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琛回来的时候,楚瑜就站在门口,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满是警惕,纵然陆云琛应该是习以为常的,可接触到她的眼光时,还是蹙了蹙眉头。
他走过去。
楚瑜戒备的后退一步,转身走进卧室里。
"嘭!”的一声,房门关上。
两个人被隔绝在两个世界里。
陆云琛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眉目阴沉的去转身去做饭。
……
第二天,陆征带着一个人来到家里。
楚瑜坐在窗边手里拿着一本书,整个侧颜安静柔和,听到响声,她侧眸看过去,对上那人一双暗沉沧桑的眸子。
楚瑜微微一征,心里莫名就有点不好的预感。
那双黑白分明的瞳孔缩了缩。
"楚小姐……”陆征冲她笑了笑,楚瑜漠然地看了陆征一眼,侧过头,没搭理他。
陆征:"……”
陆征:"哥,人我带来了。”
陆云琛抬眸看过去,陆征背后的人年纪四五十岁左右,厚重的眼皮耷拉在眼睛上,满眼的严肃被遮掩了不少。
"这位就是刘老。”陆征呵呵笑着:"我可是出了不少力,才请他出山的呢。”
陆云琛淡淡朝刘老颔首。
刘老满脸的孤傲,对他的动作视若无睹,目光直勾勾地来到楚瑜跟前,那双眸子里,满是肃然:"楚瑜?”
他眯了眯眼睛。
那双眼睛,极为的有震慑力。
让楚瑜不敢对视他的眼睛,忍不住站起来,跑进卧室里。
陆云琛目光跟随着她,一手插在兜里,皱起了眉头,而陆征迫不及待的问刘老:"刘老,她是怎么回事?你能看的出来吗?"
刘老在沙发上坐下来,看向陆云琛:"你是她的什么人?”
"丈夫。”
刘老态度缓和了一点,摸着下巴上的长须,有点凝重的说:"她应该是种邪了。”
陆云琛虽然不信这种说法,可此刻,不得不相信,他英俊的眉目间溢出一抹冷意,沉默不语。
陆征在旁瞠目结舌:"中邪?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中邪?这世界上真有中邪一说吗?”
刘老冷哼一声:"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还有,我说的此‘种邪’非彼‘中邪’她发病之前,有没有接触过什么人?”
陆云琛眯眸回想了一下那天在超市里的情况,摇了摇头:"当时人群杂乱,并不排除有没有可疑的人,但我没看清。”
刘老点点头,说:"那就应该是了。”
陆征被这些奇特的说法,引得好奇不已,追问:"所以,种邪是什么?”
"有人在她身上种了邪。”
陆征眉头扭成疙瘩:"还……还有这种说法?”
”当然,她目光呆然,还会认错人是不是?那就是她被种在身上的邪在作祟,让她神志不清,意识错乱,而且会偏执的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对的。”
刘老说的情况,和这些天楚瑜的表现完全一致。
陆云琛盯着房门的方向,沉默片刻,问:"怎么医治?”
刘老自负的说:"这对于别人而言,可能是难题,但我家族一直都是干祛邪的事情,传到我这一辈,已经是第五代了,对于我而言,根本就是小事一碟,但是这费用……”
他话音未落,就见陆云琛骨节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张银行卡,放到刘老面前,男人姿容清贵淡漠,眼神清冷:"治好她,卡里的三十万,就是报酬。”
刘老目光直了直,看呆了眼:”这……这是真的给我的么?”
"当然。”
刘老眼中笑意凌然,急忙拿起银行卡,装进裤兜里,转身说:"走走走!我这就去把她救好!”
陆云琛站起身,带着刘老来到卧室门前,伸手敲了敲门:"瑜瑜。”
没人回应。
陆云琛又敲了敲,仍然是同样的结果,他无奈地推开门,眸光落到楚瑜常坐着的榻榻米上,竟然没有人!
一边,窗户大开,雪白色的窗帘迎风招展。
陆征:"这,她该不会是逃了吧?!”
陆云琛眉骨狠狠一跳,三两步跑过去。
就见窗台上,印着两只小脚印,陆云琛眉目间闪过一抹阴沉浓郁,他几乎是能猜测的到,她是怎么逃走的了!
刘老眼睛一转:"人逃了,这可不太好,一定要尽快的找到她!否则,等她病入膏肓,被邪祟彻底的把控了神志,难保不会干出……”
刘老讪讪的闭了口。
房间里的空气稀薄,他每说一个字,就能感觉得到陆云琛眉间的冷峻浓郁一分,刘老胆战心惊,不敢再说什么了。
明明看起来就是个清贵如玉的年轻人,怎么会有这么摄人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