况,确认没有什么问题之后,自己才进入修炼的状态。
到了第三天,夏若飞才带着林巧离开悉尼,前往墨尔本。
接下来的十几天,夏若飞带着林巧把澳洲所有值得玩的地方几乎都走马观花地玩了一遍。
他们到大堡礁潜水,领略奇特的自然风情;驾车体验了墨尔本著名的海滨公路——大洋路;到企鹅岛观赏了世界上最小的企鹅——神仙企鹅;到南博格国家公园乘坐越野车观赏了横跨沙漠的奇异活化石和蔚为奇观的石灰岩柱;甚至还来到塔斯马尼亚洲的塔斯曼半岛游览了阿瑟港监狱,探索澳洲的历史。
至今都有一种说法,那就是澳洲人都是囚犯的后代。
从1830年至1877年之间,阿瑟港监狱就曾经关押了超过1万2千名的英国重刑流放犯人。
夏若飞和林巧在那里看到了当年犯人建造的古式教堂,火药库,牢房和守卫塔等……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游览了这么多地方,行程是排得非常满的。
夏若飞也是想着林巧出国一趟也不容易,就尽量多带她去玩一些地方,尽量玩得尽兴一些。
实际上林巧也的确非常高兴,一路上都相当的兴奋,虽然风尘仆仆,但是从来没有叫苦叫累。
只是随着行程接近尾声,林巧的情绪开始变得有些低落。
夏若飞也没有多想,女孩子的情绪起伏也是很正常的,毕竟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这种事情他一个男人也不方便多问。
好在值得游览的地方基本上都走了一遍,他们最后又回到了悉尼。
在悉尼呆了一天,检查了一下唐昊然的修炼情况,顺便又指点了他一番之后,夏若飞就带着林巧又回到了猎人谷的仙境农场。
这次澳洲之行也就接近尾声了。
这期间还有两件事情。
一个是夏若飞在离开悉尼前往墨尔本的时候,就接到了老韦斯特的电话。
老韦斯特在电话里十分兴奋地告诉夏若飞,梅亚集团的渠道负责人跟他联系,表示会提供梅亚旗下超市最好的展示位给韦斯特酒庄的葡萄酒产品。
夏若飞并没有让梁齐超告诉老韦斯特自己跟唐奕天的关系,所以老韦斯特以为是时来运转了,他在电话里絮絮叨叨地不住建议夏若飞扩大种植规模,暂时先不要改良葡萄品种,以确保来年的葡萄产量。
夏若飞笑呵呵地告诉老韦斯特,让他按照自己的思路好好经营酒庄就行,改良葡萄品种的事情要不了多久就会有眉目,无论成功与否,都不会影响来年葡萄产量的。
老韦斯特这才暂时收起了劝说夏若飞的心思。
他公司的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来自梅亚集团的好消息犹如一剂强心针,让他充满了干劲,一心想着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酒庄的经营当中去。
夏若飞如此信任他,而且在他最困难的时候给了他无私的帮助,老韦斯特自然也打定主意要尽心尽责地帮助夏若飞把酒庄经营好。
至于另外一件事情就更有点戏剧性了。
罗宾森与郑大明这些天都张罗着要出售酒庄,他们已经做好了要被人狠狠压价的心理准备。
不过让他们傻眼的是,猎人谷地区的酒庄主、农场主们都知道了梅亚集团要对付这两个倒霉蛋的事情,所以明明可以低价接盘,但是却没有人敢买。
毕竟梅亚集团都发话了,他们担心这个时候去凑热闹,被梅亚集团列入了黑名单,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郑大明还好,他还有些国内的关系,经过一番忽悠总算是在国内找到了有钱的接盘侠,虽然匆忙出售酒庄,一些刚刚贷款购置的设备全部都折了价,损失了一大笔钱,可以说是伤筋动骨,但好歹也算是没有彻底破产。
他们一家人拿到了钱之后,也没敢在澳洲呆下去了——毕竟义兴会的势力太大,他们这种小人物根本惹不起,所以郑大明一家很快就离开了澳洲,带着钱跑到了新西兰去。
至于他们在新西兰能否东山再起,夏若飞就压根都不会去关心了。
反正他已经实现了对谭莉莉的承诺,而且在他看来,郑鹏受到这样的惩罚也够了,毕竟跟他又没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总不至于要人的命。
而罗宾森就真的是焦头烂额了。
那边销路几乎彻底没有了——在澳洲三大零售业巨头几乎把持了所有的销售渠道,离开这三大巨头,就算产品再好也很难生存下去的。而唐奕天的梅亚公司虽然与另外两大零售巨头是竞争关系,但是像金橡树酒庄这种小虾米,唐奕天只是亲自出面打了个招呼,另外两家零售业巨头也没有任何犹豫,就参与了对金橡树酒庄的封杀。
再加上银行方面、海外渠道方面都是压力重重,罗宾森可以说是陷入了绝境之中。
走投无路的罗宾森再次想到了夏若飞。
他通过七拐八弯的关系给梁齐超传递了信息,表示愿意将金橡树酒庄以超低的价格转让给夏若飞。
罗宾森知道,在猎人谷地区乃至整个澳洲,敢吃下他这个酒庄的,也就只有夏若飞了,其他人估计都没有这个牙口。
所以他也十分明智地把姿态放得很低,开价也远远低于金橡树酒庄的实际价值,只需要六百万澳元。
要知道金橡树酒庄在猎人谷地区的规模是最大的,跟韦斯特酒庄比起来,价值至少是它的五倍。
当时夏若飞收购韦斯特酒庄,都花了两百四十万澳元,而罗宾森自己开价才要六百万澳元,基本上就是对半折了。
他是在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空有这么大的一个葡萄园,每天都在亏钱,而且银行那边又逼得很紧,如果再拖下去,他连六百万澳元都拿不到了。
夏若飞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就是直接拒绝了——他当时只是想给罗宾森和布罗迪一个深刻的教训,如果在这个时候买下酒庄,反倒好像他是为了谋夺酒庄,而故意让梅亚集团发动对金橡树酒庄的毁灭性打击了。
不过罗宾森得到夏若飞的回复之后,又心急火燎地给夏若飞打了个电话,他的姿态放得非常低,几乎是哀求着请夏若飞收购他的酒庄,甚至说只要夏若飞愿意收购,哪怕暂时没有那么多现金也没关系,可以分期支付,不需要一分钱利息。
夏若飞见罗宾森说得那么可怜,而他显然也不愿意就这么让梅亚集团放过罗宾森,想来想去,自己如果愿意收购酒庄的话,还真的是大发慈悲,算是帮了罗宾森一把了。
于是在思考了一会儿之后,夏若飞终于点头同意了。
罗宾森简直就像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突然见到光明一般,差点就喜极而泣了。
所以,夏若飞优哉游哉地带着林巧在澳洲转了一大圈的过程中,罗宾森也在他的酒庄中度日如年——没过一天他就多亏一天,而且只要夏若飞没有发话,梅亚集团对他的打压就不会停止,银行那边的压力也越来越大,让他疲于应付。
罗宾森甚至怀疑夏若飞是不是故意晾他几天,好在最后再压他一些价。
所以,一听说夏若飞已经回到猎人谷了,罗宾森立刻迫不及待地带着酒庄的有关文书和产权律师,马上就赶到了仙境农场。
而且罗宾森还十分细心地找了上次夏若飞收购韦斯特酒庄时,为他们提供法律服务的那位海因特律师,就是为了让夏若飞安心,也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在合约上动什么手脚。
所以,夏若飞回到仙境农场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去洗去一路的风尘,而是同罗宾森进行有关金橡树酒庄的收购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