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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兄倒是自信。”
这声音分明是单天均的。
只不过比起从前在顾清云面前的温和，这会儿他的声音里只有毫无感情的冰冷。
顾清云转头看了过去，一眼看到单天均。
与单天均不过两个月没见面，这次看到他，顾清云却只觉得非常陌生。
好像与他不是两月没见面，而是两年。
这种感觉也是真的很奇怪。
顾清云在看单天均的时候，单天均也在看她。
刚开始看到顾清云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他眼里有惊讶一闪而过。
不过紧接着他便又恢复了淡定。
“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你，清云。”
单天均笑着跟顾清云打招呼，言语间再也没有之前对着顾清云时候的那种温和，反而是满满的阴郁。
现在的单天均整个人仿佛别阴郁笼罩着。
不知道该说他是变了，还是本来就如此。
“好久不见。”
顾清云自然的跟他打招呼。
她这自然的方式，倒是让单天均有些惊讶。
他还以为，顾清云会对他露出厌恶的眼神，没想到她看自己的眼神，完全跟当初在京都的时候看他是一样的。
怎么会……
她应该什么都知道了才对。
“谈谈？”
单天溟在这时候开口。
其实他并不怎么想开口说话的，只是看到单天均一直盯着清云看，他终究还是不爽了。
这时候不得不开口来彰显下自己的存在感。
“我们之间还有必要谈？”单天均看向单天溟，眼神没有丝毫温度。
显然对于单天溟这个兄长，他是没有感情的。
“还是谈谈吧。”顾清云赶紧道。
有谈谈的机会当然还是要谈谈了啊，她不知单天均为什么不想谈，不过既然单天溟主动提出来了，她就希望能促成这次谈话。
若是能谈一谈，能说服单天均的话，这次的事情也就能解决了。
不用打打杀杀，不用兄弟之间互相残杀，这在顾清云看来才是最好的。
单天均看了一眼顾清云，神色多了一丝犹豫。
单天溟眸底却闪过不悦。
“很好，既然你不想谈的话那就没必要了，你只管做你想做的，只是后果……自负。”
单天溟突然就改变了想法。
顾清云闻言，顿时着急起来。
这都什么时候了，单天溟这是做什么啊。
刚刚还说想谈谈的，怎么说变就变呢。
单天溟说话不客气，单天均态度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阴沉道：“好啊，就如三皇兄所言，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反正父皇把边境交给我了，从他交给我的那天开始，他就应该做好失去边境的心理准备。”
“你从一开始就有这个打算？”顾清云听了单天均的话问道。
如同单天均是打一开始就抱着出卖大明国的想法来边境的话，那么想要他改变主意，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到时候真要打起来，岂不是更加让成越渔翁得利？
怎么能这么便宜了成越呢。
单天均没回答顾清云这个问题，而是道：“你只管放心清云，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会……”
话还没说完，就见单天溟已经搂住顾清云，一副宣誓自己所有权的架势。
单天均神色变得更加阴沉。
“我知道三皇兄这次前来所为何事，如果你想阻止我的话，我不会客气的。”
单天均在来边境后边将他带来的几万兵马全部策反成为他的人。
有那几万兵马在，他底气十足。
再者他跟成越已经合作了，如果单天溟真的要阻止他的话，他最后还能找成越帮忙。
虽然，这一招估计派不上用场。
“天均，真的不能好好谈谈吗？你不管怎么说的都是大明的人，不管你心里对那个人有多恨，你都是大明的人，你可以造反，可以对付那个人，但是你没必要拿整个大明国来开玩笑啊，那些百姓都是无辜的啊。”
就算单天均丧心病狂的想弑父，将大明帝给杀了，顾清云都不会觉得怎么样。
可是出卖大明国，让大明那些无辜可怜的百姓置于水深火热之中，这事儿顾清云真觉得必须组织。
尽管她只是个外来者，算不得是大明国的人。
但大明国有她的爱人，有她的朋友，她不得不在乎。
“那个人爱这大明江山，我偏偏要毁了他所爱，我就是想看着他一无所有，我要他被万人践踏，我要他活着受折磨！”
提起大明帝，单天均目光除了阴鸷之外，甚至还有些疯狂。
顾清云也是到了这一时刻才知道，单天均心中的怨恨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
只能说他之前在她面前真的掩饰的很好，至少，那时候她真的看不出他心里的怨恨有到这地步。
她只以为单天均更多是来自于童年的阴影，对大明帝或许有恨，但那个人始终是他的父亲。
现在想起来，她真是太天真了。
甚至可以说她的想法过于sb了点。
一个人的童年阴影，又岂是那么容易过去的呢。
将看单天溟就知道了，单天溟唯一比单天均强的就是他内心强大，不会被那些阴暗的情绪操控，而单天均此刻，分明是被那些阴暗的情绪操控了。
都是大明帝这个老头造孽啊。
如果他稍微对这些儿子关心点，对他们稍微好点的话，现在又怎么会发生这些事情呢。
“你可以折磨那个人，你想对他做什么都可以，但是没必要拿整个大明国的百姓来作为陪葬啊，那些百姓都是无辜的不是么？”
“无辜？人生在世，又有哪个人的无辜的呢，既然生存下来了，就没有所谓的无辜！”
顾清云听了这话算是明白了，单天均的心态这是到了反社会想毁灭世界的地步了。
这可比她想象中的要严重很多很多啊。
啧啧啧。
看来真是她低估了啊
“不用跟他说那么多了清云。”
事实上单天溟刚刚没说话而是让顾清云开口，已经是给顾清云劝说单天均的机会了，
当然，这并不是因为他怕了单天均，他只是纯粹的给清云机会罢了。
因为这是清云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