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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平时里经常在一块儿唠嗑的姐妹们见状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几乎都明白了彼此心中所想。
没想到啊,平日里不争不抢的云儿,竟是在这么一会儿的时间里就能讨得布庄新掌柜的喜欢……
看来她们真是小瞧了云儿,从前她们看云儿总是不怎么说话,只管埋头工作,有时候别人丢给她的活儿她也不知怎的拒绝,所以每次都乖乖地完成别人给她的活儿。
云儿很少说话,也从来不急眼,她们就都觉得云儿好脾气好欺负,渐渐地反而忘了对方竟然还是布庄上等织工的存在。
真是人不可貌相,日久见人心啊。
这边杜掌事正准备让人进来把那些衣裳都搬到库房里去,顾悠悠有些无聊,下意识目光扫了一圈周围,这一看不得了,她竟然发现有好几名织工望着云儿那个方向的目光都有些嫉恨。
这……这就嫉恨上了?顾悠悠自觉自己不过是对云儿表现出了一点欣赏之意而已,然而就因为这个,这些刚刚一开始看云儿还是带着陌生态度的人,眼里已经染上嫉妒又有些怨愤的目光,
顾悠悠“嘶”了一声,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摇着头准备离开。
别人都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顾悠悠在此刻却深刻的觉得,有女人的地方一定有江湖,而且这个江湖还是勾心斗角那一挂的。
有别的理智些的织工并没有像那些织工一样表露出自己对云儿的敌意。
相反,她们从云儿的做法中看到了机会,一见顾悠悠准备离开,连忙起身叫住她:
“掌柜的!”
“嗯?”顾悠悠停住脚,扭头一看,虽然叫她的只有那个站起来面向她的织工,旁边却有不少坐的腰杆十分挺直,眼巴巴地望着她的织工,看样子出声的这个就是她们的代表了。
她好奇她们又要整什么幺蛾子,好整以暇道:“有什么事么?”
那织工定了定神,尽力让自己的眼神不会太过讨好,而是用像云儿那样充满求知欲的目光看着顾悠悠:
“掌柜的……我们也想看看那些衣裳,可以么?”
“……”不是吧,这都要模仿?顾悠悠有些咋舌。
别的那些眼巴巴地看着她,就像狗在看着肥嫩鲜美的生肉时垂涎的目光一样的织工们,顾悠悠并不能清楚她们是不是真的想看那些衣裳,但就目前这个出声的织工来说,顾悠悠并没有看到多少对方对那些衣裳的热爱和好奇之情,反而看出了那么些攀比和好胜来。
然而人家已经主动提出要观察那些衣裳了,顾悠悠没道理同意了云儿的要求,却拒绝她们的,这样未免太区别对待。
旁的织工们经这人一提醒,瞬间也都想起了她们刚刚对那些衣裳的强烈好奇之心,顿时一个个也都坐不住了,纷纷开口道:
“掌柜的我也想看!”
“掌柜的掌柜的,我想看那件紫色的衣裙,上面绣着的花儿我还不认得是什么呢。”
“我也想!”
“掌柜的,我也……”
顾悠悠暗暗抚额,怎么这会儿,这些织工们倒是一个个看上去都不怕她了?也不反感她了?
萧婉容便娇羞一笑道:“夜深了,走吧。咱们既然都知道了彼此的心意,便也不急在一时。等我学好了本事,总有和你并肩风雨的一天。”
徐庄舍不得她为难,便是想再多呆一会儿,也只得起身:“好,你有事就让元宝来找我,无论白天晚上,我总会最快的出现在你面前。”
徐庄伸手扶了扶云轻尘髻边的簪,而后便穿鞋离开。
眼见他当真走了,萧婉容又赶忙追到窗边,低声叮嘱道:“注意安全,太子……”怕隔墙有耳,萧婉容立马换了强调道:“无论是花还是花样子,但凡要了,你开口就是。”
她不怕了,到处都有争斗,只要活着就有死的一天。她活着一天,总要让自己舒坦一天。她爱上了,总要拼尽全力去爱,用尽手段去护。
总之,她在不愿意因为害怕辜负了自己的一生。
第二天一早,萧婉容依旧带了锦书却凝晖堂请安。今天来的人别昨天更多。因为昨天的闹剧,好多人的眼神都在萧婉容和萧敬娴身上来来回回的瞟。
萧婉容看着她们的古怪神色,却也没往心里去。便是猜破了天又能怎样?又证据吗?
萧敬娴脸上还有个清晰的鞋面印,一看萧婉容来了就重重的用鼻子哼了一声。见萧婉容不理她,她便又追到了萧婉容身边,压低了声音警告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昨天那事情是你弄出来的,敢这样算计我,你自己吃饭走路也得多加小心。”
知道她和萧敬娴这辈子也别想和好,萧婉容便也不想受她的闲气,回道:“咬人的狗不叫,叫得狂的狗不咬。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姐姐虚长我一岁,不知道听没听过这话。”
“你才是狗。”萧敬娴气得脸颊通红,扬手就是一巴掌往萧婉容脸上甩:“今天也该让你知道什么叫长幼有序。”
除了萧婉容愿意让她打的时候,萧敬娴在她面前从来就没讨到好。
此时也是,萧敬娴手才扬起来,萧婉容就抓住她的手腕狠狠的往外一甩,直甩得她站不稳脚,被丫鬟扶了才没当众摔倒出丑。
她还要发作,凝晖堂却开了门让大家进去请安。萧敬娴趁着大家不注意伸脚去绊萧婉容。
萧婉容装作不知道,一脚踩在她小腿上。却不料脚才刚放上去,萧敬娴就哭喊了出来:“母亲,你得为女儿做主啊。五妹妹便是再恨我,也不能狠毒得要折断我的腿啊。”
这一喊,大家便都朝这边看,萧婉容脚还没来得及收回,真真被人抓了个正着。
大夫人的脸比任何时候都阴沉,众人朝她行礼请安,她也不让起就由着所有人半蹲着,大气都不敢喘。
而她自己却端了茶盏,一下又一下的轻呷,好半天也不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