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他克她
等菜上齐后,白宁徽又用他寒冬腊月般的眸光瞪向汤其司。
汤其司被他瞪得心里发虚,他知道王爷是何意,自然是不能随意什么人都能与王爷一同用膳的。
他连忙起身,朝着春雨说道,“春雨姑娘,此事还要从长计议,你我二人前去茶室商议如何?”
春雨一愣,眼角偷瞧了一眼那位气势可怕的公子,知道这是不待见自己了。
她沮丧地垂下脑袋,轻点了两下,身段优柔地站起身,一同跟汤其司前往茶室。
和曼曼为之可惜地摇摇头,这饭菜都上了,结果吃不着。
白宁徽见人走了,抬手执筷给和曼曼夹了些菜,这才同殷修彦和花旭尧两人,冷冷地说上句话,“开动。”
殷修彦见桌子宽敞了,便挪到和曼曼对面的座位一人坐着,男人吃饭手脚大,难免怕碰撞到花旭尧。
花旭尧暗自观察着两人的互动,当真有些心惊,这王爷对他家小妹当真上了许多心,只是这何时才会将人娶过门,令人担忧。
冬日天黑的早,几人吃了晚饭就又回到各自屋里休息,也未去理会汤其司那头如何。
白宁徽叫人弄了热水给和曼曼洗澡,和曼曼这才发觉了个大问题,这出门在外,自己这头发怎么搞……
干脆忍个四五天不洗?冬天不洗头,大约是不会痒吧,她猜。
“怎么了?”
白宁徽见和曼曼坐在屋里的软塌上,跟个傻子一般呆住了,放下帮她找出的衣物,走到她跟前俯身抱着她的脑袋轻声问。
“啊?”
和曼曼被他打断思路,头猛地一抬,微微张开的嘴就含住了白宁徽本就凑得很近的唇。
白宁徽眸光一沉,收下了这个吻。
吻了许久,白宁徽灼热的唇瓣沿着她滑腻的脸颊,凑到了她的耳边,“曼曼这是邀请我……与你同浴?”
和曼曼歪着脑袋躲着耳边的唇,烫人的鼻息吹得她耳朵发痒,忍不住想挠。
“没有没有,我只是在想要不要洗头而已。”
她连忙澄清,自己还是曾经那个正人君子,没有一丝丝改变。
白宁徽没有将唇挪开,就是想让她难受,掌心收着她的肩头,让她躲也躲不开。
“洗吧,我给你擦。”
和曼曼颤抖着小身板,硬生生承受下耳里又一阵侵袭,难过得她想尖叫。
“那、那、那,我去洗啦,你、你、你让开…”
她哆嗦着双唇,抬手推了推身上的人。
“呵…”
白宁徽半点不为难地起身放过她,反正最后还是要回到他的床上。
和曼曼一察觉身上轻松,跳了软塌落荒而逃,完了完了,这人不会又要动什么歪心思了吧,她还是没准备好额,她才十六啊~~~
和曼曼跑到屏风后头的浴间,站在浴桶旁,实在很不放心,白宁徽有前科,她不敢乱脱衣服。
在长乐宫的时候,她洗澡一定会让宫女守在外头,他想偷看也不能有这脸,现在可不要太光明正大了。
外头的白宁徽瞧着和曼曼那逃命兔子一般的慌张模样,心情愉悦地走到一痕搬上来的箱子旁,继续给她拿着衣物。
等他拿完一转身,瞧见屏风后头探出半张警惕的小脸,心头一软,嘴角上扬开怀地笑了。
他脚下飞快地走到屏风后,抓住那只学做细作的小兔子,“曼曼果真是在等我。”
和曼曼拧着脸,频率极快地朝他摆摆手,“没有没有,是在等你拿衣服呢,天这么冷,洗完不马上换上衣服,会生病的。”
“是吗?我以为你是怕我偷看呢。”
白宁徽长指捏上她的鼻尖,毫不留情拆穿了她。
“王、王爷定然是不会的…对吧?”
和曼曼皱着眉头朝他巧笑着,手上合掌搁在下巴做请求。
“哎,最近不知为何,肩膀总是发酸。”
白宁徽手指翻转,从鼻头改捏到小脸蛋,脖子随意扭了两下,眼睛瞧着别处,语气带着怅惘。
和曼曼鄙夷地瞥了他一眼,只是不偷看人洗澡,居然还要谈条件,能让他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正人君子,这好处还不够?
她唇尖浮动,心中腹诽声不断,白宁徽凛冽的眼角一扫,连忙恭恭敬敬换上阿谀之态,“这是奴婢该做的,稍后给王爷揉肩。”
白宁徽发现自己除了没要她,如今还有何事是他做不到的?
他失声笑着,抱着她的脑袋就在她脸上咬了一口,见到上头出现了个牙印,这才美滋滋地离开帮她把衣服拿了进来,遵守着承诺在外头等候。
和曼曼吞了口水,揉了揉被咬过的脸,又悄悄将头探出去,瞥见白宁徽正坐在软塌上满脸笑意地同自己对视,蓦地又将脑袋缩回。
和曼曼静静地等了会儿,见外头确实没有声音。
她伸手探了下水温,再轻手轻脚地脱了有些凌乱的衣服,死死盯着屏风悄默声息地踩上木阶。
洗个澡跟做贼一般的和曼曼,总算在没瞧见人影后,飞快下水了。
浴间传来的水声过于响亮,白宁徽都怀疑她是不是直接跳下水的,既觉得好笑又觉得无奈,她怎么就这么怕自己呢。
“慢一些,若是出了事,我可不能不管。”他语气压低,透着威严。
才松了一口气的和曼曼,重新绷紧身子,“我没事我没事,我这么大个人了,哪这么容易出事,你放心好了。”
外头的白宁徽闻言轻讪,“呵,宫宴时落水,沐浴时摔地,下楼时被撞,你出的事还少吗?”
和曼曼脸一黑,真是恶人先告状啊,这三件时前两件是他直接害的,后一件是他间接害的,摆明是他克自己。
但是不能说,说了白宁徽又得了借口冲进来找她麻烦,他要揍人时,可不会管什么承诺。
“这些…嗯…都是小事,谁活着不摔个几跤,别人也许比我更惨呢,我这种的说不准还算福大命大。”
和曼曼出声宽慰着白宁徽,其实哪回不是他非要出手的,受点小伤本就要不了她的命,他不出手她也好得很。
白宁徽安分地坐在外头思虑着她的话,不得不说,她虽是常出事,但确实不是什么大事。
后来他也知道她会水,想来宫宴那会儿落水也伤不着她,可他却不省人事要她照顾。
沐浴时摔了,还是她自己爬了起来最后再自己跑去洗,反而还平白被他占了便宜。
下楼时虽是被撞得不轻,可当时殷修彦也在,想来也会照顾她,何况自己也没阻止成她摔倒,同样没有帮上什么忙,还趁着她受伤把人给扣在府里。
这样想想,一直以来都是他过于紧张她了,从那时宫宴起就开始紧张她,且每回她出事,结果得益的都是自己?
白宁徽为着自己这想法,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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