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二当家已经出手,就断然不会只围杀三当家一人。
他明白他的处境,却没人明白他的疯狂。
警局内,摩根-弗里曼正与长官汇报工作。
突然,电话响起。
镜头一转,几位负责监视希斯-莱杰的警员全部被杀,与此同时,三当家的律师,副手汤姆-克鲁斯的妻子以及警方的另一支行动队全部遭遇杀手。
消息是监控汤姆-克鲁斯妻子的警员传回来的。
摩根-弗里曼发现棋子有脱离掌控的情形,明白事态严重,立马带队前往“金门党”的社团大厦。
等他们赶到时,现场已经快要收尾。
两方人马都死伤惨重。
随即,电梯门打开,尼古拉斯-凯奇踉踉跄跄的扶着墙走出,虚弱的靠在墙上。
电梯里的那六个人已经没了呼吸,这一幕,把警方都看傻了。
汤姆-克鲁斯在见过上司一面后,正开车前往社团,突然接到电话,说是他的妻子身亡。
这一刻,他眼神里的悲伤似乎能解释他到底有没有喜欢过。
汤姆-克鲁斯在这里表演的很好,当然,做到这一切并不容易——这场戏ng了11遍。
接下来,尼古拉斯-凯奇被警方送往医院抢救。
他去看了一眼,浑身都插满管子。昔日的大哥显得无比憔悴。
他想不通今日的一切是怎么发展到这样的。
带着迷茫,摩根-弗里曼又约他在废厂房见面。
要求他帮助另一位社团人士当上一把手,并协助警方除掉二当家。
他听了,只觉得疲惫。不点头也不摇头,这已经表达了他的态度。
出来后,他接到电话:大哥病危。
他急忙赶到医院,见到他来,大哥屏退了左右,想跟他单独聊聊。
“喂,表情放松点,妈的,谁要把你吃了吗?”见到汤姆-克鲁斯一脸死ma相,尼古拉斯-凯奇开口调侃道,“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真tm的高兴。”
“大哥......大哥。”汤姆-克鲁斯越加的崩溃。
“喂,兄弟,你看起来很累,别这样子......”
“你做个选择吧......”
“你个狗崽子......万一,千万分之一,我要是还活着,你怎么办?”
大哥有气无力的声音在汤姆-克鲁斯听来却是那样的沉重。
他忽然明白大哥什么都是知道的。
他望着他的眼神,大哥并不避让。
“你能对付我吗?白痴,记住,心要狠一点,那样,你才能活下去。走吧,我好困啊,要先睡会了。”
......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汤姆-克鲁斯的脸上。
他缓缓扭头,光晕也随即转移位置。
这一天,他在病床前坐了许久,直至浓重的夜色团团包围......
这一个横移卷轴式的长镜头,仿佛预示着什么。
光明与黑暗相互转换,整个的画面,视觉感十足。浓墨重彩,交界分明。
镜头的渲染力,让整个剧情的压抑直击心底,富有冲击力。
放映厅内,鸦雀无声。
观众不敢置信的盯着银幕,还渴望着这位硬汉苏醒,而有些心思细腻、观影经验丰富的观众则是若有所思:什么都知道,却还主动隐瞒,再加上原先警长说的警局资料档案被破坏。也就只有一个结论可以得出:如果这都不算爱......
三当家是真的把副手当兄弟啊。
仪器突然嗡嗡的响了起来,尼古拉斯-凯奇因为身体的自然反应,有些起伏上的挣扎,而汤姆-克鲁斯却纹丝不动,这样动静相映的画面显得异常残酷。
最终,尘归尘土归土。三当家双目紧闭,表情柔和。
他死了。
画面一转,是回忆。
属于三当家与副手在社团一起打拼的回忆。
那时候,刚刚才来当卧底的汤姆-克鲁斯在争夺地盘时,大哥还会紧张到上两趟厕所。
他们一起在街头走过,相互扶持着才有了今天。
音乐声渐起,曲调庄严肃穆。
这一夜,谁都不知道汤姆-克鲁斯想了些什么。
他站在高高的大楼落地窗前,俯瞰着繁华,默默抽着烟......
“动手。”他打了个电话,不知道是给谁。
下边的剧情来到了全片的**。
荧幕上,分成了四块场景,做的事却是同一个目的——扫清障碍,除掉威胁。
这样的平行叙事手法,极大的增加了戏剧张力,也让观众们看的很爽。
就像三当家临死前暗示的那样:既然注定要当古惑仔,为什么不去当最大的那一个,把命运掌控在自己手上。
电影里。所有的行动都是同时展开的。
第一个除掉的是二当家,他也知道自己活不长,倒也很有姿态,喝着小酒,从容赴死;第二个是警长摩根-弗里曼,他知道卧底的身份,也不能留,打电话约在废厂房后,一命呜呼;第三个第四个都是警长的上司,他们也都知道身份,但杀他们不能太光明正大,于是连续策划了车祸、火灾等颇为“意外”的手段将其毙命。
与此同时,“金门党”约定的选举大会开始进行。
现在,全社团上下,没有比汤姆-克鲁斯更合适那个位置的人选,话事人之位,舍他其谁?
激昂的音乐声中,一大群黑色西装男推开大门长驱直入,他们分成两列,隐隐围住了所有在场投票的社团老资历。
然后,汤姆-克鲁斯在一众期待、害怕的视线中,登顶而出。
随着他的走近,一位很有眼力见的墙头草赶紧说话道:“凯登-伊恩先生已经申请了新会长的候补资格,有哪位有异议吗?”
说话间,一位小弟拉开最上首的座位,汤姆-克鲁斯从容的坐下。
在他的扫视中,所有人都低下了脑袋以示尊敬。
选举的结果毫无意外,汤姆-克鲁斯在一片恭维声中,来到了权力的巅峰。
但他其实并无多少喜悦,骨子里,他并不渴望什么权力与地位,但不坐在这个位置上,他永远都无法解脱束缚。
此时,他若有所思的想起很多年前,警长摩根-弗里曼招募自己当卧底时的场景。
“凯登-伊恩,出生于洛杉矶。你父亲是警察,对吧。”
那时的他无比青涩,面对上司的问话,还会显得手足无措,回答的也磕磕绊绊,“是......是的。”
摩根-弗里曼看完档案,把它撕毁,在汤姆-克鲁斯不解的眼神中,淡淡说道:“跟我一起做一件事吧,有件正适合你的事。”
“什么?”
......
凯登-伊恩又想起了大哥护着他在街头砍人的时候,他虽然是警察,近身搏斗也足够优秀,但小混混打架,可不管这些。
不知为何,他想着想着,忽然笑了。
这个笑容也是他在全片中唯一露出的笑脸。
银幕上,忽地开始滚动一长串的演职员名单,影厅的灯光也慢慢亮起,观众们就像是突然回到了现实里,凝固着各式表情,似瞬间转换了一个世界。
“可惜,还是商业因素太浓郁了。”那几位意大利小群体中的一员颇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
在他看来,要是去掉那些有的没的,这部电影从光线以及镜头叙事的调控来看,都属实不错。
“戛纳电影节变味了啊,竟然这样礼遇一部商业化的电影。”
这还是大家心目中的艺术殿堂吗?
自甘堕落。
嗯,他们这一次带来参展的影片,全是聚焦家庭伦理的,什么小姑爱上我,与后妈不得不说的故事......
总之,剧情是围绕着黄暴污这方面展开就对了,当然,意大利导演也很爱玩,不比法国浓郁的文艺气息差多少,各种大尺度镜头实拍自是理所当然。
只可惜,人家组委会看不上他们啊。
“啪啪啪......”
影片结束后,隔了几秒,开始有人站起来鼓掌,紧接着,全场的观众都一一起身,使劲的拍着巴掌。
没有人离开,他们感谢这样一部电影,感谢导演编织的这场梦境。
有时候,电影节上的观众就是这样可爱,他们并不吝啬自己的鼓励,就算电影不合他们的胃口,也少有破口大骂的。
这样的情形,莱曼见的多了。但还是心下觉得舒服,脊梁骨一阵阵的发颤。
他爱拍电影,仅此而已,也非常喜欢有人支持他、为他的作品送上夸赞。
他忽然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于是站起来,扭过身子冲观众席摆手示意。
那一张张面孔,近的很近,远的很远,却都如此可爱,满满的肯定和欣赏。
见导演挥手,掌声越加热烈,如海浪般冲刷着大大的会场影厅。
随后,有工作人员拿来话筒,莱曼站在边上,准备回答一些记者的问题。
他们也并没有刻意等到观众散场,非常随意就开始了。
围过来的大部分是法国本地的媒体,还有一些是临近国家的,如英、美、德。
接受采访的经验多了,也没有一开始的不知所措。
大家神情闲散的聊着,就当是唠唠嗑。
看着几位外国记者对这部电影的称赞,那些法国记者特自豪,感觉有一种与有荣焉的味道。
对于莱曼这样一位能在好莱坞闯荡出来的导演,法国媒体的吹捧从未停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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