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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开口:“穆县令,我还有一事求你。”
穆县令来了兴致:“哦?又是求我?不知何事?”
“前日与我同来的柏秀才……”
武五话说一半,一旁作陪的种师爷猜到他要说何事,连忙打断:“小兄弟,放心。柏秀才的事儿,用不着县尊费心。交给我,包你满意。明日便叫他来县衙找我。”
听得种师爷之言,武五不再多言,而穆县令熟知他秉性,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看了一眼,并未说话。
酒过三巡,气氛更胜,穆县令趁着机会向提了一个建议。
“我要办一个官医馆,不知喜郎中时候有意坐镇?”
“县令为何会想着办官医馆?”
“大灾之后有大疫,办个官医馆提前防备也是好的。”
喜郎中一拱手:“县尊,医笑堂是祖上留下来的基业。不过祖上也有一些疫病的医案,我可以讲一讲。”
穆县令闻言哈哈大笑:“哈哈哈!那到时候就劳烦喜郎中了。”
吃罢了酒席,武五与喜郎中坐车出了县衙,走到一半之时,突然想起要去柏秀才家里。
虽然春天未到,但是地已经开了化,柏秀才拿着锄头开始整理起了土地。他打算在地里先种些耐寒的菠菜,等过两天就能出苗,到时候也能少买些菜,省下几个铜板。
正弯腰时,听得武五呼喊:“柏秀才,柏秀才,告诉你一件好事。”
“恩公,你怎么来了。”
武五颇为兴奋:“柏秀才,我求了师爷,给你谋了个差事!”
哪成想柏秀才脸色却不大高兴:“这…还需恩公求人,我还是不去了吧?”
武五知他文人的酸腐劲头又来,也不多说,直拉着他走进屋中。
“伯父伯母,有好事说与你们……”
医馆门前,喜乐正坐在台阶之上,一手拿着条槐树枝,一手扯着树叶嘴中念念有词:“好事....坏事...好事....坏事...。”
此刻她脚下树叶已经铺了好大一片,额头却是微微皱起,父亲喜郎中和武五一早被县令叫了去,喜乐原以为二人晌午之前就能回来,便做好了饭菜等着,可都热了几次了,二人还不见踪影,心中不免焦急。
又过一会,有辆马车停到了医馆门前,喜乐见马车华贵非常,心中猜测可能是哪个大户之家来看病,便开口说道:“喜郎中被县令招去未归,看病请明天再来!”
喜乐说完马车中一男子声音响起,又尖又细,像是捏着嗓子发出来的声音:“喜郎中不在,他人也可。素闻喜郎中有一女,聪明貌美,尽得喜郎中真传,人称小喜郎中。不知她在不在?”
这声音虽然不一样,可喜乐听这马车上的人说话,本想着直接撩开车帘看一看是谁调笑自己。但眼珠一转,心头有了主意说道:“这小喜郎中在家,不过她可是从不给男子看病的,你还是去别家吧。”
车中之人听喜乐说不给男子看病,语气略显慌张:“啊....那可如何是好,我这病,只有喜郎中的家传医方能治。”
喜乐嘴角翘起:“你把头蒙住,我带着你进去吧。”
“如此也好,感谢你这女婢了。”车中之人言罢,便用一块布蒙住头摸索着下了马车,喜乐将一节树枝递到这人身前:“你牵着树枝,我带你进去。”
喜乐见这人摸过树枝,便牵着他往院中走,到台阶之前时喜乐出言提醒道:“前边是台阶,你小心。”
这人听喜乐提醒,探步跨上台阶。前走两步,喜乐又出言提醒:“前边是门槛,你小心。”
跨步迈过门槛,又走几步,院中有一泥坑,喜乐挪步跨过,扭头瞥看着这人,却不再提醒,这人却仿佛知道一般,嘴角含笑念念有词:“你这婢女不老实。”
说完间迈过泥坑,话音未落,喜乐将身边一碎瓦踢倒他脚下,这人不知,一脚踏上,于是乎脚下打滑,上身后仰,嘴中阿啊啊叫着坐到了泥坑之中。喜乐见他坐到泥坑之中,双眼笑成月牙:“哈....哈..哈,看你这小厮还取不取笑你家奶奶。”
这人坐在泥坑之中,听喜乐笑声,扒下蒙头布,也不嘴软:“师妹为何如此发笑,这衣服最后还需你帮我洗。”
喜乐双手叉腰,嘴巴嘟起:“李师兄,你想得美,别的都给你洗,这件嘛,没门!”
李师兄听喜乐如此说笑眯眯的盯着她,也不说话。喜乐被他看得有些脸红说道:“你傻啦?快起来啊~!”
说完伸出手要拉这李师兄,李师兄抓住喜乐的手,起身的同时往回用力一收,喜乐站立不稳,被带向师兄怀中。
在二人即将接触的一瞬间,喜乐似乎有所准备,侧身架肘,狠狠地在李师兄肚子上给了一下,李师兄吃痛站立不稳又一下坐在了泥坑之中。
泥水四溅,喜乐跳步躲开,拍拍手不无得意的说道:“李师兄,莫非这泥坑里有宝贝?让你这般流连忘返。”
李师兄苦笑起身叹道:“你这丫头越来越精了。”然后又看医馆之中,没发现喜郎中,于是接着问道:“师父还未从县尊那里回来么?”
“是啊,都去了小一天了。师兄你都好几个月没来了,今天有事吧?”喜乐反问。
李师兄搓了搓手中淤泥,又看衣服上也沾满了泥水说道:“恩,师父还未回来,我先去换洗一下。”说完自己走近一间厢房,还嘱咐喜乐:“师妹帮我少些热水。”喜乐点头答应,跑去了厨房。
喜郎中喝多了,此刻被武五搀着下了马车,虽然喜郎中身量不高,但全身软如烂泥,武五右手环抱着喜郎中,左手拽着喜郎中胳膊绕颈而过,跨步用力顶着喜郎中上了台阶过了门槛。
“喜乐,喜乐,师父喝多了!快来扶一把。”
话音刚落,第一个出来的不是喜乐,而是一个穿着医馆大夫服饰的青年从自己房中走了出来。
武五见此人二十来岁,比自己高约一拳,鼻梁高挺有节,嘴唇薄而双角下垂,脸型消瘦,面色白皙,虽然身着医馆粗麻服饰,却一眼就能瞧出这是一富家公子。
见此人,武五不由得开口询问道:“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