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风很快赶来了锦延宫。
"参见皇上!”
白宁烨端坐回批阅公文的玄木长案前,一派正经。
"嗯,平身。”
接着,摆了一会儿沉默严肃的帝王姿态,白宁烨才进入正题。
"近来如何?”
两人叽里呱啦寒暄一阵,终于白宁烨拐上了重点。
"朕听闻沈溪表现不错?”
苏锦风心中一个咯噔。
这话他完全没怀疑,肯定是有人和皇上透了消息,暗讽沈溪不求上进!
"皇上,沈溪近来频繁告假,似乎是…家中之事耽误,但他在当值时,一丝不苟,无可挑剔。”
苏锦风壮着胆子,为沈溪求情,毕竟是家中二弟的好友,他不好落井下石。
但他说完,却是紧着皮肉,等着皇上训诫,毕竟当就频繁告假这一条,就不合适。
谁料,皇上不仅没有生气,还!
点点头!
同意了?!
"嗯,朕素来是看好沈溪的,你看看,申请给他晋一个品级。”
苏锦风:???
"不不,晋两个好了。”
苏锦风:!!!
白宁烨:"怎么?”
苏锦风:"皇上,沈溪他……”
白宁烨:"嗯,他怎么。”
苏锦风:"以他目前的资历……”
白宁烨:"嗯,你想个好理由。”
苏锦风:"……臣,遵旨。”
白宁烨满意地露出和祥的微笑:"去吧,今日下值前把申报给朕,朕亲自批。”
苏锦风:"明白,臣告退。”
安排后,白宁烨又去玩小王爷,苏锦风走出锦延宫,疯狂挠头。
"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傍晚,白宁徽幽幽转醒,浑身舒畅得好似被揉过一般。
但这不是最舒服的,最舒服的是,一睁眼便是他心里梦里的可人儿。
她温柔的眸子里,他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很幸福的模样。
他忍不住伸出长指,静静地抚上那张越发摄人心魄的脸。
怀疑自己做着阳光下的春秋大梦,好不真实。
渐渐的,指腹触到了一片滑柔,更加不真实了。
软绵绵的,好像云雾捏成的人儿。
这是他的曼曼吗?
"曼曼?”白宁徽轻声唤着她。
"嗯?”和曼曼轻声应着他。
白宁徽蓦然一阵激动,紧紧把人裹在怀里,整个脑子被喜悦填满。
他多怕啊。
多怕她的回来,是场老天爷恩赐的梦,醒来就没有了。
"曼曼,你回来了对不对?”
和曼曼心头猛地抽痛。
"我回来了,别怕。”
她用力回抱他,想让他感受到,自己是真实的。
可那力气白宁徽根本感觉不出,他额头抵着她,浓重的呼吸灼烧着她的脸,缓缓道了一句——
"吻我。”
和曼曼微赧,却没有游移,红唇贴了上去,同样带着炽热。
从冬日延续至今的阴冷寝屋,第一次有了夏日的炎热,两人仿佛用上生命最后的力量,拼尽全力地燃烧对方。
"我要你。”
白宁徽强势而又霸道地宣布,根本不给和曼曼拒绝的权利。
和曼曼吓得"呜呜”乱叫!
怎么办怎么办!
这男人就不能克制点吗?!
外头有没有人啊,撞门进来啊!!
和曼曼自从遇上白宁徽,就没有什么防狼成功过。
有了!
断子绝孙腿!
那她估计会被打断腿。
和曼曼懊恼得小脸乱皱,手上奋力一掐!
白宁徽心头一痒,更加迫不及待了。
可突然,他长眸大睁,脑袋缓缓抬起,愣愣地看着她。
"曼曼……你的手,好了?”
和曼曼一呆,眼睛上看想了想,"嗯,对啊。”
不说还给忘了,她离开前,冻伤的手没有全好,但显然被夙不寒顺带治愈了,这不是很好吗?
很好吗?
白宁徽不觉得好。
他又一次想到了那个男人,"是他给你治的?”
和曼曼嘴角一抖,听出了这句话里所暗含的狂风暴雨。
"他是老中医嘛,当然得给治咯,不然怎么有脸收我为徒?”
"呵……”
白宁徽不置可否,眸淬冰霜。
即便他努力不去回想,还是没有办法忽略掉她离开自己三个月的事实。
三个月,真的会发生很多事。
去年秋日,她来了凤京,三个月的时间不到,他就搂着她睡了。
这样想来,离开的三个月,她会不会也在别人的床上?他不敢细思。
白宁徽飞快地吸了几口气,想让自己冷静。
身子缓慢从她身上挪开,转身背了过去,脑中涌动的思绪,竟如奔流不息的江潮,无法阻止。
她说她没有,他愿意相信她,可自己就是忍不住怀疑。
他害怕。
她不再是自己的了。
甚至他还想,也许昏迷时出了什么事,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呃!”
白宁徽觉得头好疼,快喘不过气了。
和曼曼懵懵的,"怎么了?”
白宁徽没有理她,抱着头痛苦狰狞。
和曼曼觉得他很不好,马上起身,"我去叫七弦来!”
可她的脚,刚从床沿落下,手腕顿时一痛。
一道骇人的力量,将她整个人扯进床内!
和曼曼天旋地转,再出现画面时,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仿佛看着仇人一般,死死瞪着自己。
"你敢跑!你敢离开我,说好再也不走,都是骗我的对不对!!!”
和曼曼倒吸一口气,鼻尖全是他愤怒的味道。
她心里发酸地抱住他,抚摸他的背,在他耳边柔柔地道:
"没有,我心疼你难受,想去找七弦啊,你不让我去,我便不去了,可你不难受了吗?”
她蹭着他的脸颊,蹭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没有闲着,揉捏着他的头。
白宁徽僵硬的身子,微微有了松懈,闻着熟悉的香味,他变得稍显镇定。
"曼曼,我该怎么办?”
他苦闷地窝在她的脖子里,闷闷地问了出声。
声音里莫名有些撒娇的感觉。
"嗯?你啊,该吃饭睡觉养身子。”
白宁徽眉头一皱,有些不高兴,这丫头就是话偏女王。
总是把别人的话带走,胡说些别的。
白宁徽心里那么想,嘴上却义无反顾,跟着她的话跑了。
"怎么,除了这三样,我别的不能做了?你就没有点自觉?”
和曼曼歪了脖子长叹。
"好好好,等你身子棒棒后,我天天勾引你,天天爬你床,逼着你为我生猴子…”
"你说什么!”
"生孩子。”
"再给我说!”
"啊!!我生我生!!”