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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悠悠叫了辆车载布匹,便干脆也上了马车,让车夫直接开到叫花村她的家里,没再返回古镜酒楼一趟。
顾悠悠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晌午过后了,家里的门却还是锁着的,高启没在家。
好在她已经习惯了随身带钥匙了,下了马车掏出钥匙来开了门,便开始将马车里的布匹搬下来。
车夫是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看一个瘦瘦弱弱的女儿家搬着那堆布匹有些过意不去,更何况这姑娘还长得这样好看,小伙子耳根微红,从马车上跳下来,轻声说了句:
“姑娘我给你搭把手。”
而后便不由分说一下子抱起了三匹布料,声音因为怀里抱着挺重的东西而有些闷:
“放到哪儿去?”
顾悠悠看了看他怀里的布匹,又看了看小伙子微红的,哪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沉默了片刻,没必要拒绝人家的好意,便也抱了块布匹走进门去,让小伙子跟着她走。
顾悠悠和高启在这院里住的时间越长,日常用品便也越来越多,后来高启便收拾出了一些客房,专放两人的衣物或是被褥之类的东西,有了这间客房,就可以不用什么东西都堆在卧房了。
顾悠悠领着小伙子走到客房那,把布匹往架子上放好,小伙子看了看那小巧的架子,下意识的放轻了动作,将怀里的三匹布轻轻放在架子上。
有小伙子帮忙,两人从客房到门口来回走了几趟就将马车上的布匹都搬进来了。
小伙子搬了几次,气息有些微的累,脸上也有些红,不知是因为运动的,还是因为跟顾悠悠待在一个屋子里羞红的。
顾悠悠从隔壁平时吃饭的屋子里倒了杯水,好在因为高启有些洁癖,刚来的时候就备了好几套给别人用的茶具碗筷,顾悠悠随手拿了一个洗干净了倒了杯水递给小伙子,笑了笑:
“谢谢这位小哥了。”
原身顾悠悠这张脸本来就长的好看,曾经因为吃不饱穿不暖又常被虐待,所以面黄肌瘦的影响了美感,但自从顾悠悠来了之后,这具身体就没再被折腾过,早就养得唇红齿白,双颊红润了。
此时一笑,黑白分明的眼里便盛了些许暖意,眼睛弯了一弯,直看得人移不开眼。
小伙子机械式的将口里的水一口吞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顾悠悠稍纵即逝的笑颜看,已经看傻了。
顾悠悠很快便收起了笑容,见小伙子直盯着自己看,不由清了清嗓子,提醒对方回神。
小伙子一个激灵回了神,忙将手里的杯子放在身旁的桌子上,手足无措地将双手在自己身侧的衣服上搓了搓,嗫嚅了好一会儿才从喉咙里蹦出几个字:
“姑娘,你……”
“悠悠,这位是?”门口传来一道有些低哑的男声,顾悠悠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原本听到门外细微的脚步声时还有些警惕,因此再没听到这道声音时,就已经用眼角余光盯住门口的方向了,所以第一时间就看到了高启。
她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唇角下意识地勾了勾,在高启出声的时候便接道:
“你回来啦。”
小伙子愣了愣,目光在顾悠悠和高启之间来回几遍,他以为自己刚刚见到的她的笑容就已经是最美的了,却没想到眼下这位姑娘在见到叫住她的这个男人时,脸上的笑才是真真夺目。
那个男人长得同姑娘一点也不像,自然不是兄妹,不是兄妹,想必就是姑娘的心上人了。
小伙子有些失落又不甘地又看了看门口那个男人,却又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跟身边的姑娘很般配。
门口的男人穿着灰蓝色的布衣,袖口挽到手肘处,露出了肌肉结实的半截手臂和手背微微冒着青筋的修长白皙的手。
即便是穿着再普通不过的粗麻布衣,这人身上却好似有股浑然天成的气场,身材高大,无形中透出令人无法忽略的威压,一张脸更是俊美得不像话。
门口的男人接收到他的目光,目光淡淡地看向他,道:
“这位小哥可是有什么事么?”
顾悠悠自高启出现就一直盯着他看,自然没错过高启在进门前是有些警惕的眼神。
她猜想了一下,他不会是以为家里进了贼或是被别的什么人强行破门进来了吧?
这样一想,顾悠悠便不由地更仔细地打量着高启的神色,因此自然没错过对方有些乱的领口。
看上去好像是急着赶什么事,衣服都没顾得上弄整齐的样子。
他刚刚是去干什么了?
而高启的确是如顾悠悠所猜想得的那样,他今天去办了点事,穿着这身衣服不方便,便换成了平时办事时穿的衣服,待事情办完,他又赶忙换回了这套衣服往家里赶。
即便他明知道这个时候顾悠悠还在酒楼或是布庄那忙活着,并不在家,但他还是习惯做完事就回家,等着顾悠悠回来。
然而今天回来,却见到大门是开着的,门口还停了辆马车,他起先以为是顾悠悠的大姐又来了,所以顾悠悠也提前回来陪她大姐。
果然,他一进门就听见了顾悠悠的声音,却并没有听见他认识的来过家里的人的声音,反而听到了年轻男人的声音。
他当即有些警惕地放缓了脚步声,担忧是什么人来找顾悠悠麻烦,待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个陌生的小伙子直勾勾地盯着顾悠悠看的场景。
他倒是没有什么吃醋的情绪,他喜欢顾悠悠,自然也了解顾悠悠眼下不会有什么情情爱爱的心思,更何况顾悠悠看着这小伙子的眼神也并没有多少情绪在里面,看上去倒像是对着仅有几面之缘的路人。
但他总归还是有些不悦,不喜欢属于他和悠悠的家里有别的男人踏进啦,而且这个男人显然还对悠悠有意思。
因此高启想也不想地就出声打断了小伙子要说出口的话,如愿地让顾悠悠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倒是那小伙子,竟是毫不遮掩地就用那样较量的眼光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