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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的话让武五有些难过,自己在王家多年,此时却被夫人如此误解,他真的很想解释清楚,但是事实却让他开不了口。
武扭过头的夫人和少爷深施一礼开口道:“这些年,夫人少爷照顾,让我认了字,明了礼。
我武五虽是王府下人,但也知廉耻,重名义,这种偷盗之事我不屑着做!”
这话传到夫人耳中,夫人却听出了其他意思,不由得怒气更胜:“你不屑这么做,那你的意思是我污蔑与你?铁证如山还想狡辩,我王家怎么会有你这种不知廉耻的下人。王管事,明日将武五送到官府请杀!”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这请杀是大家族处置下人最激烈的手段,大员朝律法中有不准随意杀还家奴的条例,所以这些大家族便把那些犯了家规的家奴送到官府之中,出些钱财,由官府处斩。
“请母亲留情。”王少爷与武五相处多年,感情深厚,听要请杀武五便一下跪倒在母亲脚下,为武五求起情来。
王夫人冷哼一声,一个狠厉的眼神甩了过去,让王少爷将下边的话吞了回去,转身要走,却发现衣角被儿子拽住,才要呵斥,却发现王少爷萎缩成一小团,身躯抖成了筛子。无奈叹息一声开口吩咐:“管事,行家法吧!”
王管事听了夫人吩咐,转过身对着一众下人说道:“我王氏,诗书传家传家,最是讲究规矩,今日武五偷盗,按规矩应该是到官府请杀。但夫人慈悲,便绕了他一命!”
说到这,管家停顿,扬着下巴看着一众下人,有机灵的下人扯着嗓子喊:“夫人慈悲!”
管家满意点点头继续说:“但不惩则家风不正,所以今日将武五打断双腿,逐出王家!”转过头对着武五问:“你还有何话说?”
武五向王少爷跪拜了一下,才开口:“请行家法!”
王管事“行家法!”
这几个护院提着混子、绳子,先把武五绑住,然后照着武五小腿胫骨狠狠的一下。
一股剧烈的疼痛油然而升,刺激着武五的神经。感觉自己的腿像是被万根灼热的利刀刺着,一股绞心的疼痛遍布全身。
武五脸上的肌肉犹如麻花一般,拧作一团,眉头皱着,中间的肌肉像是一个山丘似的突起,额头上那一条条的皱纹,就像是干燥的土地上那一条条狰狞的裂痕,一滴又一滴的冷汗从额间冒了出来。
“啊!”一声惊呼,与武五关系要好的下人已不忍再看!
“派人把武五送回家,在带上二十两银子做诊费吧!”王少爷有些不忍看武五,嘱咐了王管事一声。
“是!”王管事先让下人散了,又转过头对刘护院说:“刘护院,找几个人把武五送回去。”
“王管事放心,保证稳妥。”刘护院笑着答复。
这时李初八在人群中喊出声,“少爷!求你,让我背五哥回去吧!”
王少爷听到有人喊,看向人群,发现是与武五要好的李初八,再扭头看看连带喜色的刘护院,皱皱眉,明白了点什么,对着刘护院说:“让李初八送武五回去!”
这李初八早年营养没跟上,长的又矮又小,身量比武五矮了一头还多,为了不让武五教触地,只能两个手狠抓这武五的大腿,抬着后脚尖,尽力的往前深弯腰,像一座拱桥,一点一点驮着武五走出了王家大门。
夜深人静,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李初八背着武五脚步却停下了,前边就是乱葬岗,李初八草鞋踩碎骨头的声音惊醒了夜宿的乌鸦,前边很多未葬的尸体就暴露在月光下,孩子居多,他们的身体只剩下了和手脚,脑袋和肉多的地方,已经被什么东西啃过了。
李初八有些怕,他颤颤巍巍的问武五:“五哥,咱们先歇会吧!”
武五意识清醒,他感觉到李初八脚步越来越踉跄,明白李初八已经背不动了,就先让李初八放下自己,然后开口对李初八说:“初八,这么走太慢了,我现在有些发烧,在折腾恐怕不行了,你把我放这......?”
李初八听见武五说要自己把他放这,李初八急了!起身要被武五:“五哥,走!我还背的动!”
武五赶忙说:“听我说完,我的意思你把我放这,你去我家里叫人!”
李初八听武五说完,觉得可行,又担心武五自己留在这出了意外,左右为难。
武五见他犹豫,知道他的担心,就提了个主意:“你扯点树枝野草,把我盖住,然后速去速回!”
李初八觉得这样可行便点了点头,把武五移到一个草窝子里,又扯了点树枝野草把武五遮了一个严严实实,说了句:“我一会就回来!等着我!”然后开始往武五家的方向跑!
李初八去叫人了,剩下武五一个人躺在草窝子里,想着这昨天和今天发生的事,现在自己双腿骨折,究竟是谁的原因。怪自己?有一点,贪心去夺狐书!怪狐狸?不光违背诺言,还用手段陷害了自己!
武五正在胡思乱想,却听到有人走了过来。那人走过来,弯下腰,掀开树枝,然后怪笑起来:“嘿嘿,武五,今天你死期到了!”
这人是正刘护院,他从李初八背着武五出来就一直尾随,等机会把李初八和武五都弄死,现在李初八走了,出现了机会。
“武五,你可还有遗言让?哈哈哈哈!!!
武五看着狂笑的刘护院心中恨意滔天,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死后一定化成厉鬼,要你全家赔命!”
刘护院听武五说的狠厉,脸色厉色更胜:“呵呵,满足你!老子今天就让你成鬼,看到时能不能找我讨命”说完拖着武五的胳膊走到乱葬岗中间。
刘护院放下武五胳膊,对着武五说“武五,狐仙对我说了,此处有个妖怪叫野狗子,我把你扔在这儿,我都不用沾血!”
武五盯着刘护院,眼镜冒出了火:“姓刘的,你记着,我一定让你们全家陪葬!”
刘护院先看看远处慢慢出现的一个身影,对着武五笑出了声“慢慢享受吧,野狗子快来了,我就不陪你这最后一程了!”说完起身哼着小曲一步一摇消失不见。。
刘护院走远,武五躺在地上,旁边是一具还未被啃食的尸体。武五盯着尸体,想着自己死了以后的样子。
突然!!!
尸体转过头对武五说道:“野狗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